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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菩提(69)

作者: 炎冬明 阅读记录

“辩机,杜荷与秀珠通过你取得联系的?”我问。

“杜荷将写好的书信放在我这里,秀珠会来取信。”辩机深沉的说。

“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我暗自嗟叹。

辩机投来疑问,我便告诉他这是一首词曲。

见案桌上有纸笔,我便将这首词写了下来: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梅花扑鼻香。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看人间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辩机见到我那歪歪扭扭的字迹,轻轻皱了下眉头,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是在确认,这是我写的吗。

我又急又恼的朝他翻个白眼,辩机无奈的冲我摇摇头。

我们之间的默契,由心灵上升到语言,由语言上升到行为。

他对着那首词思考着,我便借用《梅花三弄》里三个故事,改换了朝代背景,将故事讲给他听。

虽然他不便发表任何言论,却认真的听着。

而后又告诉他,这是一首曲子,我又忙和着将琴谱写了下来,辩机只看了一遍,便用洞箫吹了起来。

直到正午,辩机端着斋饭与我一同吃斋。

我边吃边问:“辩机,你还记得那片梨花林吗?”

辩机夹起了斋饭又放了下来,抬起头冲我点点头。

“这个时节,花已经落了。”我暗叹。

“花落了,那就是果实来了。”辩机一笑。

在我的邀请下,辩机随我去了片梨花林,初见之时,正是梨花盛开之时,而今,一年过去了,我依然不忘初见时的情怀。

虽然花早已随风而落,留下那渺小的,青涩果实。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辩机,还记的那里吗?”我指着那颗粗壮一点的梨树。

辩机温情的看着我,点着头。我情不自禁的拉着他的手走到梨树底下。

“那时,你就坐在这。”我兴奋的说。

“那时公主很活泼。”他转头含笑着说。

“现在呢?变了?”我问。

“公主多了忧伤。”他凝望着我。

他说到了我的心坎,一时感动,我轻轻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他的心跳的好快,辩机,你也在爱着我,是吗?

走出了梨花林,辩机直送我上了马车,快乐总是那么短暂,离别总是那么忧伤,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是因为有了离别,才会陷在初见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辩机的身影渐渐模糊,直到马车转弯,他还定定的站在那。

作者有话要说:

在彼此暧昧,又没有挑明的暧昧,朦朦胧胧,恍恍惚惚,这是我想表达的,不知我有没有写出这种感觉。欢迎大家交流提意见,我很用心的写了。

今天实在太忙了,更新有点晚。

第35章 初见房家二公子,心如

早闻长安的春柳闻名遐迩,晚春初夏时节,成千上万的柳絮漫天飞舞,颇有冬天漫天大雪时的恍惚感,一不小心那柳絮便钻到鼻子里。

每年到这时,宫人们用丝帕半遮着脸,放眼望去,颇有朦胧的美态,偏偏这个时候,宫中都会举行一场马球比赛,那些高官子弟们齐聚太极宫,父皇的那些后宫佳丽们,凡是从三品以上,均可在场观看。

自然的,像这样的场合自是少不了杜荷的,一大早,城阳公主与杜荷早早的进了宫,杜荷虽说不如从前那般洒脱,却也不如刚成婚时那般忧郁。乍一见我,他还是会开几句玩笑。

与此同时,巴陵公主与柴令武也入了宫,见了我摆出愤愤不平的模样,却未曾言语攻击,这倒是一改往常。

这场比赛马上要开始了,随着马的奔跑,这些皇子、驸马们将球从这边传到那边。

偏过头看了看父皇,房玄龄恭敬的站在父皇的身边,两人指着赛场上的某个人谈笑着。

我和城阳凑到了父皇的身边,父皇笑眯着眼睛看着我们俩,转头对房玄龄说:“这遗爱也很是健壮威武啊!”

听到遗爱这个名字,我神经紧成一条直线,难道是房遗爱?

我趔趄着向后退了一步,父皇一惊:“高阳,不舒服吗?”

我脑海一片空白,只顾着摇头。定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房玄龄深沉的看着我,若有所思的凝神片刻,难免让我胡思乱想。

我独自退到了一边,房玄龄不知何时跟上来了,他恭敬的对我拜手一礼:“十七公主,身子可好?”

我无力的点头,勉强笑答:“还好。”

“陛下有心将十七公主许与我那儿子遗爱,被老臣推置了。若是我那大儿子遗直,老臣或许会答应,可遗直已有家世,知子莫若父,老臣那二儿子实在配不上公主啊!”房玄龄一笑,虽然容颜已苍老,可看上去却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