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果哦了一声:“那小不点儿是你妹妹?不对啊,你妹妹,那不也是你哥哥的妹妹么?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姬明咕咕笑了两声:“就是,她旁边那个东西就是太子。”
李果点头:“幸好我们没有打到你,不然殿下他可能会把我们收拾的更惨。他的能耐,一口气打杀三个元婴大修身不染血。”边说,边也扔个蒲团坐在姬明一尺之外,自然极了。
姬明不以为然:“他吗?我从来没见他动过手,去年我们杀蛇时他动过,次得很,估计十一岁杀灭西炎国元婴大修的事根本就是他的隐卫干的。”
李果嘿嘿笑了两声,笑声干巴巴的:“我父王就是西征王之一,他亲眼看到的,说杀了数人身上点血不染,你看着他长得象天使似的对吧?从来不动手的人一动手就要人命。”
姬明撇了撇嘴。
陈玉容跑来,在李果面前扔了个蒲团坐下,诡异的问他:“李大世子,我听人说你的名字一百年前就取好了,有这么反常的事么?”
李果点头。
陈玉容八卦之心火热,眼巴巴耵着他。
李果只得说:“那时我祖爷爷过世,棺材抬到李子园旁边绳子就一齐断了,因为那里不是我家的墓园,是另一家人的地,路过而已。可是后来换了几次绳子,都是一抬就断,那是我祖爷爷不肯走了。”
陈玉容不明所以:“那和你名字有啥关系。”
李果得意,手臂枕着头,靠在石臂上,突然看到姬明凉凉淡淡的眼神,一下子记起为什么挨打,赶紧坐直了。
说:“你急什么?老祖宗不愿挪窝了,我爷爷就找人与那家人商量把那地买下来,结果那家人说,如果是姓李的,就要十倍地价。”
“啊!真正的坐地起价。”
“呵呵!因为那家人说,他们主人说了,小时侯贪玩,累了在李子林边睡着,结果当地的土地公公在梦里赶他说,起来起来,别睡这,这是李果家的坟地,你睡不得,他们家要四界为王,这地是专门拨给他家用的。”
姬明呵呵两声。
陈发容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坐在一旁,他石化:“四界为王是什么意思?生四个,守四方?那是天子家的事,和你一家之王有什么关系?”
李果急了:“快别乱说,我们是在讲古,刚讲到哪儿了?”
他看了一眼听众,听众看着他。
他仔细回味了一下,笑说:“我爷爷没法子,只好付了十倍的价,连李子园一起买,人家逼着买的,现钱,就算是王府,也去了大半家当啊!”
他苦巴巴的,挨打的伤又没好全,乌眼鸡表情,特么的连陈发容这么个厚道君子也忍不住笑了。
“后来,我祖爷爷就葬在那里了?”
陈玉容不满:“没了?”
李果摊手:“自然是没了。后来我祖爷爷的坟过了几天自个长大数倍,变成一座大坟。我小时候出生,长到六岁不会说话,我阿妈以为我天生哑,哭昏过去几次,有一回庙里的僧人见了我,说是我让人在前世下了禁咒,非大法力者不能解。”
几人瞪目结舌看着他,姬明更是将他上下用眼神刮了一遍。
他心虚地说:“后来那高僧说,我六岁生辰时摆一桌酒菜,请一个路过的修士喝酒,再让我拜修士为干爹,请他赐名,则哑禁可解。”
“后来呢?”陈玉容问。
李果道:“后来就遇到了我现在的师父,他是个酒坛子,贪杯得很。他喝了酒跑不脱,又不想给我取名,看着满园的李子,就说那就叫李果吧。”
众人诧然,大笑。
李果道:“结果我当场就唤了我母妃一声阿妈,说我要吃回锅肉,可把我母妃喜得又哭又笑。然后我父王恳求我师父收我为徒,说这是一场天赐的缘分。”
李果是清华门掌门的师祖无悔上师的弟子,连掌门都要尊称李果小师叔。真是乱了套了!
陈发容笑道:“可见你小子或者确实有些来历,也可能是天上天星君下来脱生度劫,我们倒应该抱紧你的粗腿,搞不好你在上界有人。对了,上界?四界为王,妈的,你再上一界肯定是王,我们这种普通皇子还得靠边站!李果李世子,收下我们的膝盖吧。”
四人一齐笑,笑罢,李果诡异的表情问陈玉容:“那个淡蓝衣裳的姑娘是你们哪家亲戚?世间竟有那般好颜色!”
姬明一下把他的头按到地上:“你是还没有挨打够么?那是我大表姐,你这种生熟臭乱都往怀里揽的下三烂,还配不上我表姐一个小手指,你敢肖想她我把你牙齿一颗颗全拨下来,让你吃回锅肉?”
李果乖乖的说:“不敢了不敢了,可我只是好色而已呀,我还是童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