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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人设崩坏的日子/溺青(94)

作者: 林格啾 阅读记录

卓青轻咳两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听进去了她认为最关键的后半句。

好吧。

毕竟是她自作主张,把那么贵的戒指随便送出了手,难免有些心虚,只得小声嘀咕着:“没了,没了就没了吧,反正摆在家里也就摆着,我不怎么戴,送了还能给你脸上贴点金,多划算,是不是?”

纪司予:“……”

虽然知道他不至于因为钱的事和自己生气,但到底也算辜负了他当时一片心意——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太自我?

卓青瞄了一眼纪司予兀自出神的清俊侧脸,心虚更甚。

“……而且,不然,我的画真的拿不出手,你这两年在公司做出来好成绩,大家都夸你,我总不能拉你的后腿。”

再开腔时,索性全盘托出,连那点微妙的自卑心也不再遮掩:“脑子一热,就想起来你给我带的钻戒了……其实你送的我都很喜欢,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当时,我确实也没有别的好代替,是不是?”

或许是她话里愧疚,忽而触动他某些微妙心情。

纪司予蓦地回神,第一反应,是笑着伸手,挠了挠妻子垂低又垂低的下巴。

“谁说你拉后腿了,真是有眼不识泰山,阿青可是我们家的主心骨。”

他哄她:“没事,你想送就送出去,反正苏富比在香港还有场鉴赏会,到时候,我们再买个更好的,更大更漂亮的。”

卓青:“……”

不为别的,她只是先一步,开始心疼自家银行账户的余额了。

——纪司予到底是哪里托生的烧钱妖怪哦?

可惜,不管她多烧心烧肺,烧钱妖怪本怪倒是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在台下站了这一会儿,便拖着她的手,慢悠悠往家属席走。

“走了,”他如是说,“阿青,去看龙凤大戏台搭台唱戏。”

龙、龙凤大戏台?

纪司予老神在在:“大嫂唱黑脸,大哥□□脸,一定热闹的很。”

“……”

卓青瞄了眼那头不住说着悄悄话的大哥大嫂,再看看旁边满面云淡风轻的纪某人,心头隐隐冒出些不祥预感。

=

从舞台到家属席,不过百来步。

但好不容易见纪司予落单,短短一路,过来打招呼混脸熟的人却也实在不少。

知晓委婉话术的,多婉转迂回,旁敲侧击。

“纪少出手阔绰啊,一亿八千万,确实花得值当,老人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是啊,纪少年纪轻轻,投资眼光确实毒辣,我们这些人真是可望不可及。”

也有直白的,心直口快,单刀直入。

“纪少,不瞒你说,我们有个地产合作项目,在浦东那块呢,打算……”

“是这样,纪先生,据我们所知,纪氏有意在电子IT方面打开市场,我是来自橙花居游戏制作公司的李泽儒,这是我的名片——”

毕竟是老太太的寿宴,为了图个喜庆,也不会把拒绝的话搬上台面,闹得气氛难看。

故而,纪司予虽不给明确答复,但也来者不拒。

末了。

卓青手中捏了一摞名片,活动活动微微有些笑僵了的腮帮。

已经十分钟过去,那个据说是著名游戏制作人的青年仍在喋喋不休,把自家游戏吹得天花乱坠。

纪司予面上淡漠依旧,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却也难得耐心的,并没打断那些听着无穷无尽的废话——

“纪太太。”

直至身着长袍马褂、一派文人雅士风韵的国画大师,突然迎到卓青面前。

纪司予视线一偏,这才微微摆手,示意李泽儒稍缓后文。

国画大家谢饮秋,是出了名的性子古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艺术家。

传闻这位谢大/师极其不爱与人打交道,平日里,不是在画室,就是在去画室的路上,甚至连任何国内外画展,都大多是只见其画,不见其人,堪称中国国画界最出名的自闭儿童。

是故,这会儿主动找上门来,实在有点不符合这人一贯的性格。

卓青愣了愣,也顺势举起酒杯。

虽说不知道叶梦是用怎样的理由请来了这尊大佛,但是……

眼见着不远处家属席上,叶梦投来的视线愈发焦灼愤怒。

“谢先生。”

她当即微笑开腔,不忘耐心的放慢语调:“久仰大名了,我是卓青,这位是我先生,纪司予。”

面前男人手挂佛珠,温和儒雅,瞧着四五十岁上下,身形纤细,倒颇有种自画中来似的仙风道骨意味。

“无需介绍,鄙人很早就听过两位的故事。”

以茶代酒,他亦端起手中瓷杯,“只是惭愧,年纪渐长,鄙人愈发孤僻,很少出门访友,今天才真正见到面,如今一看,二位确实如传闻所说,很是般配。一个年少有为,一个……生得清丽貌美,和我的一位故友,眉眼间很是相似,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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