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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后娘文的我跑路了(37)

薛北漠也不能明确地指出那些不爽究竟是因为什么,他的理智也告诉自己需要克制,因为这是吉诺尔的地盘,而他们现在不得不依靠吉诺尔来积累财富。

当谈话结束,吉诺尔执起白小楠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并说出类似于“为美丽的小姐服务是我的荣幸”这样的话语的时刻,薛北漠握紧了拳头。哦,那该死的类似于被侵.犯领地的难受感!

薛北漠赶紧上前,他不经意间将白小楠的手从吉诺尔的唇下硬生生抽出来,当然,他表面上仍保留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真的非常感谢你,吉诺尔先生。”

“没事。”吉诺尔也配合地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工作要求都跟二丫说好了?”薛北漠假装随意地询问。

“嗯,是的,二丫小姐的对甜品很有了解,我对她很放心。”吉诺尔言语间尽是对白小楠不加掩饰的赞扬,到最后他孩子气的可怜兮兮地抱怨,“你们中文名都这么难念的吗?”

“诶?难念吗?”薛北漠故作疑惑的模样,他故意反复念了几次白小楠的名字,“我觉得还好,可能因为我们是华国人的关系吧。”不用怀疑,这语气中的得意已经快溢出来了。

一句“华国人”完美地将薛北漠,白小楠和吉诺尔之间划出了一道明显的界限。

可怜的吉诺尔被这一次次的名字给绕晕了,他最后还是只能用他坑坑巴巴的华文念了一遍白小楠的名字,最后他认命般怂了怂肩膀,“还是好难。”

“没事,多练练就好了。”薛北漠安慰般地拍了拍吉诺尔的肩膀,随后故作关怀地开口,“吉诺尔父亲和令尊才抵达这边,应该挺忙的吧?”

吉诺尔不太理解华国文化,完全分不清什么“令尊”“令堂”,但是他能完美地理解“挺忙”这两个字的含义。

吉诺尔几乎快委屈地哭出来,“是的,是的!每天不是谈生意就是清点货物,父亲跟别人谈生意我又插不上嘴,只能跟棵树一样傻傻地站着,这太要命了!就在刚刚父亲还命令我十点在家门口等他!”他自己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天哪!你知道吗,我每天能睡五个小时我就得感谢上帝了!”

吉诺尔那些半外文半中文的话薛北漠听得不是很懂,但是他迅速抓到了几个字。

“就在刚刚你父亲还命令你十点在家门口等他?”薛北漠挑眉,他瞟了眼墙上的木制钟表,话语带着极强的暗示性,“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四分了。”

“九点五十四分?”吉诺尔瞪大了眼睛,他望向墙上的钟表,上边的时针分针都无比残酷地告诉他:这就是事实。吉诺尔一脸绝望地抱住脑袋,最终他还是只能充满歉意地跟白小楠和薛北漠告别。

那告别的话语又是一长串,薛北漠依旧听不明白,但是他的嘴角却微微勾起,他知道,那个试图踏入他领地的外国小子终于要离开了。

“你那么快逼走他干嘛?”白小楠用胳臂肘撞了撞薛北漠,吉诺尔不清楚薛北漠的险恶用心但白小楠却看得清楚。

白小楠甚至看到了更加隐蔽却实实在在发生了的一切!就在刚才,薛北漠趁吉诺尔沉浸在抱怨中的时候,悄悄的用手将那个钟表拨快了三十分钟!

“你知道吗?”要不是顾及着周围还有人,白小楠简直想拽着薛北漠的衣领使劲摇晃,她生怕薛北漠不知道他刚才都做了什么,“刚刚吉诺尔还说要给我帮忙,每天的糕点数量都是一定的,如果有他帮忙我们还能快点下班!”让张有银和张有米呆在客栈里白小楠可不怎么放心。

什么?原来刚刚吉诺尔趁他不懂外语的功夫还主动要求帮白小楠做糕点?!薛北漠感觉自己之前心中泛起的淡淡的愉悦已经消失殆尽了。

最终他将手搭在白小楠的肩膀上,他垂眸,对上白小楠的眸子,他能从那双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他郑重其事地开口,“你放心,他能做到的,我也一样可以。”

薛北漠想起了自己之前帮父亲处理各种报告的日子,那时的他已经开始帮薛丞相分担一些责任。一份几千字的报告他一个晚上都能批完好几摞。

而现在,不过就是做糕点而已,以他苦练了五,六年的批报告的手速,应该……不,是肯定不会比那个看起来就傻乎乎的吉诺尔差!

另一边,当吉诺尔匆匆赶到家中,看着自家那个钟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拼命地揉了揉眼睛,再一次看向了钟表,钟表所指示的时间完全没有改变———九点三十五。他无助地抱头蹲下,一头本就凌乱的头发被他揉乱得更见不得人,“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