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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沦陷(99)

温怀钰被他叫的都要没脾气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贴到纪以柔身上了,还非要叫她靠近点,难不成让她坐在纪以柔怀里?

拍照的师傅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她也生气了,冷着一张脸,最后照片还是拍了,只是效果不太好,一是温怀钰的神情,显得不像是来结婚的,像是来讨债的,二是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确实太远了,显得格外生疏。

纪以柔先拿到照片,低头认真看了一下,细长的眉痕如同远山新月,只是那山月的尾端像是挂着一点淡淡的哀愁似的,风一吹就碎了,她的笑意淡淡的:“挺好的。出去盖章了。”

温怀钰看到那点哀愁了,从她手中拿过照片:“我看看。”

她才看清楚照片了,也懂了纪以柔脸上那一点即逝的愁意,心里有些生气,又有点心疼的,脾气上来了:“不行,回去再拍一张。”

要是纪以柔说拍的不好,要重拍一张,温怀钰很可能会觉得麻烦而拒绝,但她自己提出来的,一点也不觉得麻烦,语气还很坚定。

为什么,纪以柔总有办法叫她不忍心呢。

纪以柔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要下班了,而且刚才你不是说,还要回公司?”

温怀钰说不去了,拉着她的手又往里走,微微弯下腰,跟拍照的师傅解释说明,请求人家再拍一次,神色显得格外的诚恳。

那师傅最初还不乐意:“不拍了。你都不配合,跟仇人似的,拍什么拍?”

温怀钰抿出一点笑意来,声音也更温和:“师傅,麻烦您帮个忙,不然回家了我太太跟我闹,我是要跪遥控器的。”

那师傅被她逗乐了,大概是跪遥控器让他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看她也顺眼多了:“过去过去,再拍一张。”

于是两个人又坐下,纪以柔问她:“你是怎么说服人家的?原本相机都收了,人都要走了。”

温怀钰坐姿极为端正,小声说:“你别管。”

纪以柔还准备说话呢,师傅又开始指点了:“姑娘,你靠的近一点,近一点。再这么远,回了家,你媳妇是要叫你跪遥控器的!”

纪以柔忍不住笑了出来,温怀钰有些恼的,这师傅,怎么把刚才她说的玩笑话说出来了呢。

她有点生气,对纪以柔说:“不许笑了。”

纪以柔很快敛了笑意,却趁她生气的时间,右手环过她肩颈,嘴唇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浅浅一吻:“你好啊,纪太太。”

照相的师傅按下快门,咔嚓一声,捕捉下这个瞬间,还挺满意的:“不错不错,亲起来还挺好看的。”

温怀钰忍不住红了脸,轻轻挣了一下,却还是没离的太远,明丽的眼眸里锁着一弯春水,脸颊也染着绯意,唇角也忍不住弯了起来。

照好照片,再盖上红戳戳,两个人各自拿着红色的小本本,走出了民政局。

夕阳的光晕淡淡的,光影温柔,落在两人肩头,平添了一点旖旎。

温怀钰将结婚证往包里一放,看了下手机,想回去公司,但时间确实早就过了,没她打招呼,底下那群兔崽子们肯定不会自觉加班,估计都走了,回去也没意义了。

更何况,这今天刚领证呢,就叫纪以柔一个人回去,也不太合适。

今天莫名其妙被司机师傅和办事大姐教育了一会,温怀钰当然是不服气的,但她摸到小红本本的一点硬角角,心里更柔软了。

不管怎么样,纪以柔已经是她名义上的妻子了。

她有些为难的想了又想,不知道该带纪以柔去什么地方。

这场婚姻不是两情相悦后水到渠成的选择,隐隐约约是两个家族的契约,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对待纪以柔了,说是朋友,明明不止;说是恋人,那也未及。

纪以柔大概是看出她的为难了,也不催促,只等着她开口。

两人在人行道上走路,北方的秋天到的格外早,前晚上下了场雨,现在风中盛着一点不知名的花香,还有淡淡的凉意,叫人觉得熨帖。

温怀钰心里一直在想事,目光有些飘忽的看着前方,没注意的时候,指尖跟纪以柔的指尖撞上了,很快的,随着手臂的摆动,又分开了。

很快的,两个人的指尖又碰上了,温度正好,只停留那么半秒。

她不开口,纪以柔也不说话,两个人像是在玩一场无声的小游戏,指尖追逐着指尖,身旁时不时有人经过,她们之间也隔着距离,也沉浸在这种只彼此知道的游戏里。

温怀钰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站定后伸出手,白嫩的掌心里刻着浅浅的纹路,她的眼眸明亮又骄傲,专注的看着纪以柔:“跟我走吗?”

纪以柔不问她要带她去什么地方,只将自己的手掌放到她掌心里,唇角牵了起来:“我只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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