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已经尽知一切之后，他们将目光投向了宇宙之外。
多元宇宙的尽头是什么，开始之前，又是什么？
所以，有了通天塔计划。
也最终造成了一个璀璨文明的殒灭。
“在想什么？”拉维看他怔怔地看着高塔，问。
“在想亚赫拉，到底是什么样子。”
拉维正想安慰他，却听到身后传来的清朗声音：“你们都在啊。”
说话的人是戈尼，他正带着队伍里最后一名队员。
当然，还带回来了其它人。
那张白脸。
白脸化成躁动的丝线后，很快凝结成人形，静静地看着他们。
“塔中就是空间出口，我们先进去吧。”既然人齐了，拉维开始招呼周围。
可是没有入口，他们怎么进去？这塔周围的墙壁可是无法轻易用灵弦透过打开的。
柯林很疑惑。
光辉税警队队长戈尼点头：“你们挡一下。”
公正海关队于是挡到了前面。
“他们……”柯林疑惑的悄悄问拉维，“要怎么办？”
“他们在……怎么说呢，在想墙壁消失。”
“这样也可以？”
“他们的特殊能力，心里想着那东西没有，然后撞过去就真的没有了，他们教派还给这个术法起了个很中二的名字，叫大预言术。”拉维话刚刚说完，就看到一群税警默默地拉着手向墙壁撞过去。
然后，真的撞进去了！
这简直即不科学也不魔法！
柯林在心中狂暴咆哮，而同时，海关的人也撞过去了！
拉维也拉着他撞过去了！
那名白脸化成的敌人眼中蓝光一闪，整个高塔在一瞬间被点亮。
壮丽而激荡的赞歌在一瞬间响起。
巨大的灵弦波动将还没进入的数十人尽数震开。
歌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渺茫，但周围的土地，已经渐渐开始震动起来。
这里的歌声，从来就不是给生者唱响，更不是给异族播发，所以天然就带有驱除异族的能力。
“远离这里。”拉维给出命令，他的身体已经在歌声中开始震动，这种力量再持续一会，就会解体。
不用他说，就在歌声响起的同时，他们就已经远远退开。
这时似乎都已经自顾不暇，拉维和柯林掉在最后。
站在塔下的少年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指尖，对准了离他最近，除开拉维之外的那名战士。
拉维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
他握住柯林的右手，淡淡道：“停手吧。”
“……你说什么啊。”柯林右手一僵。
“我说停手。”拉维站在歌声里，一字一句道，“我说停手，你、亚赫拉的皇帝、柯林。”
歌声停止了。
第65章 无法挽回的曾经
似乎时间也停止了。
许久，柯林在拉维的凝视下转过头去，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第一名同伴死去时，我就不得不怀疑你了。”拉维表情很平静，但他那清澈的眼眸，却黯淡下来。
“因为我和亚赫拉有关吗？亚赫拉的东西都是邪恶的。”柯林突然觉得心里像缺了一块，有一种在流血的痛，他又心虚又心痛的说，“所以你第一个怀疑我。”
“我并没有因为你是亚赫拉就觉得你是罪恶，”拉维凝视着他的面容，脑中却是回想着一路上他和自己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那应该是他最开心的时光，但却是回想，他的心就越加冰冷下去，“就算你这样辩解，但你的所为依旧是罪恶，这和我对你的爱无关。”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在他心里徘徊，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乱，“我只是，只是遵从那些亡者的遗愿。”
“那你现在的选择呢？”
“我……应该说，是你的选择吧？”柯林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过，如果真的被人发现我穿越者的身份，你会陪我一个人在无人的地方，然后过完我们的一生！”
“你变了很多。”拉维低声道，“抱歉，虽然我一直知道你的不安，却无法安慰你。”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做的一切，这是我的选择，”柯林不想看到拉维这个样子，可他难受也不知道该向谁发泄，“我知道这是我的错，但我也是因为不想再被别人摆布，这也错了吗？”
拉维突然抬起头，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可以保护你。”
“我不想要你的保护！”柯林厉声道，话一出口，他瞬间就后悔了，可是看到拉维眼中的受伤，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