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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138)

事情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处?

他原以为萧元翊年轻气盛,好功冒进,定与那陈家父子水火不容,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难不成,萧元翊使了什么诡计,叫镇北王府投靠了他?

皇帝一度陷入了深重的狐疑。

岂料没过多久,后宫又生出了事端,叫他一时间无暇他顾——

上回叫姜穂儿入宫无果,他只好另觅了几位新人扩充后宫,在近一年的努力耕耘下,一位贵人终于有了身孕。

这本是个令人大喜过望的消息,皇帝立时赏了不少宫人补品,伺候着这位贵人安心养胎,只盼她能给生下一个带把儿的皇子。

哪知还不多三月,那贵人滑了一跤,把孩子跌没了。

皇后又来告状,说是贵妃害得,皇帝正处于失望及大怒之中,一时间失了些理智,没怎么仔细查验,便把陈贵妃降了妃位,又关起来面壁去了。

然而等这个消息传到海岭城,生气的可就不止他一人了。

第64章

众所周知,前朝后宫紧密相连,陈贵妃代表着北境的镇北王府,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此时,陈贵妃一朝被降成了陈妃,不仅对她来说是耻辱,对镇北王府更是。

消息传到海岭城,镇北王世子陈广志气得登时就破口大骂,“真是愈发不把人放在眼里,咱们拿命给妹妹换来的贵妃之位,皇帝仅凭着传言就说撤就撤,现如今任凭妹妹虎落平阳被犬欺,实在太过分!”

房中没有外人,因此说话不必避讳,镇北王也是眉间紧拢,却沉声道,“皇嗣乃是大事,青儿与之牵连,难免要吃些亏。”

陈光志却道,“从前妹妹也不是没被人冤枉,怎的今次他就是非不分了?说到底,还是对咱们起了猜忌之心吧!”

镇北王凝目,正欲说话,却听门外传来通报,“王爷,端王世子驾到。”

屋里的谈话就此止住,镇北王将人请了进来。

萧元翊踏进房中,陈家父子脸上的怒气尚未散去,他自然知道原因,坐下后便安慰道,“贵妃的事情我已经听说,还请王爷与世子稍安勿躁,我已经托父王协查,相信定能还贵妃清白。”

其实这话并非他托大,毕竟上回帮着陈贵妃躲过皇后暗算的就是他,因此此话一出,镇北王父子赶忙道了谢。

陈广志却尚存着余怒,又忍不住道,“可叹我们镇北王府出身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如今被人冤枉,却还要劳烦他人洗清污名,这是什么世道!”

这话大有埋怨皇帝的意思,镇北王有些不满,给儿子投了个警告的眼神,哪知道一转头,却听萧元翊叹道,“世子直人直语,令人敬佩,说起来,若论这世间寡情冷性者,当今陛下称第一,怕是无人称第二,王爷此时生气只是徒劳,不妨多为贵妃长远做打算吧。”

这话一听便是另有隐意,镇北王遂试着问道,“世子说的是,想你因在战场杀敌中毒,深受病痛之苦,却还被硬逼着来到北境苦寒之地,实在也是不容易。”

萧元翊便顺势长叹了一声,“没办法,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这便是要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意思了?

镇北王心间一顿,眼见他朝陈广志的方向瞥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对自己的儿子发话道,“我同世子谈些事情,你先下去吧。”

陈广志虽然好奇,却也无法,只能应了个是,退出了房去。

房中再无旁人,镇北王在萧元翊身旁坐下,问道,“老夫虽常年驻守边境,但对世子及端王爷的委屈常有耳闻,心间也深感不平,不知世子……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萧元翊却并不轻易上当,放下茶盏淡淡一笑,反将他一军道,“这话该是我来问王爷,不知贵府今后有何打算?”

镇北王一怔,心间顿时有些警惕,双目阴暗不明。

却见面前的年轻人极是淡定,也不等他回答,便续道,“说实话,这些年贵妃看似荣宠加身,但真实的境况,王爷您身为人父,必定要比旁人要懂吧?那人拿贵妃当刀使,而贵妃偏又心性直率些,这些年替他在宫中铲除了不少异己,却也竖了多少敌?”

镇北王实在没想到,这年轻人会拿自己的女儿当切入点,而且所言也颇为在理,一时间慈父之心翻涌,也忍不住感慨道,“贵妃是府中幺女,我同她的兄弟们确实将她护的太好了些,叫她轻易就受了人的蒙骗,心间没什么城府。”

萧元翊点头深表赞同,又续道,“那人把贵妃推到风口浪尖上,叫她替自己挡了多少箭?说实话,皇后身后的文臣一党早就看贵妃及王爷不顺眼,这些年前朝后宫明里暗里的使了多少绊子?不瞒您说,就在我离京前还有大臣上书,要查办王爷御敌不力之罪呢,这才不过月余,就又把贵妃害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