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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87)

傅晚渔和顾岩陌相形对两位皇子见礼。

无病最是敏感,知道两个人不喜欢自己,便威风凛凛的站在晚渔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皇长子和四皇子俱是强行忽略无病,硬着头皮起身,拱手还礼。

皇长子道:“早就想邀晚渔妹妹到府中小坐,知晓你事忙,一直不能如愿。”又转向顾岩陌,“说起来,顾将军与我已是郎舅,得空不妨过去喝几杯。”

傅晚渔和顾岩陌俱是一笑置之。

四皇子笑微微地道:“入夜来访,实在冒昧,但我与皇兄实在是有要事,还请晚渔妹妹、岩陌勿怪。”

夫妻两个仍是一笑,同时抬手,示意二人落座。

无病精神抖擞地坐在晚渔跟前。

皇长子开门见山:“我听说,你们去办了趟差,给凌澈安排了个妨碍公务的名头?”

顾岩陌道:“凌澈的确是有过失。他在五军都督府行走,去地方上本是常事,却为何去见当地锦衣卫?又为何探究我与内人的行踪?”

皇长子打哈哈,“他本就与刘千户熟稔,既然过去了,顺道去见见也是情理之中。”

傅晚渔凝了皇长子一眼。在几个皇子之中,这是个老好人,也是烂好人——皇后本意是要他得个爱护手足、礼贤下士的名声,他却总拿捏不好分寸。

顾岩陌一笑,“刘千户不认同殿下这说法。”

皇长子扬了扬眉,“回头我去问问他。”

顾岩陌淡声道:“殿下随意。”

皇长子无奈地笑。顾岩陌不是好相与的,他在南疆征战期间就深有体会。本以为对方闲在家中的日子已久,性子有所改变,却不想,如今对上他,仍是直来直去。

四皇子看着傅晚渔:“晚渔妹妹,能否说说当日情形?凌澈素来沉稳,怎么会在那日失了方寸?”

傅晚渔和声反问:“四殿下要替刑部查案么?”

四皇子抿了抿唇,“都是沾亲带故的人,又何必这般死板,不肯通融几分?”他瞥了顾岩陌一眼,“顾家长房、二房先前的分歧,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日后再起风波,我执意帮衬二房的话,你们长房不见得还能占理。”

傅晚渔心说父亲一句呵斥就吓得你数日战战兢兢,你敢说什么?又忍不住唏嘘,前一世,四皇子面对自己,一向是客气得很,此刻却端足了皇子的架子。

顾岩陌凉凉的笑,“殿下是说,皇上发落错了我大伯父?”

四皇子蹙了蹙眉,“我和你说家事,你怎么总往公事上扯?”

“本就是公私混淆不清的事儿。”顾岩陌和颜悦色地噎他,“至于家事,不劳殿下费心。”

四皇子差点儿冷脸,端详夫妻两个一眼,按捺下了不悦,喝了一口茶,挂上微笑,“说的不错,好些事,就是公私混淆不清。屯田的事,方涣难逃罪责,五军大都督的官职是保不住了。我与皇兄商量过,愿意一起力荐你补缺。”

皇帝不是宠爱认下的义女么?一定有心重用顾岩陌——妻凭夫贵,这也是给傅晚渔做脸面。

“对对对,”皇长子附和道,“三品的羽林卫指挥使,于你,是有些屈才了。”

原来是做了这种打算,夫妻两个俱是心生笑意。

不要说皇帝已经跟他们交了底,便是不曾交底,他们亦笃定,皇帝做不出朝令夕改的事。

对自己的父亲,连这一点都不了解,难怪皇帝一说起他们都头疼。

顾岩陌避重就轻:“承蒙两位殿下抬爱,只是,我性子散漫,有个三品官,已担心难以胜任。”

“还是考虑考虑吧。”皇长子神色诚挚,“我们会尽心促成此事,至于你们,向刑部递个话,早些放凌澈出来。更何况,凌澈充其量也就是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又是淑妃的娘家侄子,吃不到什么苦头。”

男人只要曾经握有重权,就会有野心。不想位极人臣?开什么玩笑。

“的确如此,”四皇子接话道,“我们只是不想让局面难看,才走这一趟。许给你的,便一定不会食言。只望你们好生斟酌,如此,来日才好相见。”说着便站起身来,招呼皇长子,“天色不早了,我送皇兄回府。”

“好。”皇长子也不给顾岩陌、傅晚渔说话反驳的时间,笑着起身,点一点头,向外走去,“改日再聚。”

夫妻两个起身,送到书房门外,之后慢悠悠地返回秫香斋,无病颠儿颠儿地跟着,时不时跑到前面,再折回到两人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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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若用过晚饭,本想早早歇下,凌芳菲却过来见她。

凌芳菲住的锦云轩,是大夫人帮忙张罗的,自然是在二房那边,离大夫人、杜氏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