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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这样的汉子[快穿](30)


镇南王正伸手裹住姬瑾荣的手掌,免得他被冻伤。听姬瑾荣这么喊,镇南王应道:“陛下,臣在。”
姬瑾荣说:“天下再大,若是,只有自己,也没意思。”
姬瑾荣说得有些吃力。可有些话,他总是得说出口的。对于这个世界,他并没有多大的归属感,顶多只是有些怜悯卫国侯、韩适之等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国丧家亡的悲恸罢了。如果要用魏霆钧的命换回他的命,他醒来之日成了魏霆钧身死魂消之日,那他就算回去了又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知道魏霆钧对自己的感情便算了,如今他已经知晓,怎么可能安然地享受魏霆钧为自己强续的寿命。
姬瑾荣望着镇南王。
即使得到过姬瑾荣一句“试着学学”,镇南王听到姬瑾荣的话时还是欢喜得很,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迸开。以前姬瑾荣不敢想明日如何,他也不敢想明日如何,如今已经不一样了。姬瑾荣不在时,他尚能和“老天”斗;姬瑾荣都在这儿,他难道还不敢斗吗?
镇南王一扫沉郁,胸中豁然。他说道:“臣永远不会留陛下自己一人。”
姬瑾荣笑了起来:“这才对。”
这才是他熟悉的魏霆钧。
他所认识的魏霆钧,绝不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之辈。
绝处犹能求生,更何况他们未到绝处!

第15章 收服草根蛮王(十五)

这日天气极好,海风虽大,但并不太冷。镇南王领着姬瑾荣走到港口,沿着长长的码头走到最外面,雪白的浪花冲击着坚实的石壁,却拿它们无可奈何。
几大港口的码头都是镇南王建的。
早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初,镇南王就发现大齐已是强弩之末。
对于一个坏到了根子里的朝廷,从它本身着手改变已经来不及了。要想它好起来,要么把它连根拔起,要么只能寻求外力将它改造。镇南王去过好几个世界,这边的一草一木一沙一石对他而言都是大好的材料,别人不晓得如何利用的资源,在他手里都是宝贝。
每次到达新的世界,镇南王最初所做的都不是毁了它,而是想办法掐住整个时代的脉搏。
他一直在为迎接姬瑾荣的到来做准备,比如这一次他把目光放到了海运上。据他从前读书所了解到的,同时期的西方国家之所以能打破黑暗时代往前走,正是因为他们借助发展海运(海盗)事业来盘活国内的经济。
镇南王所做的,就是在那些野心家行动之前把他们准备做的事都做了!
正是因为他握住了这个世界最大的资源,才能成为权倾朝野的“异姓王”。而他身边也有着一大批拥趸,个个都一心追随在他左右,绝不会背叛他。
以前他正是靠着这些忠心不二的部属与“主脑”斗法。
要将颓势尽显的世界拧转过来不容易,要加快它的倾覆实在再简单不过。
人心就是他的筹码。
这是姬瑾荣教他的。从前他不懂,只觉得自己在为姬瑾荣做事、在为姬瑾荣收拢民心,只觉得,自己所守卫的是姬瑾荣所希望他守卫的江山,自己所保护的是姬瑾荣所希望他保护的百姓。
对于那个位置,他从无念想。
直至姬瑾荣病重不治,老太傅宣读姬瑾荣的遗诏,他才明白姬瑾荣早已一步步地将江山社稷交到他手中。那些事本不应他来做,那些民心本不应他来得,那一切,都在他的陛下的谋算之中。
镇南王说:“陛下,船回来了。”
姬瑾荣顺着镇南王的目光望去,只见帆船的顶部先从水天交接之处露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露出整艘大船。船身非常牢固,看上去丝毫没被海浪侵蚀。渐渐地,水手们的口号声渐渐近了,那些健壮的汉子们一声一声地吼叫着,听着颇有气势。
到了码头,黑压压的大船挤满了码头。最有经验的水手站在甲板上指挥,各船上都抱出了儿臂粗的锚绳,对着码头方向齐齐一抛,用那巨大的四爪铁锚把船牢牢固定住。
一个将领打扮的人最先走下船,直直地朝镇南王跟前一跪:“王爷,卑职幸不辱命,带回了王爷所要的东西!”他的目光小心地扫过镇南王身边的姬瑾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一看就是世家公子模样的少年,怎么能和镇南王并肩走在一块?
镇南王微微拧起眉。不能怪下属不认识姬瑾荣,毕竟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觐见天子。只是即使对方是自己下属,镇南王也不希望他这样大咧咧地打量姬瑾荣。
镇南王说:“这是陛下。”
那将领见镇南王面色不渝,心中惊异。他连忙向姬瑾荣行礼:“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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