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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有唐[快穿](65)

安如昔进入廖尚书的内书房之后,闲杂人等自动退去,这地方管笠都轻易是不让进来的。只有隐在暗处的几个影卫,负责保护廖尚书的安全。

从身份上论,廖尚书将长公主请入上首座位,安如昔又以晚辈的礼见过,双方才落座。

廖尚书已经一年多没近距离接触长公主了,上次见到人也不过是年节过府亲戚走动的小聚,长公主又是女宾,在女眷堆里坐了片刻便离席回府了,压根没说上话。

如今这么近距离地再看自己这外孙女,廖尚书不免有一时的恍惚。

廖太妃是廖尚书最小的女儿,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出嫁前也不过是如今长公主这年纪,入宫之后一改往日天真,每每见面都是盛装端坐,哪里还有半分少女的欢乐模样。

长公主其实与母亲长的很像,让廖尚书一时间记起了多年前父女相处的温馨时光,不过她们两人仅仅是容貌上的相似,长公主的眼睛更像先帝安重意,或许是常年习武身量更高挑一些,气质冷淡不知又随了谁。

安如昔也想表现的不冷淡啊,可是生死攸关,她不敢啊。幸好这位廖尚书平素与长公主殿下很少直接见面,今天应该能蒙混过去吧。

安如昔绷着脸上的肌肉,继续装面瘫道:“外公,您今天叫我来,有何事吩咐?”

“不敢当。”廖尚书习惯性的谦虚客气了一句,到底不是外人,时间又很有限,不兜圈子直截了当问,“刚才臣传唤了管侍卫,其实是要问素琴姑娘中毒的详情。可惜管笠那日并未随侍殿下。”

安如昔将在宫里透露的那些信息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廖尚书却道:“殿下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方便在宫里讲的细节?”

果然还是姜老的辣,亲妈估计也早听出了画外音,却不想越过皇太后或皇帝与自己太亲近,这才将自己打发走,原来是让外公在这里等着呢。

“外公,据说素琴是北幽王遗腹女,薛家却是南唐降臣。按道理薛家平白无故不会害素琴,但素琴怀疑,她就是在薛府中毒了。按照目前知道的情况,我猜,是薛昴想借素琴的身世做什么出格的事,素琴并未答应,这才惹了祸端。”安如昔将分析出的情况略加修饰,以据说、我猜这种模糊词汇讲出来,没有一句准确的判定。

从廖尚书的反应来看,素琴的身世他是知道的。而且对于薛昴的问题,廖尚书或许也早就察觉了什么不妥的苗头。

廖尚书看着位居上首的亲外孙女,忽然越发陌生了。

“你怎么知道的?”廖尚书不动声色地问。

安如昔心说都是用积分从系统换来的信息啊。这显然是不能说的。于是她按照计划祭出了唐余:“南唐四皇子唐余,十四岁被接回皇宫前,一直在黑羽卫受训。许多事情是从他那里知道的。”

廖尚书的眼中闪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按道理管笠能从兵部打探出的消息,廖尚书不可能不知道,那廖尚书惊讶的是什么呢?

“唐余为什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唐余说薛昴早有不臣之心,然后就主动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我。”安如昔现学现卖,说谎话都是真假掺半的。

廖尚书如长辈一样,唯恐吓到小孩子那般,以缓和的语气,沉声提出质疑:“殿下,难道不怀疑唐余是故意挑拨,栽赃陷害薛家么?他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南唐皇子,来大雍也是目的不纯。若是能让我大雍君臣相疑,让薛家蒙冤受屈失了对北疆的掌控,引蛮族南侵,岂不是南唐最终获利。”

安如昔微微点点头,默运内力以维持着冷淡的表情,待确认廖尚书并不是哄小孩,而是真的想听自己发表言论之后,才正色道:“外公,您提的这些我也想过,只不过没有证据。从私人角度讲,我更不信任的是薛昴。”

“只因他三年前抗旨拒婚,不肯娶你,你就恨他针对他么?”廖尚书进一步质疑。

“难道我不能因此恨他,针对他么?”安如昔略一犹豫,就抛弃了正常有逻辑的台词,选择了大反派的蛮横调调,“外公您说,我哪一点配不上薛昴?”

论安如昔的容貌,比远嫁西戎的嫡长公主安如玉更胜一筹,当得起大雍皇室第一美人的称号。

先不说安如昔武功究竟有多高,单纯是自幼习武身强体健这一条,就比其他贵族少女要有优势,更容易适应北疆苦寒的天气,配元帅配将军,将来夫妻跨马游猎舞刀弄枪,并肩在战场杀敌,一起守卫家国,何等风流?

再看出身,安如昔虽不是皇后嫡出,也是廖太妃亲生,背后有着廖文峰这样的开国重臣撑腰,怎是降臣薛府庶出的薛昴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