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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想你(10)

谈烟推门而入的时候,江骋正在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听见声响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她一看,冷冷道:“出去。”

饶是再怎么生气,今时今日的谈烟不比从前,她自然学会了将气给咽下去,被拒绝,她也只能硬站在这里。今天,她是来求人办事的。

谈烟整好以暇地看着江骋,她从包里拿出一块表,露出明晃晃的笑容:“那天早上你落下的表。”

她不知道江骋正开着会议,办公室里又没有别人,所以自然而然地说出一句话。而视频对面的合伙人正同江骋汇报着事情,都是一起打拼过天下的兄弟,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江程承,这万年禁欲一心只有工作的人,几乎没怎么听过他有女人。

所以当他办公室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是这么暧昧的话,视频那头忽然爆出一声惊叹:“江,这回不要又说什么酒店服务!”

其实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梗,江骋都不知道遇上多少回,对方为了一个合同,自动往他住的酒店送女人的事。

每回,这些女人都被江骋毫不怜惜地扔出了门外,并讥笑对方的“酒店服务”。

不等他们继续八卦,江骋不动声色地将电脑合了上去。

谈烟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听上去江骋是有过女人无数。想起她今天被晾了一下午,心中的气上来,她平静地看着他:“耍人好玩吗?”

江骋正低头接着手边的袖口,闻言停了下来,他抬眼,唇角勾得讥讽:“等人的滋味怎么样?”

一句话揭开了两人记忆深处不愉快的回忆。从前,两人约好,江骋等过谈烟无数次,可谈大小姐,不是一句轻飘的“忘了”就是“有事”,她才是那个随心所欲,把江骋耍得团团转的人。

也只有这个女人敢。

谈烟心底叹了一口气,现在是她有事主动来找他,他也不是从前那个一呼即应,随时跟在自己身边的男生。

没办法,她只能低头。

“工作这么累,要不我给你泡杯咖啡?”谈烟挤出一个笑容。

“冰美式。”江骋正低头签字处理文件,薄唇轻启。

谈烟走前来,弯腰按下江骋办公式的内线电话,立刻响起秘书公式化的声音:“总裁,请问您有什么事?”

谁知电话这头响起一道女人谈软的声音:“你们老板要一杯冰美式,我呢,白开水就好。”秘书这边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好的。”

能把毫不客气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的人,也就当属谈烟一人。

谈烟自觉地坐了下来,她把墨镜摘下来,别在胸前的白色真丝衬衫上。她也不开口,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江骋。

两人都不开口,就这么对视着。

殊不知,谈烟胸口别的墨镜将她的衬衫领子往下拉,露出一条若有若无的沟壑,隐隐还能看出前天欢悦过后露出的痕迹。

江骋视线的情绪变浓,他率先移开视线,声音含着一丝沙哑:“把衣服穿好。”

恰好秘书这时端着咖啡进来,不偏不倚地听到了这一句话,前也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咖啡放到桌上,再小心地关好表。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咖啡了?”谈烟开始找话茬。

她记得,两人以前在一起时,谈烟买过咖啡给他喝。江骋嫌苦,不愿意喝,最后是谈烟逼他,被迫喝了两口。

谈烟看着他愁苦的样子哈哈大笑,最后江骋低声警告她,将她按在墙上亲,亲得她呼吸不过来,最后求饶的竟是她。

江骋垂眼,端着咖啡的手一顿,他扯了扯嘴角:“人总是会变的。”

谈烟脸色一僵,还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转而露出一个明艳的笑容,“,我想好了,需要江总帮忙办的一件事。”

谈烟把文件递给他,一份是策划书,一份是合同。江骋接过来,翻了几下,转瞬就明白了谈烟要他答应的第一件事什么。

谈烟家里经济条件确实可以,家境殷实。庆是曾是一家珠宝公司,打的是老牌字号的招牌的,所以一直不缺客流量和资金。

直到一年前,谈烟母亲林曼华前去香港车公庙求签,在那里遇上了一位专业管理人。也不知道她着了那个人的什么道,据说是那个男人可以帮助庆是开拓海外市场,能将庆是变成一家海外上市公司,借此走向更高更远。

谁知那男人将林曼华哄得团团转,先是抽了谈烟父亲的管理权,又哄着林曼华签了一个协议。

那人拿着林曼华给的通令,在海外成立了一家上市公司,只是他玩的是金蝉脱壳,法人代表变成了他。

至此,庆是资金大量流失,名声大跌,客流量岌岌可危,公司成了一家奄奄一息的空壳公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