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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偏要宠她(66)

赵韧的目光落到她发间,呼吸顿时一窒,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朝朝只觉眼前晃过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不由发出一声低呼,双手匆忙抵住他的胸膛。骤觉手下坚实而又富有弹性的触感不对,她蓦地收手,一时不知往哪里放好。

赵韧见她慌乱窘迫的模样,眼中闪过笑意。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失了章法。

他身上的水珠沾湿了她柔软的丝袍,带来些许凉意,很快被他的体温驱散。朝朝觉得不舒服,挣了挣,没能挣脱,气道:“你把我弄湿啦。”

赵韧声音喑哑:“无妨,待会儿朕服侍你换了。”

朝朝气苦,谁稀罕他服侍!

赵韧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这会儿过来,身子好些了?”

朝朝别过头,竭力镇定地“嗯”了声。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朝朝摇了摇头。

他道:“那便好。”

朝朝莫名其妙,只觉他紧紧贴着她,越来越高的体温,胸腔的震动叫她越发不适。她不喜欢这样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底忍不住,偏头蹙眉道,“我这样不舒服,你先放开我。”

赵韧望着她娇气的模样,眼中笑意愈盛,低头摸了摸她头上的青玉簪:“朕想放过你的,可朝朝自投罗网,叫朕怎么放?”

朝朝一怔,下一刻,看清了他眸中深藏的暗色。她心头一惊:“你……”他已松开她,取了一条大巾子,胡乱将自己擦干,蓦地将她抱起,扛到了肩上。

朝朝花容失色:“你做什么?”

他声音喑哑:“朝朝儿的衣裳湿了,朕帮你换。”扛着她直出耳房,将她放到了先前看见的屏风后的软榻上,三下五除二,便将她被沾湿的外袍剥去了,露出里面贴身的雪白中衣。

朝朝左右支绌,哪是他的对手,挣扎间,襟口散开了一半,露出脖颈间一大片如雪的肌肤,细腻如脂,晧如白璧,与雪白的衣料相映,竟不知是哪个更白上一分。

他眸色愈深,盯着她,如一头野兽择人而噬的野兽。

经过了新婚夜那一遭,朝朝哪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如今已经是她的丈夫,有权对她做任何事。可是在这里实在太不合适了。

她紧张地攥紧了手下的软枕,垂下了眼。暖黄的灯火打在她精致的面容上,仿佛为她浓密卷曲的长睫镀上了一层微光,她白玉般的面颊渐渐透出粉色,朱唇轻抿,更添艳色。

赵韧的呼吸沉重起来。

他炽热的吻落下时,朝朝长睫乱颤,忽然开口:“陛下不怕我再昏睡过去?”

赵韧的唇几乎贴上了她精致饱满的朱唇,闻言动作顿时凝住,盯着她目光如隼。

朝朝目光清澈地看向他,一脸无辜。

赵韧揉了揉眉心,许久,他无奈的声音响起:“朝朝的意思,因为朕亲近你,才会晕迷过去?”

朝朝长睫颤了下:“我可没说是陛下的缘故,只是担心……”

一根手指忽地抵上她的唇,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赵韧忽地轻叹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如抱孩童,置于膝头。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朝朝的身子又紧绷起来,不安地攥紧了手。他看在眼中,一手松松扣住她,一手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她的背,柔声道:“新婚夜突然昏睡过去,吓坏了?”

朝朝觉得,他要是愿意穿上衣服再搞这么一出,她会感激他的温柔的。

然而这会儿,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半湿的犊鼻裤,这么把只着中衣的她抱在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她怎么都无法放松。

赵韧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别怕,朕已经让人去找松石道长了,到时让他给你仔细看看。”

松石道长可谓是本朝最出名的道士,道法精深,医术精绝,活人无数,被百姓奉为活神仙。只是素来闲云野鹤,行踪不定,轻易找不到人。

赵韧愿意为她去找松石道人,算是有心了。

朝朝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低声道谢道:“多谢陛下了。”

赵韧“嗯”了声,将她扣在怀中,依旧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她背。

朝朝被迫伏在他怀中,不知不觉,身子柔软下来,渐渐有了困意。迷糊间,忽然想到自己过来,是有问题要问他的,开口道:“陛下,你可认得鹰奴?”

他动作一顿,仿若漫不经心般重复道:“鹰奴?”

朝朝抬头想看他表情,却被他摁住,耳边只听到他淡漠的声音响起:“不认得。他是谁,朕该认得吗?”

朝朝心中狐疑:听他声音,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难道是她想错了?他并不知道鹰奴和乌兰公主的事。

果然是她想太多,把梦境当成现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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