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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有唐[快穿](92)

那杀手前一刻还庆幸唐余空门大开,他一剑刺进了唐余的手臂皮肉,随后就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呼吸越发困难。

杀手拼力用剑狠狠一拧,他不信唐余真的不会痛,痛就会先放手吧。

唐余却似毫不在意已经入肉的剑,和那顺着剑上的细槽一股股往外流的鲜血,他将剑卡在骨头里,对方也拔不出,而他的双手将琴弦勒的更紧。

事实证明,琴弦勒脖子还是很好用的。

杀手很快就不再挣扎。

唐余这才将剑从胳膊上□□,握着那杀手的手万反手将杀手的头切了,并且毁掉了琴弦的勒痕以防万一。

唐余细心地把琴弦藏入了房内砖缝,将无头杀手的姿势摆的正常一些。忙完这些再看着被溅上血还没烤干的上衣,不免犯了愁,这衣服只能洗洗再穿,白晾了半天,自己身上的绽裂鞭伤也是刚好没几天,又破皮了,可惜没带药。

唐余这会儿已经筋疲力尽,不想再干别的事情了,他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歇歇,或者假装晕倒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一觉。反正刚才打斗的时间很短,这院子左近并没有影卫高手,这杀手的死,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这个时候,秋思捧着一套新衣服赶了过来。

先是看到院子门口两个小厮的尸体,吓得心惊,再进屋见唐余还活着,哪怕脚边倒着一个头身分离的尸体,她也瞬间镇定下来。

不过唐余的状态很不好,脸色苍白,左臂豁开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淋漓,身形摇摇欲坠。

唐余在看清来的人是秋思之后,心中也是一松,歪倒在一旁,闭上了眼睛。可以暂时休息片刻了。

“你可知杀手来路?”秋思以传音入密问了一句。

唐余微微摇头。

秋思将手里抱着的衣物往旁边地上一丢,俯身低头快速将杀手的尸体检查了一遍,甚至还掰开了那个脱离躯干的头的下颌,查了查是否有藏药的牙齿。

不同的杀手组织,怕杀手任务失败泄露秘密,都是会提前做些准备。比如牙齿藏些药囊,任务失败被抓就咬开药囊自尽。这些毒药各有差异,也算是一种线索。

地上这个杀手嘴里没有药囊和其他自尽用的东西,身上干干净净,容貌似曾相识,手腕上有一块小小的烧伤疤痕,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秋思顿时想起来了:“我此前跟着去薛府的时候,恰好见过这人。当时他是薛家一个李姓家将的随从。”

唐余微微点头也不多问,只说:“帮我遮掩一下。”他实在没力气解释太多或再仔细叮咛什么。

秋思却是悟性极高,已经秒懂,在简单调整了一下现场的痕迹后,她装模作样慌里慌张尖叫着跑出去,仿佛所有柔弱胆小的女子一样,声嘶力竭地喊:“救命啊,死人啦!”

唐余心说,其实他最想要的遮掩,是希望有人能给他身上盖床被子,秋思难道不知道,没穿上衣在青砖地上躺着,好冷的。

等着静珍郡主府里的管家闻讯带人赶来的时候,自然也先见到了院子门口那两个小厮的尸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秋思更是卖力装出惊恐模样,前言不搭后语结结巴巴形容了半天,才算说清了来龙去脉。

“那个杀了刺客的人向哪边去了?”管家着急地发问。

“就是那边!”秋思指着东边,语气很笃定,然后像是终于冷静了一些,将刚才啰啰嗦嗦说的话理顺,回答道:“本来奴婢是得了郡主吩咐,来给唐公子送衣服的,结果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拿剑的人,一剑就刺向唐公子。谁料忽然又出现一个人与拿剑的打在一起。三两下就将这拿剑的砍杀了,奴婢都没看清那人面目,那人就走了。”

“那人穿的什么衣服?”

“奴婢一时慌乱,没看清楚。”秋思垂着头,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瑟瑟发抖。

另有一个年长仆妇提议道:“管家大人先别找跑没影的人,不如赶紧请个郎中看一下唐公子的伤势。”

秋思赶紧附和道:“对对,郡主本来是让奴婢服侍唐公子更衣后,带他去后院拜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倒是镇定,一面吩咐人去查验三具尸体,一面安抚了秋思和惊恐的其他仆从们几句,吩咐道:“秋思,你将此间情况向夫人和郡主殿下如实禀报就是。毕竟府里这么多年也没出过这种事情。那刺客的目标既然是唐公子,或许是与南唐皇族有仇怨的,事关重大,咱们必须及时上报朝廷知晓才行。”

唐余心说这管家倒是思路清晰,可是怎么干事这么墨迹,诚心不打算给他请郎中么?再拖延下去他手臂上的血就流光了。莫非其实这位管家,早就被薛家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