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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偏要宠她(98)

阿尔善没法子,带着她去见了部落的萨满法师,得到萨满法师的指点,说乌兰会在河北东路边境的山林出现。从此,妇人就隐居在此,等待着与女儿的重逢。直到发现了重病昏迷的她。

原本,妇人再也不想与阿尔善部的人有所牵连,为了救她,不得联系了留在阿尔善部的儿子吉仁。

吉仁带着她乔装打扮,混入了大名府求医。

一开始,许多大夫都对她的病束手无策,直到他们慕名找到了一位退休的老太医,这才知道,她的病久治不愈,是因为中了毒。那毒不会要她的命,却能使她身体虚弱,情绪压抑,甚至影响记忆,所以她才会迟迟难以痊愈。

而这一世,她中了同样的毒,才会同样大病一场,精神恍惚,忘掉了许多前世的事。

在她病弱之际,赵旦日日探视,送医送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打动了祖父,也让她对他欠下了难以偿还之情。

她从没有想过,这一切,竟全是赵旦的谋算。那一声质问也不过存心试探,可看着赵旦惨变的脸色,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朝朝齿冷:赵旦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心爱之人,却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惜屡次伤害她。

她轻声叹息:“阿旦,我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旦脸色灰败若死,乞求地看向她:“不,朝朝,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

朝朝打断他:“你若真正心爱一个人,不会舍得伤害她。以喜欢之名,行伤害之实,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

赵旦摇头:“不是的。”

朝朝声音平静:“赵旦,其实,你放在心上的,从来不是我,你只是把想要拥有我这件事放在心上罢了。”

赵旦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朝朝轻叹:“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

“我执迷不悟?”赵旦从地上挣扎着坐起身,双目赤红,仿若要喷出火焰来,蓦地指向赵韧,“那他呢,他逼你嫁给他,手段毫不光彩,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你既然能原谅他,甚至喜欢他,为什么偏偏要苛责于我?”

因为赵韧纵然使出百般手段,却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朝朝望向赵旦,知道自己即使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她心中轻叹,说了另一个答案:“因为,他从来不是一厢情愿啊。”

赵旦的神情陡然僵住,双目凸起,脸色发青,脖颈处鲜血不断渗出,可怖之极,他死死地盯着朝朝,许久,忽然狂笑出声:“好,好,你我自幼相识,定亲四年,还比不得一个他。好一个‘不是一厢情愿’!”笑着笑着,他的眼泪流了出来,变作了痛哭,“花朝,你好,你真好!”

赵韧望着赵旦状若疯魔的模样,皱了皱眉,攥紧朝朝的手道:“我们走吧,和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他不喜欢赵旦看朝朝的目光。

朝朝转身,正要离去,赵旦忽地又低声唤道:“朝朝。”

朝朝没有回头。

赵旦忽地露出一个奇异的笑来:“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初,我是怎么说动姜润的?”

朝朝淡淡道:“结果已经有了,过程还重要吗?”

赵旦道:“当然重要。这一直是你心里最大的结,不是吗?”

朝朝淡淡道::“已经不是了。”再多的执念,也已在那一面之后彻底烟消云散。姜润不再是当初的少年,她也已长大,不是曾经的那个惶恐的小女孩了。

少年的时光,终究掩藏在了时光的流沙中,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感觉到赵韧握住她的手微微收紧,她抬起头,对他莞尔一笑,回握住他。她已经找到了那个人,那个她一心等待的,愿意对她不离不弃的人。

不论她身处何地,不论她陷入何等困境,他总会出现在那里,为她遮风挡雨,为她免除忧苦。哪怕相隔一世,他亦在万千人海之中认出了她,找到了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亲爱的,独一无二的鹰奴。

两人携手走出偏殿,再未回头看一眼赵旦。

殿外雨收云散,一轮艳阳钻出云层,金光万道。回廊的檐角兀自滴着雨,雨洗过的枝叶格外青翠,衬得枝头娇艳的石榴花红得越发耀目。

吹墨站在廊下,裹着半干的青绸褙子,抽着鼻子,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娘娘,问雪她……”

朝朝问:“你都知道了?”

吹墨抽噎着点头。

谈德升在一边道:“她已经招认了。从七年前起,她就被庶人赵旦收买,一直偷偷把娘娘的消息透露给他。娘娘中的毒,就是她受庶人赵旦的指使偷偷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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