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
她们视线交汇，无声地达成共识。
岭南看着她们，藏住了眼里的艳羡。
真好啊，她曾经和喜欢的那个人也是这样，默契十足，可惜现在……
岭南低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考试的内容是混合的十道题，根据不同的区域会有不同的难度，时间是一个小时，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大家开始动笔。
笔尖和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有种安定人心的作用。
宋满没再去想其他，眼里只有纸上的题，她的大脑飞速运转，笔在草稿纸上列出过程，按照逻辑一步步往下，公式和定理在她的脑海里一一浮现。
全心投入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快，宋满没有代表，所以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听不到来自外界的声音。
当最后一笔落下的时候，宋满把试卷放在了台上，看着工作人员掐了秒表。
她返回去的时候，楚逢秋还在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检查着试卷，甚至有闲心对她笑。
宋满站在那里，等着她结束。
宋满毫无意外的夺得了第一，因为她的时间最快，准确率最高，宋满都没先去关注自己错的一道题，而是先去关注楚逢秋。
“你分明和我同时写完了。”
宋满不明白，为什么楚逢秋不和她一起交卷，反而在原地耽误了一些时间。
“但是我要检查一遍。”
“写的时候不够认真吗？”
宋满只是单纯的疑惑，她从不会回头去检查一遍试卷，因为她觉得自己做题的时候十分认真，不可能会出现计算和实际的偏差，而那些她没有想出来的题目，就算再检查一遍也无用。
“只是习惯了。”
楚逢秋向来是个稳重的性格，哪怕写题的时候足够用心，在时间足够的时候，也会再检查一遍，确定不会出错。
当然，她在攻略宋满的计划上，也是如此谨小慎微。
“你有一点像她，她也是这样，说自己从不用回头检查。”
岭南看着宋满，不自觉开口。
“你还是没有联系她吗？”
宋满没忍住的问出口。
岭南摇头。
其他人不知道她们打什么哑谜，在旁边迷不愣登。
“那你……”
“既然没有结果，何必旧事重提。”
岭南摇头，不愿再提。
宋满抿唇，感情本就是不能勉强的双方的事。
岭南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久待，所以在考完试之后就离开了。
在离开前，她给了宋满和楚逢秋一人一个小礼物。
那是一对针织的玩偶，一个在发射爱心，一个在接收爱心，看起来很可爱。
“这次来也没准备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两个玩偶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我们很喜欢，谢谢。”
“不用谢，我也很想感谢你们，听完了我的故事。”
岭南离开了这片区域，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直到慢慢消失不见。
“不知道柯灵玉是怎么想的。”
宋满对故事另一个主人公很好奇，然后忽然想到阿Q和柯灵玉认识，也就是说楚逢秋和柯灵玉认识。
“老楚，你有跟她说话没？”
宋满搭上楚逢秋的肩膀，好奇的打听。
“她对岭南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逃避的成分比较多。”
旁观者清，楚逢秋在柯灵玉的讲述里看的分明。
柯灵玉想要继续和岭南做好朋友，但是又怕自己出现，岭南会重拾热情，对她死缠烂打，把活下去的意义寄托在她的身上，会让她难以喘息。
柯灵玉对岭南未必没有好感，就楚逢秋而言，是岭南那步棋走的太烂了。
“啧。”
宋满啧了一声，也就不去讨论这件事了。
恋爱这种事这么复杂，还不如去暴打出题人呢。
在考试之后，有个前三名领奖活动，宋满没上去，她不差那个钱，让题库把那钱捐出去，给需要的人。
除了考试之外，题库还有在线出题解题的活动，总之坚决贯彻了“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理念，感动了在场考生并且挨了一顿精神毒打。
饶是宋满，精神奕奕的进去活动中心，也像是被吸干了精气一样的出来。
向子凌在旁边面如菜色，觉得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我不行了，我需要火锅亲亲才能起来。”
“走着，姐请你吃。”
宋满拍了拍向子凌的肩膀，挂在楚逢秋身上，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她本来是跟阿Q说，如果她来要好好带她吃吃喝喝，没想到阿Q就是楚逢秋，那这个客套过程就不用了，都是一张床上睡过的姐妹了，就不用分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