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燃，你就少在那假惺惺了，难道你娘不是你安排去的？你明知道我娘体弱，却故意去透露我的消息，分明是要气死她。我辛霖自诩带你不薄，那几年，若非是我，你根本没法子在白鸟城存活下去。”
前尘往事，辛霖早已不放在心上。
可是今日，听司空燃提起了辛氏，辛霖顿时一口恶气，哽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司空燃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有脸在那提辛氏。
“住口！”
辛霖的指责，让司空燃变了脸色。
他如今的身份名望，早已让他忘记了以前的狼狈。
他曾经是一文不名的落魄穷小子，靠着一个女人当清倌赚来的钱的往事，早已被他强行忘记，抛之脑后。
知道他往事的人，也大多已经不在了。
可眼前的辛霖，却是将他过往的伤口掀开了。
这些血淋淋的往事，都是司空燃不愿意面对的。
他怒红了眼，恼羞成怒。
“怎么？我说错了？既然不想听，不想见，你又何必一而再而三的纠缠我。你我之间，有四年之约，我没有忘记，再过三年，哪怕是你避而不见，我也会找上门来，亲手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提着你的首级去祭奠我娘亲。”
辛霖字字珠玑，怒瞪着眼前的司空燃。
她的话，让司空燃目光一凛。
他从辛霖的话中，感受到了强烈的厌恶。
辛霖冰冷的眼神，让司空燃忽然心慌了起来。
他在她心中，真的只是一个仇人罢了。
早前的那些幻想，一下子都破灭开，变得那么的不堪。
“祭奠？即便是你有这个心，怕也是来不及了。你离开黔村太久了，只怕都不知道，你娘的坟墓被人毁了，就在前两个月，一天夜里，她的坟墓就被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
司空燃淡淡说道。
他虽然离开了黔村，可他一直命人盯着黔村。
黔村那个地方，并不简单。
司空燃也是在成了武者后，才发现的。
第2518章
娘亲的坟墓被毁了！
辛霖一惊。
两个月前，紫霄城刚经历了一场政治变革。
辛霖当时，也无暇顾忌黔村的事。
她记得，她临行前，曾经和楚北倾说过，让他帮忙回黔村修缮辛氏的坟墓。
她当初走得匆忙，连辛氏的墓都是草草埋下的。
她虽然不是辛氏真正的女儿。
可好歹也到了“辛霖”这具身子，她也继承了一部分辛霖对辛氏的愧疚之情，所以一直想要弥补辛氏。
修缮好她的墓地，也算是替辛霖尽孝了。
可辛氏的墓地居然被毁了。
为何这个消息，爹爹没有告诉她？
辛霖脸色有些难看。
“看你的模样，你果然是不知道。”
司空燃睨了眼辛霖。
“是什么人干的？既然你在黔村布置了眼线，你一定知道。”
辛霖这才正眼看了眼司空燃。
见她总算是有求于自己，司空燃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他踱到了辛霖旁边。
“怎么，你想知道？没记错的话，你方才还对我喊打喊杀，要用我的头颅祭奠你娘。辛霖，其实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相反，如今的我们，可以好好合作，一起在大陆上扬名。”
“扬名？司空燃这就是毕生追求的吧？”
辛霖睨了眼司空燃，语气里不无讽刺。
“难道不是你追求的？你参加试炼，不就是想成为大陆的至高强者？你有那样的机缘，得到贵人相助，想要不登顶都难。不过，你那贵人如今自身难保，我若是你，我一定会弃暗投明，回头是岸。”
司空燃意有所指道。
“回头？你是让我回头？”
辛霖嗤笑。
封灵符一号里，鬼扈的脸色也沉了沉。
这个司空燃，当真是活腻了。
“不错，你勾结尸王的事，已经被发现了。你还是趁着没有事发，早点坦白的好。尸王藏在哪里？只要你把他交出来，就等于立了大功，届时，你过去的那些罪状也就一笔勾销了。”
司空燃游说道。
“哦？这听上去，似乎还真是个好法子。”
辛霖慢条斯理道。
见她有被说动的意思，司空燃越发欣喜。
“你也许不知道，那尸王是大陆联盟军的死对头，他也是擎苍头头苍王的姘头。他与你，不过是利用你别罢了。”
司空燃苦口婆心道，仿佛在劝阻一只迷途的羔羊。
可这时，他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住了一般。
一股冰冷之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司空燃一顿，瞅瞅四周，除了辛霖之外，似乎再无其他异常。
“所以，我应该怎么做？”
辛霖扫了眼司空燃，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带了几分好奇的意味。
“我早已想好了。你可知，你的处境很危险，擎苍的苍王一直在找尸王。你眼下，应该告诉我尸王的下落，我再通知太常寺的人，暗中收拾了尸王。届时，我再带带你去见苍王，以知道尸王的下落为由，深入苍王的王庭，将其一举击溃。”
司空燃有条不紊的说道，这些，都是他一早就计划好的，也是他为何会和苍王勾结的原因。
第2519章 阳奉阴违的合作
擎苍人，那是罪族。
世代倒是罪人，可这个族群，却一直野草般，没法子根除。
擎苍人不断入侵东大陆，大陆联盟军也是头疼不已。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能够挺身而，击退擎苍人，甚至是灭了擎苍一族，那势必会成为整个东大陆，甚至是整个大陆的英雄。
大陆没有圣王多年，一直缺乏至高的存在。
如果有人能消灭苍王以及尸王，永除后患，那无疑就是圣王的绝佳人选。
哪怕是鬼扈，听了司空燃这么一席话后，也不得不说，司空燃是个难得的人才。
这小子，心够狠，也够黑，是个人物。
只可惜，他的狼子野心，早就被辛霖看透了。
“听上去很不错，可这事怎么听，怎么是对你有利，对我没多大好处。名声你享了，风险却是我冒了。”
辛霖摊摊手，兴趣缺缺。
“怎么会，如果事情成了，你就可以避开尸王的纠缠，又能够摆脱苍王的威胁，另外，我答应你，如果你愿意跟我配合，我会把你娘亲的骸骨，交给你。”
司空燃略一迟疑，再说道。
“我娘的骸骨在你手上？”
辛霖脸色一变。
“你别那样看我，我敢发誓，她墓地被烧，与我无关。动手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她的墓地太偏远，我留在那盯梢的人，也是起火后才发现的。”
司空燃无奈道。
人赶到时，早已没有了纵火之人的下落。
墓地也被烧得差不多了，司空燃的手下在一片焦土中，找到的只有辛氏的小部分骸骨。
“她都过世一年多了，肉身早已腐烂，骸骨也被烧了七七八八，只有一小部分的骸骨还在。你放心，那骸骨我保存的很好，只要你答应了与我合作，事成之后，骸骨自然会还给你。”
司空燃也知道，辛霖是个孝女。
当初与自己离开了黔村后，虽然两个人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可她一直会偷偷往村里寄钱。
虽然每次都不多，可她还是托着自家娘把银两转交给辛氏，虽然那些钱私下都被自己的养母给吞了，可辛霖的孝心，却是有目共睹的。
“司空燃，你的确是有够无耻。”
辛霖冷声道。
“答应他。”
哪知道，封灵符一号里，鬼扈却是冷不丁说道。
辛霖一怔。
“你被盯上了，是事实。你若是不答应，这小子一定会出卖你。无论是苍王还是大陆联盟军，任何一方对你动手，你都招架不住。”
鬼扈分析道。
那个风护法，其实就是瑶姬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