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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有唐[快穿](43)

等长公主将长长的拗口药方都说完了,又过了片刻,唐余才铺开纸笔,装模作样仿佛是他自己酝酿了许久的医案,一一将药材和用量写了出来。

唐余的字不似管笠的中规中矩,也并不是现代医生那种潦草随性,而是笔画间蕴着灵秀,字字清晰可辨,一行写下来透着一股一气呵成的俊逸洒脱,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这字,定然是专门练过的。

安如昔看着羡慕不已,她这辈子怕是不可能练出这样的字了。除了唐余的字,安如昔对唐余的好记性也是很惊讶的。那么复杂的方子,她照着念一遍已经很吃力,唐余听一遍就能一字不差的记下来,简直是学霸碾压学渣的节奏。

唐余显然并不觉得听一遍就能默写下来一个药方有什么值得别人羡慕的,长公主殿下不是也将那些奇门毒药和解药熟记于心么。先生一直说世上聪明人很多,千万不能小瞧旁人,尤其是女人。

长公主武功高的离谱,心思非常人能及,绝不是人前表现出的废柴样子。她与他,某种程度上,真的很像。他不免生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安如昔再一次被突然涨了1分的爱恋度惊吓到了。都说女人心思难测,唐余这种黑化度较高的男人的思维模式也实在诡谲,难以常人度之。不过想一想之前系统提示过,爱恋度的分值影响力很不确定,她不免暗暗祈祷,这么危险的评价因素还是不要继续涨了吧,只要控制在不是负分就行。

话说信任度什么的,她是不是要试验一下,封闭小空间两人在一起的那个原理?所以今晚她豁出去了,先不贪恋天音观内的精良房舍,豁出去了就与唐余他们一起在观外扎营。如果素琴中的真是“百日**”,那按照她给的方子配置解药服用,立竿见影。

她只需在天音观盘桓两日,说不得那素琴就会病体渐愈,主动来求见她表示谢意了。

于是当晚,安如昔就决定与唐余睡在豪华马车之中。阿朦及其他护卫随从在野外搭了简易的帐篷,安如昔十分惭愧地将嘟着嘴唇满脸委屈的阿朦哄下马车,违心地解释道:“阿朦乖,你还是小孩子,该早早休息才能长身体。我和唐余在车上,夜里还有别的事情做,吵到你睡觉就不好了。”

阿朦依依不舍下了马车,一脸纯真地询问道:“殿下,等阿朦的身体长大了,就可以陪殿下一起睡觉了对不对?”

安如昔硬着头皮继续哄:“嗯嗯。不过等阿朦长大了,或许就喜欢上别的女孩子,陪着她们睡觉啦。”

“才不会,阿朦最喜欢殿下了。阿朦只陪殿下睡觉。”阿朦一脸坚定地许诺。

一众护卫随从闻言,仿佛都明白了什么,怪不得长公主殿下放着天音观的房舍不住,偏要与大家一起露宿在外了。其实也不能算是露宿,长公主不让阿朦陪着,定然是看中了唐余,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那豪华的车架上,双宿双栖什么的,多刺激。

当晚,唐余难得与长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吃了一顿饱饭,但吃饱喝足之后他才被告知,晚上要陪着长公主在马车里睡觉。不带阿朦,也没有旁人。护卫随从以马车为中心,散在三丈之外,后脑勺朝里,一个个装聋作哑,显然是为了让长公主晚上能玩的尽兴一些。

阿朦还比了个口型:“唐余哥哥晚上要乖啊,要服侍好殿下哦。”

唐余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朦,只好默默凝聚内息,依然脆弱如游丝一般,没有内力支撑,纯拼体力两条腿逃跑是不太可能了。原来长公主的后账和利息不是不算,是要变本加厉算在今晚了。

想想还没吃过的解药,他终于硬着头皮,跟着长公主上了马车,在与她相距最远的角落跪坐端正,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不为美色所动的君子模样。

“唐余,这会儿可以说说你的建议了吧?”安如昔开口发问。

唐余心说长公主一本正经的样子,看起来挺美的,千万不能被她迷惑。他收敛心神,建议道:“之前在下问过薛府之事,其实是怀疑薛家。或许长公主殿下也早就对薛家起了疑,而那素琴也许在寿宴的时候撞到了什么事情,才会中毒。”

“薛昴不娶,我也没嫁,若因此生了什么怨愤硬赖薛家有问题,未免小家子气了。”安如昔本来是心中一暖,以为唐余也觉得薛家悔婚这事对自己不公。

谁料人家唐余可不是怜惜美人,他理智分析道:“在下并不是为殿下鸣不平,而是在下对北疆与蛮族那边的内情略知一二,才会推测薛家说不定已经对大雍有了不臣之心。薛昴做贼心虚,才乔装回京。”

“空口白牙三言两语,你就想挑拨薛家与我大雍的关系?”安如昔瞪了唐余一眼,便是对政治不太敏感,听到这里也要对唐余的用意生出质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