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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恶妇(58)

为此事,宁老夫人和远在家庙的安氏对贵妃都有些怨怼。也不知贵妃是咋想的,让宁家示弱,这不是让宁家在金陵丢脸吗?那以后宁家的女眷如何去参与金陵贵女们举办的各种宴会、这不是凭白给人说嘴吗?

宁家人内里如何不甘暂且不提,待收到了淮王的传信后,月家人倒是松了口气儿,反倒把才得到消息的另一件事给压了下去。

月当家两口子在前往金陵之前,便拜托了平日里交好的几户人家帮着盯梢一下淮家,有事就让人给他们写信来,这不,在月当家两口子前脚走了没几日,后脚,淮婶子就火速的给月淮定下了一门婚,虽是个良妾,但如今淮婶一身行头珠光宝气的宛如一个行走的发光体,满脸得意、话里话外的赞美就跟娶儿媳妇一般。

且,那定下的女子便是先头镇上那位员外郎家的闺女。

若是没发生月桥这档子事儿,月家有月淮的保证书在前,月当家两口子早就杀回去跟淮家掰扯了,但如今月桥主意已定,两口子早早就默认了这一门亲事作废,因此在接到了书信后少有的平静了下来。

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商议起来,余氏捏着书信放到一边,拍了拍额头:“倒是我的错,这些日子都忘了把这门亲事给取消了。”

原本,月家人还是在等着,怕月桥哪日变了心思,如今淮家这行径,哪怕月淮再好,也是要不得的了,他们家娇养养的闺女论样貌、身段、性情哪样比不得那员外郎的闺女,既然淮家爱财,那与他们便不是同道中人。

月当家抽着烟叹气:“过两日写封信回去,把这婚事给退了吧。”也亏得两家是同一个村,只是相互约定好了,聘礼什么的都还未下,如今要退亲倒是方便得很。

这回连一向站青梅竹马一边的月老二都没有二话,一口应了下来:“没问题,爹你放心交给我来写吧。”

一直安静的月桥适时的说了一声:“哥哥,记得把淮哥儿当初写下的保证书还给他。”

月老二点点头,又有些犹豫的问道:“淮哥一直想见你一面,你愿意见一见他吗?”

月桥想了想,摇头:“既然无缘,何必不忘?”

见她,又能说什么呢?

她的心意不会改变,她也给不了月淮想要的,他们之间距离距离之宽,犹如天堑鸿沟一般难以逾越,他过不去她这一道槛,她也无法放下身段去迎合消灭这一段往事,还不如断个干干净净,把曾经美好的记忆留在脑海里,待往后想起,也是美事一桩,总比哭哭啼啼、满心不舍,却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来得好不是?

“那好吧,我会劝劝他的,”月余煦想起这些日子月淮的反常和失落就觉得心里难安,他们相交数十载,示彼此为至交好友,何曾见过那般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一个人,想想曾经,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谈天论地,构想着美好的未来。

这短短月余,一桩又一桩的事儿,把他们曾经的天真给搅得支离破碎,赤裸裸的把那些肮脏的东西展露出来,宛如一堂生动的课,无论是被卷入这局中的谁,都迅速的成长了起来。

月家做了决定要道歉,那便有条不紊的安排了起来,在家庙里受罚的安氏又被接了回来,由她和二夫人庄氏、宁四爷带着宁衡登门,这一日,宁家的马车早早到了月家租下的小院门口,但车厢里迟迟不见动静,几个守候在车门外的丫头面面相觑,隔着帘子都能想象得到一向好强的大夫人那难看的脸色,因此更是不敢发出丁点声音。

庄氏跟看戏似的靠在车厢里,还凉凉的说着风凉话:“我说大嫂,你这磨蹭得够久得了,在坐下去都来得及回府用午膳了,你这是准备一直待下去吗?”

本来老夫人是安排的四夫人和四老爷陪同,但庄氏早就等着这茬了,为了看安氏的笑话,硬是从四夫人手里抢了这个活计。

倒是让四夫人松了口气儿,给一农家道歉,她还不想丢了这个脸,既然二嫂想去,她也乐得成全她。

第27章 闭门羹

在她们身后的那辆马车上,宁四爷和宁衡相对而坐,相比于宁四爷的儒雅温和,宁衡就显得随意得多,慵懒的斜靠在车厢上,衣襟还微微开着,就差一个丫头给他捏推揉肩就能完全的诠释一番何为世家浪荡公子了。

宁四爷心里是看不上这个侄儿的,除了出身好投了个嫡枝,又是大房唯一的男丁,就凭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放旁人家里哪里还能得到宠爱?

更阔论胸无半点文墨了,与他家那俩小子比,孰胜孰负一目了然,可他家那两小的再如何努力又有何用,庶子的嫡子,哪能比得上这个嫡长孙金贵,就连他,与这个侄儿也是相差远了去了,不然,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又何必应下这桩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给大房当马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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