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是可爱捉鬼师(161)
这点和韩雀却是相差太大了。
黎红远远的看见了何零儿,脸一凛,想了想她现在的身份,勉强勾了点嘴角,向她走来。
“现在架子大了,让你唱个戏还得派人来请你了。”
何零儿低首,“不敢。”
她这低眉顺眼的样子让黎红的态度缓和了点,也顺了点气。
“还不快去化妆,下一场是纱厂王老板点的戏,在十天前就已经预约了,你现在虽然是秦老板的人,但秦老板没有开口买了你,说明什么你自己也知道,你总要为自己的以后做点打算,别尽做些眼皮子浅的事。”
何零儿应了一声,去了后台。
红园里人很多,服务也周到,台上唱戏,台下喝彩,一楼摆了几十张桌蹬,四方桌,桌上摆着瓜果,收的是桌费。
二楼三楼走廊皆是包厢,包厢开口走廊对着戏台,沙发雅座,红酒雪茄,收的是包厢和酒水费。
何零儿走向后台的时候粗略的把红园看了一遍。
一派纸醉金迷的世界。
红园财大气粗,后台也用了两个房间,中间墙打穿,变成了一个。
一整排的梳妆镜,几大排的戏服和头套,有几个人比她先到,正在里面抹油彩。
本来里面欢声笑语的,何零儿一进去,大家都没了声音,像是默认了什么事。
何零儿心想,严澜的人缘不太好啊。
等她坐到位置上,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不会唱戏和化妆啊!
正想着解决办法,突然手不经意间的放到了头上,何零儿心里骇然,这他妈的,被附身原来是这种感觉哦。
脑子说你不要动你不要动,手说我偏要我偏要。
何零儿看着“自己”熟练地给自己穿戏服,上头套,化妆,昏昏欲睡。
陆阿巧坐在她隔壁,看着何零儿化妆,欲言又止。
何零儿余光撇到,醒了醒瞌睡:“有事?”
陆阿巧慌忙摇头,头发上的发钗快要被晃下来。
“那就是有事,既然想告诉我,你就说,放心,我守口如瓶。”何零儿说。
陆阿巧抿抿嘴,看了眼周围,大家都没在看这里,也很自觉的离何零儿远远的,这才搬了凳子坐到她身边,小声说:“你等会要小心一些。”
“嗯?”说话的时候,“手”仍然在动,一点不耽误。
“我刚刚听她们在说等会在台上要让你出丑,你自己当心。”言毕,她像是要洗清自己是告密者的嫌疑,立马离她远远的。
“......哦。”何零儿轻声说。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陌生又熟悉。
手身不由已的最大影响就是她现在的背有些痒,且越来越痒。
她忍着痒意过去后,最后一笔也画好了,手也回来了。
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她不是旦角,还没轮到她出场,她在后台等着。
唱的是一出西门关打仗前与家里人临别的戏,西门关为长子,义不容辞,但他去年刚成亲,稚嫩小娃刚满周岁,便要抛下他们远行,生死未卜,前途未可知。
何零儿扮的就是他的娘子。
终于轮到她出场了,家里人好心给她们一方空间诉衷情,理哀怨。
何零儿一出去就发现不对劲。
她每走一步,身上就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她抬头,看到了陆阿巧一闪而过的笑容。
她袖子宽大,借着遮挡摸了下后背,果然有一条大口子。虽然不足以走光,但红园里观众多,有权有势的人更多,她这一出丑,不过一刻钟,就会沦为全场的笑柄。
她正对着舞台,后台应该有不少人看到了,有笑声传出来。
她脚步顿了顿,
西门关已疾步走过来捏着她的手开始唱,边唱边扯着她左右来回的走。
然后她发现西门关的笑容有些诡异,手也越来越不安分的从她的袖子里伸进去,抚摸着她手臂内侧的皮肤。
她一惊,想甩巴掌,却发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了。
手越摸越里面,她急剧的想逃离,却被紧紧的抓着。
轮到何零儿台词的时候西门关低头在她耳边说:“骚货,能勾搭上秦二少,你的床上功夫是有多好?我想秦二少应该不介意我来上你吧?”
也许是何零儿的自我意识太过于强烈,她的身体出现了一瞬间的自由,就在这一刹那,她挣脱出了她的掌控,随后一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犹豫地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
一阵哗然。
西门关脸被扇偏了,头上的帽子都歪了。
黎老板严肃的盯着台上的人。
气氛凝滞,现在不止何零儿丢人,还牵连了西门关和整个红园。
身体再度被控制,何零儿咬牙觉得屈辱,眼眶都红了,她觉得来梁家是错的,下井是错的,被动的等着严澜出现也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