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倪说:“是他们的技术不行,因为符箓的画法不一样,很多东西造不出来,就是同样的符箓,因为时间空间的不同,它产生的效果也不同。”
青凤笑着问:“那为什么我们的竹楼,还是很好用呢?”
玄倪道:“造出来了,在那一界都好用,我说的是制作的时候需要的空间和环境。”
王丝雨有个法屋,三平方丈那个样子,是一种暗色的木头做的。
主仆三人都挤在那个法屋里,就是这个时候她的女儿有点无法忍受了。
“阿妈,我们回去吧,我再也不会说孤独寂寞了,这个屋子住着很难受,又狭窄,水不方便。”
姑娘说的时候声音在撒娇,软而缠绵,王丝雨笑:“晚啦!你知不知道你老娘我每天都是这样过过来的,就为了让你过一个好日子,当然,说起来有点儿不厚道,主要是我还是想飞升,想做一个有道的仙人,是那该死的婚姻,让我失去了好多好多,现在我自然要加倍的讨回来,只能这么辛苦了。”
青凤听到王丝雨这样的对她的女儿说,她们就坐在法屋门口吃饭,用一个葫芦带了水,葫芦是个法器,但是每天她们用水还是很节俭,除了做饭吃茶的水,什么水都不用。
也就是那天晚上有人要打劫她们仨,有个男人很大声的说:“我要带我媳妇回家,看到的都不要动,有那打想打抱不平的,只要不怕死,也可以上来领一刀。”
是个长相清清秀秀的高个男人,他跟了两天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她们的亲戚,也不是她们的朋友,纯粹就是因为看到她们的法屋想打劫罢了。
那个男人眼红兴奋的样子,让青凤觉得无比的丑陋。
因为青凤他们几个收敛着身上的气息,给人的感觉就是已经返璞归真了,所以没有人感觉出他们的修为,最多就是看起来是几个漂亮的人罢了。
人的修为是怎么看出来的?需要定定的看着对方一会儿,这样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一般在外面很少有人会这么看,心看到高价修士把你打死了。
陌生的人最好多多回避,不要触碰对方的禁忌,人的活着就是个偶然,灵修士活着更是偶然之间的偶然,要惜命!
青凤他们自己在竹楼上观看那个人对王丝雨他们三个人的打劫,也有不少人在远处的路边上站着望,没有人管这样的闲事。
那个人男人实际上很不堪,一个刚刚筑基的修士,王丝雨已筑基二境,她的丫头跟她差不多,这男人真是胆子大呀。
一般来说,女灵修与男灵修在体力上的区别让女人很吃亏,哪怕是境界一样也要吃亏,但这男人如此的狂妄,真的有点不靠谱了。
有人悄悄的说:“这个人就是李大胆,他还在练气期就打败过筑基期,所以他对自己很自信呢,要欺负这孤儿寡母了。”
被误以为孤儿寡母的三个人,听了那个男人的话就慢慢站起来,姑娘多多毫不犹豫地窜进了法屋里。
仿佛她早就适应了这样的打斗,也相信她母亲一定会保护住她。
两女持剑相迎,男人狞笑着:“媳妇,不要再走了,跟我回去吧,东海上面有什么好?去了以后再也回不了家乡,还不如在城里快活一辈子呢。”
王丝雨一言不发,嘴角有着轻蔑的笑意,脸上染满了红霞,有突然的整张脸变白,那种变化只是一瞬间,青凤惊讶的道:“她要发怒了!”
她的周身像是裹了一层寒气一般,或许现在那个男人不攻击他们俩还跑得掉,当她的脸变白的那一瞬间,这个男人就不能活着了。
看热闹的人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碎成了几块,掉在了地上。
刚刚还活生生一脸流氓阿飞气息洋洋得意的人,就像街上摆卖的羊腿一般,一块一块的掉在了地上,血还没有来得及溅出,丫头的指尖弹出了一把火,瞬间就在尸身上燃烧起来。
这期间两个女人的眼睛都没有眨过。
青凤身体抖了一会儿,牙齿打着颤说:“这才叫杀人不眨眼,肯定她们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
玄倪的两个侍从脸变了变,他们自己对视了一眼,这样子当众杀人,毫不犹豫,要多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王丝雨笑着,脸儿又变得红红的了,笑的可以说有点甜美,她的眼神扫了一眼街上看热闹的人,有人偷偷的往后退,仿佛下一个被杀的人是自己一般。
这是一个很很的镇,他们已经赶了四天路了。
一家三口还坐在门口吃饭,大概因为法屋里太暗了,饭食简单,只有两菜一汤,一道莫名其妙路上采来的野菜,一个油煎豆腐,一个火熛牛肉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