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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力(GL)(87)

的,但只要是魏婧的东西她就不会忘记。

握着那把时过境迁像是穿越了时光的伞,魏婧心中波澜不止。她从未想过那个萍水相逢的女生会是严烈针锋相对的姐姐,而对方对她一直客气和谦让的态度也让魏婧有些许惭愧。

“之前的事,真是抱歉了。”魏婧指的是上次在严家后院对严演冷漠无礼的事,她没有点明也不好意思点明,但她知道聪明如严演,不用说也会明白。

“不用说抱歉,我才是应该说抱歉的那个。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你和小烈的事情。”

魏婧摇头,笑得有些无奈:“我和她之间,已经不介意有更多的事了。而且你这么做也是为我着想,我是要感谢你的。”

严演捏住她胸前的吊坠,举起:“其实我是设计师,这就是我创立的品牌,SIMS。三年多前我们相遇之时,正是我初初回国对这个品牌感觉到迷惑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我的设计,似乎怎么都不对不合我的心意。华丽的衣服和吊坠,总是有种谄媚的意思,可是若是只是关注自己的喜好,也是无法把品牌很好的建立起来的。但你送我的那把伞让我突然有了灵感——美好的东西不用谄媚,不用怀疑自己是否在做作,是否会被别人嘲笑犯傻。你送我伞的时候什么话也没说,它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美好本身就是美好的,再低调它也是非常自然、自我的存在,无需有疑惑。魏婧,若是没有你,可能我一时间很难想通这点,无法在自己喜欢的东西和商业的东西之间做出抉择,所以,我一直记得你。”

魏婧哪里会想到自己随手送出的一把伞居然能成就一个成功的品牌,而严演的直言不讳更是让她腼腆不已:“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机缘巧合,我也没料到你是严烈的姐姐……”魏婧见到年纪较长又亲切的女性就容易说不清楚话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严演看她这幅羞涩的模样决定更加“为难”她一下:“魏婧,你是喜欢我们家小烈吧?”

魏婧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才轻轻地点头。

“我是看着小烈长大的,她脾气很直,有什么就说什么表现出什么,这样你能承受得了吗?”

“没关系。”魏婧虽然害羞,但她还是愿意袒露出对严烈的感情,“我一直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她开心我可以陪伴她一起开心,她不开心的时候我也会陪在她身边,哄她支持她。我已经错过一次,我不想再浪费人生的际遇。”

严演笑:“若是我再年轻个十岁,若是我在二十岁的时候就遇见你这样的人,或许整个人生都会改写吧。小烈很好,你也很好,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晋江文学城

魏婧握着伞和严演分开,严演心中也算是了结了一件事。

她看了一眼手表,时间不过下午两点——正是好时间,她要迅速回到工作室继续和她的设计稿抱成一团。

大概是长时间不出门,严演的肤色呈现很病态的苍白,眼窝深陷,眼眶一圈都是充血的粉红色。但她依旧是被上天眷顾,就算是病态的模样看上去也充满了令人疼惜的娇弱。

严演独自一人从电梯出来,一抬头,停住了脚步。

二夫人和管家站在她面前。

“来,我有话跟你说。”二夫人往一边天井走去,严演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这天井是老爷子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从这高楼大厦的最底部往上望去,蓝天浮云,能很明显地感受到白云的浮动。

“老爷子说,他之所以喜欢这里就是非常享受这个坐井观天的感觉。”二夫人披着披肩和严演相对而坐,面前一壶茶两个小小的茶杯,热气袅袅,极其的安静,“老爷子说,做人不要浮夸,无论坐到什么高度都要平心静气地看待人生。我们人生分几个阶段,看自己,看人生,然后最后再回归看到自己。他喜欢坐在这里当一只井底之蛙,以告诫自己永远都需要不停地努力、进步。我说点实话,你别不爱听。严歆懒,只喜欢过安逸的生活,所以早早嫁人生孩子,只等着分遗产。严峻笨,老爷子在他身上寄予了那么大的希望,但他却怎样都不争气。名牌大学毕业又怎样?他不适合经商就是不适合,怎么尝试都没有用。你们三姐弟中老爷子最爱的还是你,可惜你的心不在经商上面,怎么强迫你也没有用。”

