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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159)

语罢为了替自己开脱,他又道,“他做的事众人看在眼中,不瞒您,近些日子屡屡有大臣上书,要求朕派兵将其捉拿归京受审,眼看天下民怨至此,朕若再徇私不加以理会,岂不会寒了大臣们的心,从而影响祖宗基业?”

他振振有词,看似光明正大,也看得出势在必行,老太太沉默一阵,终于又开口道,“既如此,却不知陛下要如何定他的罪?”

皇帝态度坚决,“拥兵不归,抗旨不遵,按律当斩,朕会派兵前去,现已劝服为主,如若他及时回头,朕会从轻发落,但如若他执迷不悟……还请皇祖母到时莫要怪朕不念及亲情。”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又问,“那端王呢?”

皇帝道,“虽说萧元翊自小乖戾,又常不在府中,皇叔这个父亲的确不好管教,但无论如何,他有教养之责,且这等大事,若不公正处理,唯恐遭天下诟病,因此,朕会将端王府封禁,直到萧元翊这个罪魁祸首归京认罪。”

太皇太后没说什么,只道了句,“既已经决定好,陛下自己拿主意吧。”神色却是失望至极。

皇帝并不让步,道了声是,就起身行礼,出了寿安宫。

不过一个时辰,一个讨伐令便从御书房里下了出去,有武将钱成义领三万兵马,赶往鹿州捉拿萧元翊。

与此同时,他也没忘了把端王府所有人都软禁了起来。

而他之所以这么快的下决定,与前些天的犹豫截然不同,不过是因为他已经亲眼见过了东陵王,并确认其并未带什么兵马。

既如此,他也就不再瞻前顾后的畏首畏尾了,正好趁此机会,将萧元翊这个祸害一下除了去。

~~

鹿州距京城不远,那钱成义领了兵马,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到了鹿州。

钱成义立功心切,二话不说就宣读圣旨,要捉拿萧元翊,而萧元翊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跟其对抗起来。

只奇怪的是,说来他领的也是朝廷的兵,却不知为何,此时却都死命为他卖命,眼看打了一日,钱成义也没捞着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钱成义很急,又令晚间继续开站,而收到消息后,青桐立刻来请示萧元翊。

“爷,今晚可还要迎战?”

萧元翊语声坚定,“迎,可告诉将士们,放心与他们抗,明日再不过一日,他钱成义就得撤兵。”

两日后便是先帝祭礼,东陵王与大堂兄准备充足,狗皇帝不撤兵就得等死,他确信无疑。

~~

两日后,京城。

今日是先帝生祭,一大早起,文武群臣便入宫,至皇极殿行祭礼。

皇帝萧元晟也亲临,令场面宏大而庄严,现场除过礼乐及礼官的声音,并无人敢喧哗。

皇极殿的大礼过后,众人又来至了乾元殿,此乃平素朝会的场所,今日则由皇帝率众在此聆听祖训。

皇帝同堂弟萧元翊撕破脸,派了兵马前去剿杀,又将亲叔叔端王一家子软禁起来,已经天下皆知,因此此时纵使不见端王的身影,也并无人奇怪。

然尽管如此,却还是有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

——太皇太后赶在众人正聆听祖训的时候忽至,叫场面一时中断。

皇帝与众人都十分意外,还当老太太有什么事,却听老太太自己道,“有人请哀家前来,说是有关于从前的一件皇家冤案的秘密,哀家便来听听。”

这叫皇帝明显一顿,问道,“皇家冤案,朕怎么从来不知?请皇祖母来的人是谁?”

太皇太后尚未说话,便听殿中有一人开口道,“是本王请太皇太后来的。”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却是东陵王。

这人实在敏感,皇帝不由得心间一紧,忙问道,“东陵王?你在朕面前自称本王,可有事体统?再者,你有什么案子改日再说不好,非要打扰皇祖母歇息?”

这一顶顶的帽子扣过来,却见东陵王丝毫不怵,只是冷笑道,“因为这一桩案子牵涉太大,只有太皇太后才可以审断。”

“启禀太皇太后,”东陵王语毕,立刻转向殿中上座的老太太,道,“犹记得当年先帝在位,最为喜爱的儿子便是皇长子萧元曌,其十八封王,持重端方,乃是最佳的储君人选,岂料后来却忽遭奸人陷害,丧失行动能力,也不能言语,等同废人,令先帝心痛非常,以至于后来提早驾崩。”

这不只是先帝的伤心事,也是太皇太后这位老太太的,思及晚辈们曾经受过的那些苦,老太太便也重又心痛起来。

却听皇帝在一旁问东陵王,“皇兄遭难,天下皆心痛惋惜,真凶早已伏法,东陵王此时又提及,是何居心?”

却听东陵王笑道,“本王没有什么野心,本王今日提及此事,只是想还皇长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