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关系不好走。我这有个小成本，要不要试试？”鸭舌帽说完，另一头传来沉稳的男声。
两人是明显的合作关系。
“刘哥，《空军一号》是个大ip……好的，谢谢刘哥。”三分钟后，电话挂断。手中的香烟抽完，男子又点了一支。
男子名为宋强东，电影演员出身，二十年前凭《父母时代》火过一阵。只是娱乐圈更新换代迅速，自《父母时代》后，宋强东又接了不少电影，反应平平。
宋强东有拼劲，有实力，但唯独没有运气和长相。这在娱乐圈里是致命的。
宋强东老家长陵，今年四十二岁，年龄尴尬，现在已经糊成了二十八线。身边好友劝他转幕后，但宋强东不甘心……《空军一号》是星娱影业筹拍的软科幻爱国电影，现在的市场主流片。
宋强东瞅准这次机会，只是老家爷爷重病，他要回来几天。老人家信风水，想在红山观上柱香。宋强东揽过活计。现在《空军一号》选角期，宋强东想争取，但看经纪人态度，自己怕没机会了……
宋强东苦笑。
“小伙子，要不要登山杖？三块一根，五块两根。”这犹犹豫豫中，一个五十岁的小贩上前。小贩手里拿着一袋登山杖，除此，还有手电筒，充电宝之类的。
“一根登山杖，一个充电宝。”宋强东回神，挑选两个。期间，宋强东摘下口罩，但自己太糊了，小贩没任何反应。
宋强东：有点扎心了。
三分钟后，宋强东开始攀爬。他是夜爬大猴山，预计明天五点到达。
……
“嗷——”
“喝慢点，豆浆机里还有……”
宋强东夜爬大猴山，风水店后院，姜砚和大金小白嗨皮的喝豆浆。豆浆机是125l的，看着一家三口食量，姜砚纠结，要不要换个大功率的豆浆机……
“嗷呜。”十秒后后，小白喝完，用舌头舔了舔姜砚。在度过最开始的胆怯后，小白渐渐活泼，只是还没有完全恢复。
姜砚帮它捋了捋猫，接着拿出手机。这是最新款的梨子九代。前天敲铜镜，他的老式机彻底报废……
姜砚指纹解锁，打开微博界面。姜砚和微博号和薄荷号一样，都是‘三杯酒’。作为一个资深的潜水用户，除了三个僵尸粉，微博‘0’，关注‘0’。
姜砚将热搜简单浏览，接着有目的性的更换头像。编辑。五分钟后，微博出炉——
“大姜风水微博开业。经营范围：姻缘，事业，财运，学业……资深风水师，每日随机免卦一单，欢迎留言咨询。”
姜砚的微博言简意赅，现在网络社会。大猴山业绩不行，他只能想着创收。姜砚打定主意，要是业绩不行，就出门摆摊什么的。这次可以去京市，罗海这些大城市……
“老板，在不在？”姜砚刷了会美剧，准备回去睡觉，一道男音传来。
“来了！”姜砚扯着嗓子回道。现在店里没东西，他刚才偷懒，根本没关店。
姜砚磨磨唧唧的收拾，大姜风水，宋强东气喘吁吁的打量四周。宋强东从下午七点攀爬。到现在已经夜里十二点，大猴山难爬，再加上长期不运动，他感觉自己双腿灌了两斤铅。
这是一千五百米的半山腰，距山顶两个小时路程。宋强东忘记买香，在这走走停停中，发现这家风水店。大姜风水占地一百多平，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玻璃柜摆着，一时间，他不确定风水店是否营业。
“需要什么？”宋强东在店里呆了一会，姜砚出来。现在凌晨零点，宋强东帽子口罩的，姜砚忍不住打量。
“两包香，三十公分。”宋强东压着嗓子。
“六块。”姜砚熟练拿出。
钱货两讫。宋强东拿着高香离开。
“随缘算卦，价格优惠，要不要来一卦？”姜砚看着宋强东的背影，尝试开口。他很少主动留客。只是一单未开，再加上大晚上的，他忍不住揽活。
现在话说出口，他的神情越来越自然。
“算卦？”宋强东十分诧异。姜砚面嫩，看着二十出头，怎么看，都不像铁口神算的风水师。
“多少钱？”思索后，宋强东询问。旅游景点的风水一般跟‘坑’挂钩。他前年去过峨眉山，可是被坑了不少……
“十块。”姜砚报价。
“有没有隐性消费？后面不会买符买药吧？”宋强东一副看透的语气。
“没有，只是卜卦。”姜砚逗乐了。卖符卖药师景区算卦常见的诈骗手段之一。不过这么一说，自己确实像江湖骗子。
姜砚摸了摸鼻子。
“来一卦。”玻璃柜前，宋强东思考了一下。现在离日出还有四个小时，他正好有点累。除了休息，也想看看青年怎么解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