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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栀子花香(109)

那是下意识的依赖。

在无形之中,在不清醒之中,最为真实。

宋祁深垂眼,单手执着手机的那双手在屏幕上继而划了几下,而后递到林峋面前。

林峋瞳孔缩了缩,这会儿的震惊,倒是比之前,要来得汹涌得多-

像是徒步奔波了几百里,而后又像在海洋里畅游。

之后又似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重心被之前的海水冲刷得不复存在,被牢牢地钉住,动弹不得。

千栀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才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但触目就是偌大的车厢,皮质的座椅,以及闯入视线的——

一双正优雅相叠着的长腿。

“我这是在哪儿”千栀眼皮干涩,连带着说话都蔫巴了似的,不怎么能够张开嘴。

她喃喃自语,记忆还未从刚刚那些梦里挣脱开来。

千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们在回z市的路上。”?

千栀本来是侧躺着的姿势,这声音蓦地在她耳边,离得也还算近,怎么听怎么熟悉。

莫非——

但回忆就像是喝断了片似的,掉了帧以后,千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之前串联在一起。

她还没等到更清明的时候,便半撑着要坐起来。

身上披有车厢专供的毛毯,毛绒绒的,格外柔软,煨得人舒舒服服的。

但虽然还没缓过神来,千栀也从熟悉的车内装潢中认出来了。

这是宋祁深的车。

但她话语渡到嘴边,人也还未坐直,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从腿下穿过,而后稍稍使劲儿,千栀便坐在了宋祁深的大腿上。

两人面对着面。

相依相近。

她身上半披着的毛毯褪了一半,一侧勾着肩,一侧镂了空,露出半截腰肢。

车厢内空调很足,她就只穿了件贴身的毛衣,其他的应该是被脱掉了。

千栀被迫勾着他的脖子,视线怔然。

宋祁深眉眼敛着,看不出情绪来。

“你今天还喝酒了?”

“啊?”

千栀首先反应就是什么酒不酒的,但渐渐地,记忆回了笼。

在夜店里和小哥哥们畅聊的场景一一浮现。

中途好像是被推销着喝了点什么果味酒,小哥哥也需要冲业绩,人也坦诚,直接就说了。千栀没忍住,就和唐啾啾一起尝试了。

但据说是金鼎这对女性最友好的度数了。

顶多,顶多就算个酿的果汁,跟米酒酿差不多的口感。

思及此,千栀有了底气。

“我没有喝酒,我喝的那只能算是果子酒。”

她语气认真,但宋祁深就是刻意挑了出来——

“果子酒就不是酒了?带的那个‘酒’字难道是假的?”

千栀埋头,蹭了过去,低下头,语气很郁闷,“那姑且是吧”

她突然这样子低头,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尽量不和宋祁深对视。

闷了会儿,千栀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说我们这是在回z市的路上?”

宋祁深没有吭声,那估计就是默认了。

千栀不埋也不蹭了,她直接抬起头来,直视着他。

车子高速行驶着,紧闭着的玻璃车窗也埋藏不了这沉重的月色。

“可现在还是晚上就回z市了?”

她明明是明天的高铁,她的行李还放在酒店,她什么还没收拾,就和唐啾啾以及林峋告了别。

又或者是,她已经睡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千栀彻彻底底地傻了。

宋祁深沉沉睇了她一会儿,到底也没放过她。

自己撞上门来,当然是要狠狠地攥着重点——

“这些都不重要。所以,你能解释一下,怎么就跑到金鼎去了?”

宋祁深不疾不徐地说着,但是手放置在她的腰侧环着,力道加重,却是箍得越来越紧。

“还和我说,你要回去和室友一起住,嗯?”

宋祁深紧紧相逼,并不打算放过一分一毫。

他气势刻意压低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阴沉,而某种危险的,势如破竹的力量,几乎要破土而出。

“夏助理还在呢。”千栀不淡定了,好心地提醒他。

然而就在她这小小的一声说出口以后,隔绝前座与后座的挡板被缓缓地升了上去。

自此,隔开两方天地。

夏助理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前方驾驶座位上传了过来——

“太太,您可以当我不在。”

千栀:“”

千栀从喉咙里溢出来呜咽的一声,这声可真是真情实感了。

真情实感地在后悔。

可是话题又转回来——

鬼知道宋祁深怎么知道的,怎么碰见的?

她的朦胧记忆里,只想起宋祁深出现在了她面前,但也仅此而已了。

“那你呢,你怎么也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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