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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女主[快穿](156)

私底下,季郁就習慣聽他叫自己姑姑。

「好,那姑姑閉關修養一段時間,有事兒多聽太傅的別來打擾姑姑,嗯?」

季慶之乖順地點點頭。

同時,左相謝懷柔也稱病,告假修養。

馬車車□轆劃過地面,被一夜細雨潤濕過的泥土裡赫然留下兩道印子。馬車寬大精巧,尋常百姓都知裡頭肯定坐著有頭有臉的人物。

季郁和謝懷柔在江南遊玩數日,才決定好在何處買下府邸。

她們挑中的宅子,雖然離山水很遠,但卻離酒館很近。於是兩人都很滿意。

……

書房四面牆壁均是空蕩蕩的,正適合掛點什麼裝飾。

季郁準備好筆墨紙硯,把謝懷柔拉過來,讓她寫一幅字,預備掛上牆。

謝懷柔本來就不得意於書法,更何況身邊還有季郁這麼位現今一等一的書法大家在。她自然是不肯寫的,推脫著想讓季郁寫。

兩人僵持不下。

季郁忽地說「好吧,那我們下棋決勝負吧,姊姊若輸了,就得寫一副我挑好的字句掛在書房裡,」她歎口氣,口吻像吃大虧似的,「若贏了,此事便算了。」

謝懷柔斂袖,睨了她一眼說「時候不早了,吃過飯再說吧。」

「好,」季郁望了望外面,「小紅回來了?」

「她要去旁邊的鎮上探親,離得遠,我讓紫玉她們一同陪著去了,順便還派了幾個侍衛。」

季郁愣了幾秒「……那我們去哪個飯館。」

謝懷柔輕哼了聲「我做得飯菜便吃不得麼?」

「……」

季郁不由地唇角抽了抽,呆愣幾秒,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說「我這不是怕姊姊累著。」沒關係,反正她近來腸胃不錯……

晚飯過後,季郁乾巴巴地坐在棋盤前,同她下棋。

那頓鹹不鹹甜不甜,或是根本沒什麼味道的菜,實在讓她有點找不到狀態。又不能表露出來。

季郁本來棋藝不錯,雖然比小時候荒廢許多,但如果專心下,勝算是能跟謝懷柔不相上下的。

一炷香後。

季郁手裡把玩的折扇一丟,盯著棋枰,下棋愈加謹慎。每半步都要琢磨一下,可還是難以挽回先前開局的疏忽。

下到一半,棋枰上黑子已經出現很大的劣勢局面了。

季郁捏著棋子,映著燭火的眼眸微微轉動,輕輕歎口氣。

「讓我一字,今夜便讓姊姊在上面……」

季郁身子靠近貼到她身側,手臂環住她腰身還不老實地輕掐了一把,湊近她耳畔壞笑,「好不好?嗯?」語氣酥軟軟的。

還側過臉,吻了吻她的脖頸處。

謝懷柔果然手一抖,白子從指間滑落到棋枰上,砸下來後,滾動兩圈停在了某個角落位置。

「嗯,」季郁點點頭,手指輕挪著,把那顆棋推到點上,「姊姊好棋!」

然後繼續不動聲色地落子。

謝懷柔「……」

棋枰上的局面頓時被這一字之差拉回去了。

謝懷柔思忖著,眼見優勢蕩然無存,不由無奈地笑了。

「好吧。」

又下了會兒,謝懷柔執的白子,優勢在慢慢恢復。

季郁不甘心地咬了咬唇,身子想再往她那兒靠,卻靠了個空。

謝懷柔默默側了側身,拿穩棋子,面色略微嚴肅地說「陛下,可一不可再。」

「我偏要再呢?」

「那…那,可再不可三?」

謝懷柔語氣帶著些遲疑的疑惑,抬眸看她,彷彿徵求她的意見。

季郁含笑,「好吧,姊姊就是小氣。」

她眼見一處破綻,黑子落下,白子半數都被掐斷了生機。

謝懷柔微蹙了下眉,並不言語,盯著棋枰上白子已經步入絕境的局面,片刻方輕輕地歎了句「壞心眼。」

季郁笑得瞇著眼靠在她懷裡,很快下完,她收拾著殘局,「姊姊記得言而有信。」

「好,」謝懷柔順勢抱住她的腰,捏捏她的臉頰軟肉,嗔怪說,「我筆墨粗陋,掛在書房裡,他日有客人來拜訪也不怕被人笑話。」

「粗陋和解?」季郁勾著她的脖子,挪動幾下坐在她身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粗率雅美與樸陋並存之意?」

謝懷柔被她逗笑,「哪兒來的雅美。」

「不信?那我堵上自己的名義為姊姊背書,我在姊姊的墨寶旁寫幾百字的註釋點評,告訴那些不懂欣賞的人,這墨寶有多麼珍貴。」

謝懷柔啞然失笑,正想說什麼,卻被季郁以唇堵住了話。

她長睫顫動,柔順地張開嘴低眉斂目回吻著她。

腰間的手放肆地遊走……

翌日,季郁果然在謝懷柔的書法底下另掛了一宣紙的註釋,「穆如清風」短短四個字,底下宣紙上卻註解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