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怎么吃到嘴里去的,都要逐字逐句的问,因为在船上的时候,流花公主是把青凤叫到自己的房间的,亲眼看着她在那里絮絮叨叨说话,一看她答话的那个样子,就知道玄倪问的有多么详细。
说实话,没有人不羡慕这样的一小对,人家就像是与生俱来天生地长的。
你怎么跟玄倪解释也是白搭,他从来不注意别的小姑娘,人家长成什么样子他完全不知道,他成天围着青凤打转,就觉得青凤这个样子才是最好的。
流花公主叹着气对苍林说:“你看看,这个不开化的脑袋,才是最好的!那些风流倜傥的人,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打磨了,滑溜溜光生生的,还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青凤在旁边逐字逐句的听的清清楚楚,她一下就咕咕咕的笑起来,流花看了她一眼,她抬头笑着说:“姑姑,你是说他是个憨包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我是不敢说,只有你胆子大。”
这下连苍林都笑了,他指着玄倪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玄倪还是恒古不变的模样,非常正经的用平静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
他能受什么打击?他早都已经习惯了青凤这种说话方式,从来都是这么出言不逊,你想跟她计较?肯定早就气成神经病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一直到深夜才各自去睡了,青凤也不打坐,无限眷恋的趴在床上,对玄倪说:“出去这两三天,都想死这个床了,还是我们的床好睡,我以为现在的条件这么好,每一处的床都还挺舒服,但是奇怪的是无论到了哪一个床上,还是没有这一张床自在逍遥。”
玄倪也不陪着她说,还是跟往常一样,做出倾听的样子,坐在旁边,看着她在床上打滚。
她滚够了方才爬起来让玄倪给她脱衣裳,她最近养出了一个坏毛病,六七岁的时候,不让玄倪碰她的衣裳,现在反而就习惯了,天天晚上等着给他脱。
她非常珍惜的跟玄倪说:“再过两年我就大了,再也不好当着你的面穿衣服脱衣服了,趁现在还有机会,要好好的勾引勾引你,好让你记得我。”
玄倪一句话也不说,一边帮她扯衣服上的带子,一边拉着袖子扯了抖下来。
他们现在穿的衣服都是不用扣子的,是系带,比较好脱。青凤小时候还经常害怕别人把她衣服上的带子给扯脱,每到外面就一只手会紧紧的抓住那根结带,看起来像在给别人行礼一样,所以常常有人夸她:这孩子好有礼貌!
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怕带子散架了,或者被人扯了,拿手去挡着的。
但是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被人把带子扯过,人家莫名其妙的扯你的衣裳带子干什么?又不是要耍流氓,这么一个小姑娘想耍也没得耍。
她的所作所为纯粹是多此一举,慢慢的她也知道了,也就很放的开了,虽然九岁,但是还在是个小女孩,要什么没什么。
她里面还穿着小抱腹,亵裤,轻薄而柔软,用天蚕丝制成,没有染色,底色都是白色,抱腹上有绣花。
玄倪知道她现在的清洁术已经很好,内衣也不用脱,她的这些内衣,抱腹亵衣亵裤,全部都是周岁的时候,各家亲戚送来的,也有她母亲做的,还有皇后和玄珠公主做的,她外婆家送来的尤其多,大部分是她外婆亲手做的。
大家就怕玄倪太子是一个少年男子,不懂得女娃子的衣裳层次,还特地在衣箱里放了图,做了详细的说明,告诉他怎么样给小孩子穿。
那些妇女同志们也是多虑了,谁也不知道他早就在天上天给青凤穿过多少次衣裳,这里的衣裳的结构跟天上天差不多。
抱腹有点象小肚兜,形状与肚兜类似,只有前面的一块布料,脖子上系带子,背上系根带子,后面是空的,只遮住前面,一般夏天就穿这个,到了冬天就要穿亵衣,再光着背就不好了。
青凤穿的抱腹上面,绣着相当精美的花纹,总之就是山高水长一类的,也有鸟兽虫鱼,都是祝福小孩子长寿快乐的图案。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靠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不说话不动,就静静的待一分钟,现在这简直成了一个仪式,玄倪每每在她睡觉之前坐好等着她,如果哪一天她忘记了,径自睡了,玄倪晚上必定就不好睡,总是睡不着。
青凤后来发现了,她有时候半夜醒过来,看到玄倪眼睁睁的看着她,知道他没睡好,还总要把这个仪式还给他,两个人再安然入睡。
青凤心里暗自想:幸好我当年没有跑掉,我要是从水柔家回来心血来潮跑了,也不知道他找谁来安慰他呢?
她真是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