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第四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她把自己临摹的那张画拿了出来,照旧在那里放好,守株待兔等待着。
这几天吃的就是个大问题,每次做饭的时候她心里都酸溜溜的,这么多年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这几天算是最苦的了。
这种鬼地方烧个火都烧不旺,空间里仿佛是豆浆里放上了石膏水,会冻结了一般,让人感觉每走一步都像在披荆斩棘。
幸好这样的等待并不是自己期待的盼望的,不来也挺好。青凤想等够了十天自己就出去,绝对不管这个女人是个什么玩意儿,哪有这么高级高贵的东西?要当朝太子妃殿下亲自来等她!
等十天是给了她足够的面子,不管玄倪与她有什么样的恩恩怨怨?就算是真的把她咪西了,这种事情不是两个人都受益了吗?凭什么让自己这个第三者来收拾残局?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皇帝不急太监急。
正在青凤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破衣烂衫的女人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艰难困苦,来到了她的面前。
这女人的身材极好,就算身上只包了几个布片儿,也掩饰不住她生来的美丽和尊贵气质,脸上是洗的干干净净的。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一张菱形小嘴像极了正在含苞的玫瑰花,上面还带了一点清晨露珠的光亮。
真是的,为什么要跟画像上一样美呢?姑娘不屑一顾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画像一眼,轻启朱唇,吐出了一串妙语如珠:“你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青凤心里有气,嘴上就忘不了抢白她:“你的眼睛看不懂我国文字吗?”
姑娘哼了一声:“没规矩,你是在跟谁说话呢?我是问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青凤火了,心想你一个准备做小妾的人,还威胁起正室来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干什么?到了这里还不老实,不过她想来自己也打不过人家,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调,活命要紧,于是瞬间又把自己给放松了,懒洋洋的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识字吗?”
玄女见她刚刚像一只准备打架的小母鸡,突然又像泄了气一般,声音冷淡温和了起来,本来成了想教训她一顿的心思,本来就不好开口了。
玄女轻声问:“你就是青凤吗?”
青凤诧异的问:“你们两个就有这么好了吗?他都好到了把我给卖了,真有你们的,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搞清楚,就已经说起别人来了,一对天下至宝,扯不完的淡!”
青凤一边说一边打羊皮袋子里拿出了那封信,十分厌恶的递给了她,避开眼睛不看她,嘴里说着:“我知道他要等的人就是你了,诺,这是他给你写的信,叫我见到你就要交给你,我也不管你识字不识字,你自己个看吧。”
其实青凤昨天晚上很想把这封信打开来看一眼,上面封了火漆。青凤曾经不无坏心眼儿的想,就算自己把这封信拆了,难道他们两个能把自己怎么样吗?甚至都不敢问一声,不过后来她又想,还是少管别人的闲事,多管闲事多吃屁。
玄女打开那只有一页信纸的信,信里的大意是,她一定不会忘记前尘往事,他还当她是师父,无论其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念头,请不要与自己的妻子为敌,这样他还是尊敬师父的,倘有一点不对,“天翻地覆与我何干?翻的是下三十三界天,我绝对有办法把妻带到第三十六界天,是时弟子可就真的三亲不认了。”
青凤看到对方看着看着脸慢慢的沉了下来,本来阳光灿烂的天,仿佛要发洪水了似的,她嘴贱的问:“他说什么了?是安排你做个太子良娣吧?最好也就是做个太子嫔,一般是不设太子嫔的,除非那人的来头非常的大,很可能就是像你这样的东西。”
玄女诡笑了一声:“我要是真的做了太子嫔,你觉得像你这么小小的东西,还能有什么事儿吗?你可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管转生几世,一样的是个毫无用处的人。”
青凤冷笑着问她:“你能背山越海吗?就算你能,其实能干这些的人多了去了,我大师兄他一点都不需要,因为什么事情他都会自己干?他要的是妻子,妻子,要的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见的时候会想念,见到了就满心欢喜,你明白吗?不是那种有本事的人。”
其实青凤现在是有一点外强中干底气不足了,这女子的身材还真的好,该多的地方多,该少的地方少,玲珑有致,骨肉均匀,真是要命的身材,比夏宁娥的也不差。
玄女笑笑,决定不和小孩子计较,与她说:“你以后叫我魑女就好,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去,我都找了你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