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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走过春天(266)

萧子翀也由此发现写文章 很有好处,第一是总结过去的案例可以让人思路清晰,看清楚更多东西,第二是可以给非专业人士做科普,让人们对投资多一些了解,不要盲目跟风而被骗,第三是可以记录下自己的总结和思考,以备以后再看……

所以在写了第一篇之后,他之后几乎每一周或者两周就会写一篇,每一篇短的有两三千字,长的有近一万字。他的文章 专业、生动、风趣,而且干货满满,才发了三篇,萧子翀的那个署名就颇有名气。萧子翀有时候会去看看自己发的文章 的评论,遇到有价值的评论时,他便挺开心,不过往往这种评论很少。而随着他稍稍有点人气,渐渐地就积聚了很多黑,萧子翀自己还没太生气,闫然就时常生气,于是萧子翀就不是很爱发了,写倒是依然保持了一两周写一篇的频率,写好了给闫然看,另一方面则算是他的读书笔记和案例分析记录,因为不用发表,也可以写得更深入。

李梅最近精神压抑,有些钻牛角尖,所以到了儿子家门口时,她才想起来儿子家还住着萧子翀,而且听闫然说,萧子翀还请了个保姆给两人打扫和做晚饭。

李梅因此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按了门铃,萧子翀听到门铃声有些疑惑,过去开了门。

对上门外神色憔悴的李梅,萧子翀愣了愣,在一愣之后,他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发现有点不妥,但这时候自然不能进去换衣服,他一边问候李梅一边替她提行李请她进屋。

李梅目光在萧子翀身上扫过,女人可能是比男人更加“视觉动物”的一类,本来李梅心情压抑,简直就要觉得活着没意思了,这时候见萧子翀英俊优雅又气质沉稳,像是荒漠里生机勃勃的绿树,在蓝天白云下傲然而立,李梅瞬间有一种茫然感。

这种茫然来自于,她像是突然从一个悲凉荒芜的世界走入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这种世界之间的转换,没有任何提示,让她一时间像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李梅之前觉得自己是要枯死的草,此时则沾染了甘霖,起死回生。

萧子翀问:“嬢嬢,你吃晚饭了吗?闫然他们公司组织团建,他去团建了,后天才回来。他有和你讲吧?”

李梅不自主地放松了之前紧绷的神经,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去团建了吗?他没告诉我。”

萧子翀有点疑惑,觉得闫然妈妈,也就是他丈母娘好像精神有些问题。他刚开门的时候,李梅还神色严肃压抑,只转瞬间,她在怔忡后就带上了笑容,而且闫然没告诉她自己去团建,她居然也没生气,依然带了笑容。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萧子翀把李梅的行李放到了她和闫天华住的卧室里去,因为有阿姨每天打扫,家里每天都干净得一尘不染,即使是没人使用的这间李梅和闫天华住的客卧也是,里面甚至还摆放了室内空气香水瓶,浅淡的有一丝甜一丝温润一丝温暖的香味。

萧子翀把空调开上,再问了一遍:“嬢嬢,你一个人来的吗?想吃什么不?”

萧子翀从李梅刚出现时的阴沉的神色判断,她和闫然的父亲吵架了,据闫然说,他爸妈是时常要吵架的,要是有三天不吵,就不正常。

李梅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房间,闻着里面让人陶醉的味道,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祖马龙英国梨小苍兰的香水瓶子,她突然就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冲动,她总有着小女孩儿的一种敏感冲动骄傲与矫情,但她只在二哥没死的时候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自从二哥死了,她也就不得不变成了一个什么事都必须自己扛着还要被人背后诋毁嫌弃的“更年期大妈”。

她在家里,时常被闫天华说“长得又不漂亮,再打扮又怎么样呢,浪费时间”,这让她愤怒又无可奈何,她觉得自己想好好做个“女人”,却从来都不能够,为什么她不能享受一下好好做个女人呢,可以风情一点的即使矫情一下也不会被骂“丑人多作怪”的。

李梅没有回应萧子翀那话,反而去关注桌子上的香水,她的手指捻起香水瓶里插着的纸花,说:“这个香水,是我喜欢的香水。”

萧子翀说:“嗯,这是祖马龙英国梨小苍兰,闫然说你喜欢。据说这个香水是根据济慈的诗歌ode to autumn调的,有秋天的成熟、丰收、甜美,有风,还有花香,果香,这个适合成熟又甜美的女士。闫然说你喜欢的时候,我就想,这是应该的。所以之前我和闫然去吃饭,在商场看到,我们就买了,想着你什么时候过来住,应该会喜欢。”

萧子翀的语言里有很多暗示,他处处把自己和闫然绑在一起,李梅若有所觉,侧头看了看他,感受到萧子翀的关怀,她放松了姿态,说:“然然记得住我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