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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87)

真的没什么不一样吗?

皇帝牵着羊,回头看她一眼,有点儿心虚:“妙妙开心就好。”

昨夜降了一场大雪,漫天都是白茫茫一片,远远望去,美极了。

妙妙骑在羊上,一颠一颠的往往内城城门那儿去,浑然不觉自己与小哥哥这模样有多奇怪,皇帝黑着脸,不想对此说什么。

章武候被皇帝打发去修理城墙,倒也不是什么繁重活计,只按照工部图纸监工便成。

他还很年轻,军中便惯于身先士卒,即使只是监工,人也按时到城门那儿点卯,很得士卒敬重。

昨夜降了一场大雪,进度不免会有所延迟,只是这事儿并非十万火急,倒不必叫民夫们受苦,他索性吩咐暂且停了,待到雪化之后再度开工。

这日午后,章武候往城楼上去瞧,便见上头还覆着一层雪,往远处看,更是白茫茫一片。

等等。

他重新将视线转回去,却见远处两个黑点儿正往这边来,虽然速度很慢,但的确是在前进。

“这样的天气,还有人进城啊,”章武候嘟囔一句:“也不嫌路上麻烦。”

左右今日停工,他也无事,竟靠在城墙上,无聊的看那两个点儿靠近,以此打发时间。

只是,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那是骑着什么啊,矮种马?也太矮了吧。”

心中好奇涌上来,章武候站直身体,凝神去看,盯着瞅了半晌,却越发摸不着头脑。

“怎么觉得……那是头羊啊。”

“——不对,那人怎么生的这么像陛下?!”

☆、第41章 雪人

章武候原本一脑门问号,这会儿问号捋直了,全成了感叹号,赶忙下了城楼,远远迎了出去。

皇帝很不爽。

无论是谁,牵着一头羊,上头还坐着自己小媳妇,被人围观之后,都会很不爽的。

皇帝遇刺是大事,未曾得到指示之前,禁卫统领没有大肆张扬,尤其是皇帝不在宫中坐镇,而在宫外时,更不会将事情搅弄的人尽皆知,是以章武候还真不知道这事儿。

他站在路边,看看黑着脸的皇帝,再看看骑在羊身上、一脸呆萌的妙妙,心里笑的肠子都打结了,面上却还一本正经,什么都没问,便吩咐人去备马,亲自送这二人回宫。

妙妙神经大条,但也不至于粗的像是碗口,上了马,她坐在皇帝身前,有点儿不高兴的问:“他是不是在笑话我们?”

皇帝满脸杀气,目光锋利:“谁?”

“他!”妙妙蹙着小眉头,一指章武候。

章武候赶忙喊冤:“哪儿有!”

“就是有,”妙妙气鼓鼓的道:“你脸上没笑,但手都抖得握不住缰绳了!”

皇帝一脸霜寒的看着他,露出白森森的牙:“是吗?”

“没有没有,”章武候赶忙辩解:“天冷,手抖。”

皇帝凉凉的看他一眼,冷笑一声,暂且将这笔账记下了,等着秋后算账。

二人回宫后第一件事,便是吩咐人备水,好好的泡一个澡,消解疲惫。

妙妙在浴桶里呆了好久,等小身子都泛红了,才依依不舍的出去,穿上衣裳后,在脸上和小手上抹了香膏,在身上嗅了嗅,觉得香香哒,才感到自己活过来了。

相比之下,皇帝便要迅速许多,擦洗过后,便传召当日禁卫,询问后续之事,随即便满城戒严,□□泄恨。

这场刺杀本就是背水一战,输了就是输了,只靠那一点儿人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雷厉风行之下,涉事之人很快束手就擒。

皇帝遇刺是大事,更不必说这些人还害他在章武候面前大大丢了脸面,处置时更加不会手软,该抄家的抄家,该流放的流放,毫不留情。

朝臣见天子心意已决,也没人愿意凑过去触他霉头,万一被扣个同党的帽子,岂不是冤的很。

倒是七王特意进宫去,期期艾艾的说了几句。

他倒不是想为那些人求情,而是因武原侯府牵涉在皇帝遇刺一案上,他唯恐牵连到自己,所以过去走一趟,含蓄的解释清楚。

这个弟弟的心性,皇帝是了解的,说他胸无大志也好,说他庸碌无能也罢,终究不是个能惹事儿的,也不是什么恶人。

可好玩儿的地方就在于,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个比一个能惹事儿。

比如说他那个娘,现在还留在宫里的恪太妃。

“此事与皇弟无关,何须请罪,”皇帝肚子里的坏水儿开始荡漾,和颜悦色道:“恪太妃年老,愈加挂念你,朕不忍使你们母子骨肉分离,特许将她接出宫去赡养,以全人子之孝。”

七王赶忙谢恩:“皇兄大德,臣弟铭感五内。”

武原侯府被皇帝流放往闽南去,陈华桐却没有,毕竟她与七王的婚约在前,武原侯府涉及刺驾大案在后,只要皇帝没开口说婚约废止,那她依旧是七王未过门的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