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看客(5)

第4章 突如其来

爷爷的生活是在三个儿子家下轮流生活的，年爱友嘉家的老房子和二伯家的房子只有两丈远，但大伯的房子却和二爸家的房子有一村之隔。爷爷每上下一次都是父亲和二伯两人用椅轿抬的，但这并不是说爷爷就体弱，相反他却没生过什么大病，就是有点内风湿！一直吃着一种粉药。

随着长大，年爱友嘉开始有点了解这个平时不多说话的爷爷。爷爷最忌讳的是两样东西，一是杀生，所以一直都是在吃素。家里遇到什么事，炒菜得分开炒！一开始本还吃鸡蛋但到后来鸡蛋也不吃了；二便是读书人不重视字。在爷爷的观念里每年的一个时间段，他就会把那些古书拿出来晒！听父亲说上面的一字一点全是爷爷亲手写上去的。对于爷爷讨厌杀生，不过听二伯说自他懂事以来，爷爷年轻那个时候，原本是要吃浑的。但也就是在他还年轻的时候，那次家里杀了一只母羊后，爷爷也就是从那开始一直都是吃素了。后来家里有一只老母鸡，喂了有四五年了，杀的时候都是因为它不生蛋了而且还是奶奶偷偷拿到街上去请人杀的。

爷爷是个读书人，年轻的时候，家里的农活都是奶奶在过问，而地里面的事则是长工的事！那时候家里是请着长工的，但这也并不代表爷爷对这些农事不懂，因为在爷爷小的时候，祖祖爷的家法是严的。按祖祖爷的规矩：天渐亮时，所有人就都得起床！而大老爷（爷爷的兄长）则经常会被打！那时候打人没有现在这么简单，而是用的大拇指宽的没起过层的竹片。因为那时候，经常挨饿，大老爷又懒！虽说是懒但每天又要到山上去捡狗屎。那时候读书是不能一直读的，只要读了两年不能读的便回家了，力气好点的就到别人家里当长工，一年能挣回三到四斗米。样啥都会的，则一年能挣一担多一点，但前提是必须各种农活样样都会做。

大老爷十四岁时，而那时奶奶已经过门到这边来了，他却还没有娶老婆。

一开始，大老爷到山上就捡一些泥巴回来倒在角落里，奶奶奇怪的问怎么听不见有响声？于是第二天，耍小聪明大老爷便装一些石子回来！“咣”的一声倒在地上。

这事被祖祖娘知道后也把他无法，那时候的女人都是裹的尖尖脚！祖祖娘又咋敢去伸手打大老爷？跑又跑不过他，而后来祖祖爷一回家知道事情后，大老爷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比如有一次，家里煮好了饭，大老爷便用碗偷偷的到锅里盛了一下！那时兄弟没分家，这点饭可算得上是五个人的饭了。当祖祖爷知道这事后，气得直哆嗦！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悄悄的去掀开大老爷的被子，那次大姥爷硬是被打惨了的。也正是那次过后没几天，有一天天刚亮，大老爷便偷偷地跑出了家门。那天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但还是不见人，好几个月过后，有人从成都回来，看见了祖祖爷便说是在成都军区看见过大老爷，当时大老爷正穿着军服在外逛。祖祖爷听后也是去找，但大老爷说家里教法太严了！在外面好，抽烟什么的都自由而且还能吃饱，那个家不回去了。

而爷爷不是很看好这样的教法的，所以爷爷实兴的是言教！但到父亲这里，年爱友嘉觉得却又变了！父亲每次打自己的时候却是这样说的：“宁可讨老人手，也不要讨老人口！”意思是莫要受到老人的正言，一但正言后，以后就没有什么法变了。

因为天经常下雨，走在路上，脚都会陷在泥里，而年爱友嘉穿的雨鞋也不知道是大伯家哪一个人穿的？所以穿着又太大！常常是脚出来了鞋子还陷在土里。后来母亲说要给他买一双新雨鞋，果真没过多久，他便有了一双新鞋，红色的雨鞋上面有只米老鼠。就当他正高兴不已时，父亲从农田里回来了。只是那天，不知道什么事？父亲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年爱友嘉到了晚上才算知道了，自己手中的这双新鞋是母亲偷偷存下的钱，买的一双鞋，那点钱是不够的，所以母亲把家里的蚕豆背了些去卖，可那是明年的种粮。第二天，母亲拉着年爱友嘉的手无意的说着，还要给他买电视里广告的“生命一号”让他长高点。

因为爱玩，所以年爱友嘉经常会跑到二伯那个村子里去玩！因为那离老房子近，况且付瑞放假一般也不会去赶集。如是放长假的话，则经常会听他奶奶说付瑞和他堂哥去了他爸妈那！再就是如果母亲有好几天没回来，他便回去老房子看一下。

这天，年爱友嘉还没走到老房子门口，便躲在门缝里偷偷的看着！母亲穿着粉红色的衣服正坐在厨房的门槛上，捂着脸哭了。听到了母亲说的话，他自己也是哭了。母亲似并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哭过？只是临走时，从碗柜里拿了很多段爆米花筒给自己！母亲跟着出了竹林，走时还叫路上不要跟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