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哪有那么糟糕(47)

“哦。”辛月华赶紧收拾东西，屁颠屁颠的跑去停车场。

回去又查了很多资料，磨了一礼拜，终于签下来第一个客户。一个女的，年轻时辛苦创业，好不容易把两孩子拉扯大，结果孩子的爸走了，是因为一场车祸。这女的被说到动情处，辛月华又承诺她有七天犹豫期，如果遇到更好的她可以无理由帮忙办退保，保单生效也会第一时间给到他们最诚挚的服务，就果断给两儿子买了。

加了微信，她发了个笑脸过去，对方也回她一个笑脸。

辛月华很开心，发了消息给周淮：我开单啦，晚上一起吃火锅吧。

周淮：下班后你先去占位子，我随后就到。

辛月华：好的。

下班后早早定了位子，等了半小时，周淮打着电话过来。

还是点个鸳鸯锅，反正她喜欢吃辣。各种肉都点一些，涮啊涮，沾上自己的特质酱料，然后夹到他碗里。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对她笑了一下，讲了将近半小时。

“很好吃。”他挂掉电话把一整晚她夹给他的肉吃掉，对她调的酱料非常满意。

“那多吃点。”给他打了一大勺。

“今天就一单？”周淮一边吃一边问她。

“恩，遇到好几个都说考虑一下。”辛月华见他似乎不甚满意，说得小心翼翼的。

“下次尽量想办法让他们说出自己的疑虑，尽量不给这个考虑时间。”周淮把丸子倒进锅里，皱着眉，又严肃又正经。

“你工作起来很帅。”她两手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他。

周淮的视线和她对上，看着她的眼，忽然笑了：“有眼光，下次请说，老公你太帅了！”

这脸皮到底有多厚，谁能量一量？

“一会儿出去走走？”周淮喝了一口雪碧，一脸惬意。

“我家楼下吧，路挺长的。”辛月华美滋滋的给他烫菜。

有说有笑的一起吃到撑，辛月华摸着圆溜溜的肚子特别满足。

“走吧。”看着她吃得差不多了，周淮先起身去买单。

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中，昏黄的路灯把两道长长的影子交织在一起，像她依偎着他。

辛月华一直在看影子，周淮一直在看路。

他突然一手揽在她肩上，看着地上挨在一起的影子调侃道：“这样会不会更好看一点？”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火锅味，她靠在他身上，仿佛能看到他们一起老去的样子，一定特别美好。

“明明说好了是我请你，你居然跟我抢买单。”她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等你被我带飞了再说。”他的声音低沉的，带着笑。

她噘嘴，很不开心。

他摸摸她的头：“所以我们俩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唔……等我业绩没那么丢人的时候。”好吧，算你狠。她有个那么厉害的老公，现在这个业绩真的不好意思说是他女朋友啊。

“遇到客户说要考虑，怎么接呀，我还是不太明白。”辛月华拉着他的手撒娇。

“考虑通常只有三种情况，要么对方真的还有不明白的地方，要么便是想要挟你给点增值服务，要么真的很穷。考虑一下固然好，但是机会不等人，有时候做决定要果断些。假如您错过这次机会，我就真申请不到这么优惠的价格或者增值服务了，希望您别见怪。物以稀为贵，稀缺性体现出来。”周淮看着她的眼，笑了笑：“最近要是没什么节日你就说周年庆，新推出的。大概的方向是这样，剩下的你自己举一反三。”

辛月华踮起脚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他的唇，刚想跑，人已经被他抓住，拉进怀里。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得回本。”见四下无人，他越来越近。

恍然间只记得天边的月光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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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艰难的时刻莫过于陷入一个怪圈，每天都要打很多电话，对方却只是愿意多听几句而已，偏偏通时不达标还不能下班，高压下总是失败会莫名陷入一种恐惧的泥潭里。

电话打到最后，两眼发直。开完第一单后忙了好几天就只是再开了个小单子而已，一个喜欢旅游的大学生给自己买的意外险，金额不高，胜在他人很好。

第一个月只有四千来块钱的收入，排名垫底，和预想的差距太远。打了电话大多数都是无效沟通，主管傅佳英和组里其他前辈一直轮流给她做辅导，她很愧疚，觉得给全组丢脸了，心理压力非常大。

打开邮箱，毕业论文又被退回来了，红通通一片批注，看得差点心肌梗塞。

感觉挺消沉的，对自己也开始质疑了，就像这持续两周的阴雨天气。

难道真的如妈妈所说，我就是个成不了大事的人吗？不断的自我否定积压着，怕被周淮嫌弃满身负能量，所以没对他说。加上她觉得自己特别笨，问他可能会把他气死。再想想他还有个优秀的前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甚至都不如金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