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清穿之钮祜禄氏日常(219)

作者: 田甲申 阅读记录

他拖着满身鞭痕被送回国公府,舒舒觉罗氏扑上去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哭儿子身上的伤呢,还是哭掉了的爵位。

接下来,本该好好养伤的法喀同福晋赫舍里氏就开始了天天敞开门大打出手的日子

一个骂福晋是败家娘们帮不上忙还拖后腿,一个骂丈夫是窝囊废草包自己丢了爵位还要拖累她娘家。

就这样,康熙似乎还嫌不够,三日后他让内务府将法喀领有的国公府财产给清点了一下。

顺便通知法喀,已经不是国公爷了,就不要占着这些东西了。

啥?你还有罚金要交?

内务府的堂官端着一张刚正不阿的阎王脸说:“国公爷,哦不,法三爷,这罚金得您自个儿从私产里掏,奴才收走的是朝廷赏赐给国公府的家当。”

他顺带打量了一眼法喀住的那宽敞的五开间大屋,然后一副惋惜状说:“万岁爷仁慈,念您还有伤在身让您缓一缓再腾屋子。”

法喀听见,差点没背过气去。

接着赫舍里氏又哭又闹,舒舒觉罗氏则又打了儿子好几下,屋里顿时鸡飞狗跳。

法喀的国公没了,但他当初的爵位来自图尔格挣下的军功爵。

大清祖制是军功爵夺爵不停袭,按理法喀的爵位丢了,宽街上那成堆的额亦都子孙都成了潜在袭爵人选。

不过夺爵后老例都是从被夺爵人的亲兄弟当中选,因而遏必隆儿子中的四房五房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尤其是四房颜珠的福晋佟佳氏,最近没事就一头往宫里钻,不是跟在她姐姐皇贵妃身边鞍前马后的献殷勤,就是上太皇太后、皇太后那儿“请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可应该决定此事的康熙却日日摆着一副:我大清有这么两个国公实在让朕痛心疾首、夜不能寐的姿态。

连着十来天的功夫,康熙是乾清门早朝要提一嘴,东暖阁议事要提一嘴,地方督抚回京述职要提一嘴,南书房日讲要提一嘴。

这日提夜提的架势,阿灵阿觉得康熙简直比祥林嫂还祥林嫂。

可康熙这个祥林嫂每天痛心疾首,就是不提这两个夺了的爵位后面该怎么处置。

有几个大臣不知是不是受了佟国维的授意,在某一天康熙又一次叨叨起这事的时候插了一句,问:“哎呀,万岁爷,您瞧瞧这事都这么久了,这索家门的一等公和钮祜禄氏家的二等公该怎么处置啊?”

结果大清“影帝”康熙爷立马把眉头一竖,拍着桌子吼了回去:“法喀法保有辱先祖门风,先祖对我大清忠心耿耿得来的两个爵位全被他们糟蹋了!”

某大臣这时候想着康熙疼爱太子,于是乎从太子入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万岁爷,索尼老相爷当年为国鞠躬尽瘁,这一等公爵乃是索尼大人辅政所得,请万岁爷念在索尼大人和仁孝皇后的恩情上,将爵位赐给索尼大人的其他儿子。”

康熙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结果第二日下了道谕旨:索尼原军功一等伯尚在,另有元后之承恩一等公,而辅政一等公本为加恩,如今法保深负朕恩,令停袭。

那几个说话的大臣得到这封谕旨,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

他们结成一伙还想去乾清宫和康熙说说理,结果刚到门口被大总管顾问行全都挡了回去。

永和宫喜得公主,万岁爷高兴着呢没空见人。

这么一来,朝臣们这些人精都品出一丝诡异的味道,没人敢在康熙面前再提钮祜禄氏的那个爵位。

相比四房五房的焦躁,珍珍同阿灵阿对此事显得有些淡然,只因他们两想得比旁人更深一层。

若是按着原本的历史,这个爵位应该非阿灵阿莫属。

但原本该早夭的六阿哥和英年早逝的纳兰容若都安然无恙,阿灵阿记忆里纳兰容若应该有的一个红颜知己也迟迟没出现。

或许,历史已经在某个拐点悄然转了个弯,这个国公的爵位他阿灵阿该怎么得、会不会得或许都还有变数。

可至亲挚友安然无恙,对珍珍和阿灵阿来说比那个虚妄的国公更为珍贵。

他们自己的幸福平静,也远比和法喀那群人斗气要重要的多。

于是,阿灵阿和珍珍一合计,在赴任盐道之前避开宽街府里的这些事端,选择搬到已经修得颇有样子的西郊园子里住。

大暑来临之前,阿灵阿带着媳妇、额娘、妹妹以及一干下人浩浩荡荡地搬去了西山小住,美其名曰“避暑”。

西山的园子虽说出了四九城,但骑快马到东华门也就半个时辰。

阿灵阿每天早上骑马出发,去都察院报道办公。午后“下班”再骑马回园子,若是高兴还会特特弯去外城给珍珍捎份她喜欢吃的干果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