严演双眼发滞,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没有听进去。

二夫人继续说:“小烈这些年的努力你也知道,今天你做的这个决定其实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他果然没有看错你。”

严演见二夫人把一份文件放到了桌上,她看一眼,抬头是“终极遗嘱”。

“今早我收到美国公司寄来的这份终极遗嘱,这是我们谁也不知道老爷子留下的一手。”

严演看了那终极遗嘱,上面老爷子说盛世严重全部交给严演,但若严演不放弃SIMS的经营全身心投入到盛世严重的管理中来,在严烈三十岁生日的时候盛世严重将全部交到严烈的手中。

严演看那遗嘱,觉得很可笑:“老爷子做这种事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他明知道我不会放弃SIMS,还要留下这种话。若是要这样做,还不如直接把盛世严重交给小烈,何须经我手一趟?哼……”严演感叹,

“大家都说老爷子爱的是我,但其实老爷子对小烈的爱不会少。他只是想用盛世严重来捆绑住我,把我困在严家这个牢笼里。”

“不,老爷子是了解你的,他知道你最终会把盛世严重交托给小烈,而你这样做正是化解了我和你妈妈之间一直未能解开的矛盾,也一并把你和小烈在外人看来常年竞争的关系给打碎。老爷子什么都想好了,就算走,也为严家把后路给铺好了。”

“无聊。”严演把遗嘱交还给二夫人,“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告辞了。”

严演站起身要走,二夫人说:“有空的话还是常回家来看看,坐坐,毕竟那是你的家。我知道,你对我一直都有些看法,但人生在世,已经足够艰难,很多东西我都看开了,希望你也能看开。”

没错,严演的确是因为二夫人才常年不着家,自从她亲生母亲大夫人去世之后她家里就更看不见她的影子。

当年严老爷子把二夫人娶回家的时候严演已经是个小姑娘了,已经有了记忆。家里多了一个女主人,她是看着她妈妈夜夜流泪的。

严演人际情感比较淡薄,她和严老爷子不亲,和弟弟妹妹们不亲,只和大夫人亲近。大夫人是没有在女儿面前说二夫人什么坏话的,她知道妈妈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满是仇恨的人。可是严演过于早熟的个性让她看透了这个家庭的情况,看透母亲的伤心,她如何能坦然地面对这个登堂入室的女人?

严演不是一个会为了什么事纠结太久的人,可能这个世界上也独独二夫人这么一个人一直埋在她心底,到现在也未能过去。

“再说吧。”严演敷衍道,离开了天井。

二夫人坐在原地,独自喝完了严老爷子最喜欢的大红袍,品着并不让她喜欢的味道,不知为何很想笑。可是这种笑容,却是压抑的,无奈的。

她抬头去看严老爷子看了大半辈子的天空,盛世严重的高楼把天空隔出这么小的一块蓝色,浮云流动,似会把所有的烦恼都带走,连同人生。

魏婧走到严烈车边的时候,发现严烈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站在原处,手里握着伞。

此情此景她好像经历过……没错,她的确经历过。

多少年前的一个夜晚,她也是这样站在车边,凝视喜欢的人的睡脸,不想吵醒她。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再坚强锋利的人在真正睡着的时候都会露出纯真的模样,仿佛是没有经历过任何挫折,最最原始的自我。魏婧喜欢这种单纯,这才是严烈最最本真的样子。

魏婧矗立在原地不动,就这样看着严烈,不知道过了多久疲惫的严烈才自己醒来。

“你站在这里干嘛?”一醒来的严烈神情就充满了生命力,而这种生命力中也溢满了她埋在心里不为人知的情绪。

“没什么,就看看。”魏婧坐入副驾上,严烈也发现了她手中的伞。

魏婧跟严烈说明自己为什么会和严演认识,也不解释太多,随便严烈相信与否。

严烈也没有对这件事再有什么评说,只问她:

“晚上你去我那?”

“好。”魏婧答应。

“你是不是快要回美国了?”严烈把车从停车场开出去的时候问道。

“还有两周的时间。”

“现在御满东风已经还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严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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