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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昔有唐[快穿](184)

难道唐余觉醒了?还是这谭溢本身发生了某种质变?理论上谭溢被囚禁虐待了十五年,泥菩萨也会有了脾气吧。

屋里面这些人都不是瞎子,见谭溢一身伤保受凌虐的样子,不免唏嘘,却还是维持着正派人士的涵养,忍着疑惑一时间没有对百里紫极发出质问。

百里紫极当然能感受到旁人的质疑表情,他狠狠盯着谭溢,心中气不打一处来,面上却迅速营造出一脸哀伤表情,以受害者的模样对在场众人解释道:

“原本谭溢囚在藏剑山庄之内还算老实,家父仁善,允他在庄内做些杂役教他规矩也管他温饱,甚至教了他强身健体的功夫足以自保。毕竟稚子无辜,谭溢除了不能随意离开山庄之外,我们百里家倒不拘束他的行动。

可谁料半年前,家父在家祠内旧伤复发,还有中毒迹象。当时在场的除了家父几个亲信随从外,就只有谭溢一人。家父和我都怀疑是谭溢串通外敌,下毒谋害。是以,我才将谭溢关入地牢内仔细拷问。谭溢承认曾与外人往来,那外人究竟是谁,如何联络,他却死活不交代。”

如果百里信所言不假,谭溢在藏剑山庄内还算是过得不错,起码比跟着谭霖霖东躲西藏要强。撇开这些小问题,众人不免猜测,莫非谭霖霖真的回来了?当年说什么十五年之约,拿秘籍来换儿子,现如今她不敢公然报复,就暗中与谭溢勾结,里应外合谋害了仇人百里信?

但是藏剑山庄又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而是正经的武林世家,庄内人人都会武功,机关密布,怎么会轻易就让歹人钻了空子。谭溢若是从小就在山庄之内,哪怕没有被虐待,百里家也肯定防备着他,他哪里有胆子和路子去谋害庄主呢?

“谭溢,是不是你下的毒?”百里紫极厉声质问,“旁边捆着的那个人你是否认识?”

唐余看见房间一角还有个被麻绳捆缚的年轻人,那人一脸痛苦不知是刚挨了拷问还是毒发病发,神智恐怕不太清醒。他又不是原装的谭溢,当然是不认识那人。就算认识,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交待的。

唐余摇头,惜字如金不答话,懒得理会百里紫极。他没找到安如昔却认出了客位最上首的凌度虚。凌度虚几次三番眼神不善地看向那个被捆缚的人,唐余猜测莫非那个被捆缚的年轻人是刚刚擒获的不轨之徒,与谭霖霖做的局有什么关系么?

凌度虚这老头与谭霖霖形容的差不多,当年或许仙风道骨的模样,如今左眼蒙了一只眼罩,右手缺了拇指,是房间里最年长的一位。若真是仁善长者,该会对谭溢如今的凄惨样子有几分动容或怜悯吧?可那独眼之中只有惊疑与恨意,不知是对谭溢早有成见,还是因为谭霖霖当年叛出天剑宗就一直怀恨在心了呢?

谭霖霖叮嘱的那套说辞,旁人不找,指名道姓是找凌度虚,明显不可能是因着同出天剑宗的香火情故意施恩,更像是仇深似海挖好了大坑等着这老头跳。

凌度虚身边的蓝衫少女,看起来与那老头动作亲密,或为血亲晚辈吧。那蓝衫少女会不会是安如昔?不对,他的长公主殿下何时在人前哭过?一脸娇柔红着眼圈等人安抚等人做主的姿态,绝对不是安如昔能装的出来的。

唐余凭直觉肯定,那蓝衫少女不是安如昔。

唐余忽然感觉到百里紫极身边,次主位坐着的那个俊朗青年的目光有几分熟悉。那人盯着他不错眼珠的看,而他衣不蔽体伤痕累累乱发覆面饿的快死了,就算原本生的天姿绝色现在也是面无血色一滩烂泥,真有那么好看?

那俊朗青年,似乎武功高强身份也不低,不会是心术不正,爱好男风吧,一定要小心提防。

安如昔此时还不知道已经被唐余划到了与百里紫极一样的变态行列。她是错不开眼珠盯着看啊,她巴巴等着唐余从谭溢的身体里觉醒呢。

“不是我下的毒。”唐余缓了一会儿,才以虚弱的声音回答。这个回答其实并不单纯,比只自我辩解剖白多了隐含的意思。唐余才不管是不是当初谭溢下过毒,既然你们都觉得百里信是中毒了,那他顺势而为搅浑水,凭空捏造个下毒的人也没什么不行。

唐余这话就是故意误导,让人觉得下毒者另有其人,更加疑神疑鬼。本来他就是囚徒,一举一动受人监视,在场众人除了百里紫极以外,都不太相信谭溢有这个本事能成功对百里信下毒。

那么问题就来了,是谁能在藏剑山庄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那人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方法毒害了百里紫苏?藏剑山庄内究竟是否安全?

人心惶惶,当年参与过围捕谭霖霖的那票人不免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