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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栀子花香(125)

是对于之前的宋祁深来说,完全不可能还完全潇洒地躺着的概念。

而现在的宋祁深,亲手将这个概念撕毁了。

不过也不难理解,毕竟还算新婚,总归是要蜜里调油的。

听助理的意思,是千栀到南苑来了,宋祁深不放心她一个人待着,就跑回来看看。

之前冷热不贴心,如今他和千栀,不说具体怎样,起码表面看起来,还是让人满意的。

这人,还懂得回来看看。

-

因为外面连续下了一夜的细雪,南苑庭院花园里的树皆被覆上了层霜降一般的白。

一楼的窗帘皆是大剌剌地敞开,不曾拉上。

趁着清晨光线初初披露的时候,那层雪色便透过落地窗映射进来,亮堂一片。

即使室内恒温,但经过一夜骤降的温度洗礼,四周细缝里蔓延的,都是抵挡不出的寒意。

宋父和宋母冒雪而来,在外面敲门敲了有点久,还是需要煨煨。

宋祁深蹲下来,燃了一楼客厅里的壁炉,好让坐在沙发上的宋父宋母暖和点儿。

“栀栀还在楼上.........睡呢?”宋母看着动作不紧不慢的宋祁深,试探着来了这么句。

“嗯,还在楼上。”宋祁深伸手,隔远探了探壁炉温度,而后缓缓起身。

宋母了然地点点头,继而细细地打量自家儿子。

还真是提问什么都不动如山啊。

“好了你还真打算穿件睡衣就陪我们聊天啊,再怎么不怕冷,也得穿严实点。”

宋祁深听了以后看了自家老妈一眼,她穿的还是裙子,还是半身的。

他挑了挑眉,“您不也是。”

然而宋母压根就没在意宋祁深的视线,嗔了他一眼以后,继续说道,“赶紧换件衣服去,到时候感冒了不说传染给你爸或者是我,你总不能说传给栀栀吧。”

-

千栀正睡得沉,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脑袋被薅了下。

她懒得理。

而后又被薅了下。

来来去去,反反复复了这么五六下,薅她的人没烦,她算是先烦了。

早上宋祁深拥着她一起躺着的时候,千栀能够感受得到,刚刚楼下门铃响,宋祁深便走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算是清静了会儿。

但好像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回来了,却是不再继续睡,一定要不依不饶地烦她。

如此这般,千栀倒还希望那个门铃不要响。

千栀紧闭的双眼掀都没掀起,而是卷起一旁的被子,径自裹了裹,轻轻一扭,就滚到了床的另一侧。

她裹得跟个毛毛虫似的,哼了声以后就再也没了动静。

宋祁深也就跟着绕到床沿,“还很困?”

“毛毛虫”静默三秒,点了点头,这般幅度在被褥里藏着,荡起来的弧度也小。

怎么看都跟个小可怜儿似的。

其实不仅困,千栀还很累。

因为早上她莫名其妙又被拉着烙了次馅饼儿,那种感觉和尾韵,还是之后才慢慢泛上来的。

宋祁深动作比之前放开很多,确切的说是,度过最初的那几次,他后面在技巧有所提升的基础之上,还外加了点自己独有的探索。

今早她半梦半醒之间竟是主动逢迎了上去,这般后果,就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

总归不会太风平浪静就是了。

反正千栀就连睡觉,都刻意避开了没来得及收拾的那片床单。

“起床吧,不早了,已经十点了。”宋祁深刚刚被宋母催着上楼换衣服,出来的时候瞧了眼墙上的石英挂钟,予他来说,是很晚了。

“我不吃早饭。”千栀来了这么句,伸出一条臂膀来胡乱地挥了挥。

她这是在明确拒绝,表示自己不吃早饭只吃个午饭就够了。

“不吃早饭也起床。”

“我不。”

啧。

“你脾气渐长啊?”

宋祁深说着应该是坐到了床侧,在那之后,凑得越来越近。

她脾气一直这样,他是第一天认识她吗。

千栀不吭声了,她还真就耍起小脾性了!

“先起来,以后随便哪天,你想睡多久都可以,但今天不行,我妈来了。”

千栀本来对于宋祁深的话便是单边进,单边出,这次依然是这样。

她只抓住了最后的那句话,那句重点。

“哦,你没骗我?”

千栀从鼻子里“哼”了声,宋祁深为了让她起床,还真的是竭尽所能,锲而不舍地找理由和借口。

之前虽然他没再拉着她晨跑,但真的放任她睡到中午还不吃早饭,好像也没几次。

有次为了让她起床,用的也是同样的借口。

不过不是他妈,而是他爸。

千栀那时候只觉得宋祁深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正经的,也一直当他是可信赖的大哥哥,自然而然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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