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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想你(40)

以前谈烟每天都会短信给他,除了早安,晚安之类的问候,大多是缠着他聊天,虽然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

有时候,江骋忙,加上他性格本来就冷淡,没有回复得情况下气得谈烟直接找来公司,当面烦他,有时还软着声音勾引他。

而现在,谈烟就像说“再见”事般的轻巧,没有再找他了。

每次都是这样,谈烟主动来到他的生活,画上浓厚色彩的一笔,再轻巧地拍拍屁股离开。

江骋越想心里越没由得的烦躁,他拿起手机,登了微博,搜索出谈烟,点进她的主页。不巧的是,她早在十分钟前发了一条晚安博。

[今天是没有想他的第一天,晚安。]

江骋看着这条微博,眼底情绪渐浓,嘴角慢慢勾起嘲讽的弧度。

没有谈烟的打扰,江骋处理事情越发地雷厉风行和高效。

整栋环视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中,员工战战兢兢,老板沉着一张脸。

高至再小心翼翼,这几天也难免遭到一点火星。

周五,环视就开拓海外市场资源开发开了一个战略性会议。

会议冗长又繁琐,江骋开完会后,表盘的时针已经指向晚上九点。

高至低头看了一下笔记本,汇报说:“开会的时候了,我已经先行通知过先行的朱经理,说改天另行约时间。”

“——可他坚持,说等你开完会,说顺便为你接风洗尘。”高至说道。

高至说的这个朱经理正是他们京南一中的老校友。

高中时期,江骋几乎没有交际圈,这次承接的乙方正是朱华就职的公司。

江骋不记得这号人物,但对方过去热情,多次报出“校友”二字,经高至提醒,他才记起来朱华是谁。

朱华在高中家境还算可以,有有钱人家的那种高人一等的作派。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家是后期发家,被大家叫做暴发户的原因。

朱华为人圆滑世故多一点,因此,当江骋处在弱势的时候,他是少数没有下场嘲笑的人。

但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此。况且,江骋都已经回国好几个月了,他还说接风洗尘,可见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想拿下这个合同。

江骋抬前解了一下领前的扣子,随意地问道:“地点在哪?”

“朱华说是在红鹤预订位置。”高至回答道。

江骋听到“红鹤”两个字,手微微一顿,最后没有什么情绪地说:“去吧。”

两人在九点抵达红鹤,刚下车,朱华就站在门口迎着。

朱华从高中就是个会热气氛的主,同他们一路乘电梯,一边领路一边叙旧。

一进包厢门,江骋抬眼看了一下,朱华还算有心思。

他打听到江骋谈生意的时候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所以也没叫什么陪酒公主和年轻大学生。

只有他们公司的一位秘书和另一位员工。

一路聊下来,还算愉快,先行准备充足,把所有点都列进策划书里,态度又诚恳。

江骋同他聊下来,心里已经有底了。不知道是不是朱华酒喝多了,还是江骋给了他温和的错觉。

朱华开始和江骋,高至他们聊高中。提到一中的时候,高至的脸色就已经有些变化。

要知道,江骋的高中,灰暗,失意时期太多了,他一直都不太愿意主动提起以前的生活。

朱华喝大了,大着舌头开始说以前,后来不知道怎么提起了谈烟,说她是人间红玫瑰,人人都喜欢,也都想拥有。

高至听到这,冲朱华使了个眼色,可惜后者接到了没反应过来。

“要我说啊——”朱华看了一下江骋,欲说还休。

江骋俯身捞起桌上的一包烟,从里面磕出一个支烟。

江骋偏头咬着烟,姿态漫不经心:“说什么?”

朱华顺势按下打火机,用手拢着火焰,主动低下头,为江骋点火。

见江骋好似不在意,朱华觉得气氛到了,正是拍马屁的好时候,一车轱辘话冒出来:“谈烟长得确实漂亮,但她脾气确实大了点,又高傲,高中经常让你当面出丑,其实那会儿有好多人不喜欢她,现在好了,听说谈家败落了,现在急着嫁女儿,说好听点是嫁,其实不过是卖——”

后面两个字还说完,朱华的音调来了个急转直下的一声“啊”的惨叫。因为江骋把嘴边的烟拿了下来,直接将猩红的烟头对着朱华的白衬衫烫出了一个洞,紧接着,一个红泡冒出来,他的表情散漫,只要再前推进一厘米——怕是皮开肉绽了。

可仅是这样,朱华也只觉得胳膊处温度偏高,心下怕得死,又紧紧把嘴巴闭着,怕惹怒江骋。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她。”江骋站起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