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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女主[快穿](139)

「朕不餓。」

「奴婢去拿幾本書來給陛下解悶可好?」

「不想看。」

「……」

「那陛下可……」

季郁「朕想要靜靜。」

幾位宮女頓時沉默住,互相看看。

紫玉身後的女官舒靜正巧聽見,揚著笑上前道「陛下,靜靜來了。」

季郁隨手拿一本奏折砸給她,笑也沒笑,又只說了三個字,「快幹活。」

舒靜忙收斂起面上的玩笑,行了一禮,在侍女的伺候下坐著,將成堆的奏折分類過目。

旁邊的女官們忙碌著,季郁又無所事事地瞌睡會兒。

半響,舒靜低聲問了句「今日右相大人沒來嗎?」

紫鵑正欲回答。

季郁突然冷哼一聲,「怎麼著,離了謝懷柔就不會處理奏折了嗎?」

舒靜聽她這語氣,忙道,「妾不敢,請陛下恕罪。」

「……」

紫玉回味過來,送女官們離開宮殿時才低聲說了句「午時右相大人求見陛下,說是事務繁忙,無暇每日進宮面稟了。陛下笑吟吟沒說什麼,也都准許了,但等她走掉後就開始不高興了。」

舒靜忙點點頭,拱手說「多謝告知。」

紫玉折回去,心中還在想該如何哄季郁高興些。

「陛下想看林翁的詩集,」紫鵑走過來,拉著她的衣袖說,「快去找找在哪兒。我方才找了半天也沒瞧見。」

「林翁的詩?」

林翁是被貶謫到西京後辭官返鄉的名士,他的詩作充滿才氣,卻又荒誕不經。季郁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才會想拿出來讀一讀,樂一樂。

紫玉疑惑地望眼季郁。

她正拿著奏折,抿口茶,臉上瞧著還挺高興的模樣,起身說「擺駕,朕要去宸太妃宮中賞花。」

「……」

謝懷柔這段時間對季郁能避,雖然不著痕跡,但也沒法讓她察覺真的不到。幾次暗挽後,她准許了她的請辭面稟。

謝懷柔今日下朝,很早便回到了府邸。

下人們都驚詫極了。

謝懷柔並未加以解釋,一切照常地處理公務,只是地點從季郁的宮殿變為自己的府邸而已。

夕陽漸斜,她獨自用膳時還有些微不習慣。

不知道她可習慣。

……

謝懷柔的枕頭旁放著一盒祛疤藥膏,每夜睡前,她都會仔細地塗在肩膀的傷疤上,自己也不知有何意義。

那道傷本就不淺,癒合得又太慢,痂掉後不可避免地留有一道疤痕。

其實根本不算顯眼。

「姊姊身上可不許留疤。」她這般說過。

明知她只是隨口的話。

謝懷柔躺在床上閉眼,本想早些休息,腦海裡卻不可遏制地浮現她去見季郁的畫面。

其實,本以為她會拒絕的。

翌日,天邊朝陽初升,謝懷柔已經洗漱更衣妥當。

上朝前,她會坐回桌前,繼續處理那些永遠看不完的奏折,至少盡數閱目過一遍。雖然已經不必每日進宮面稟,但她心中還是會不由自主預演稟告的說辭。

片刻,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忍住一聲歎氣。

今日早朝。

季郁下旨說,要擢羅詩妍為白衣客卿,特令其可以參與朝政。白衣客卿這職位極為特殊,有官職俸祿在身,卻無官位官印,一般用於嘉獎年少有為的寒門子弟。

此時離殿試還有一段日子,幾位太傅互相看看,都無人聽說過拿羅詩妍是何人。

只有左相顫巍巍地站出來說「此人的名諱,可是與宸太妃相同?」

季郁唇角帶笑,點頭說「朕擢的正是宸太妃羅詩妍。」

「……」

百官嘩然。

無論文官武官,皆是一片齊齊反對之聲,連她的心腹程傑志都忍不住站出來帶頭諫言「大燕有鐵律,後宮妃嬪不得干涉朝政,還望陛下三思!」

「萬萬不可!」

「三思啊陛下……」

季郁擺擺手,示意他們噤聲,臉上帶著淡淡笑意不改,慢悠悠地說,「鐵律沒錯,後宮肆意干政必將導致社稷之禍亂,按大燕律法,太妃可隨子女居住或住回娘家……」

「陛下!」程傑志立刻知道她的意思,反駁說,「就算先皇已駕崩,就算宸太妃並未孕有子嗣,可宸太妃還是宸太妃。后妃怎可像尋常百姓那般改嫁和離。」

「後宮不得干政啊陛下!」

「陛下!」

百官並不為這說辭買賬,陸陸續續跪倒一片諫官。

很多甚至把頭頂的烏紗帽摘了下來,放在地上擺明諫言決心。

反對聲實在太大。

就算是季郁,一時也毫無辦法,沉默片刻,她抿緊著唇收斂起笑說「眾卿既然沒有別的要事,退朝吧。」

「……」

謝懷柔走出去時,察覺到周圍大臣們聚來的視線。她剛不需進宮面稟,就莫名其妙出現個身在後宮卻妄想干涉朝政的宸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