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怎么了?”
“渺渺?”男人哼笑了一声,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上了她精巧的下巴:“我总是疼惜你,却是误会了,我的小娃娃啊……原来并不怕我的。”
他语气依旧温和,甚至带着宠溺,但黎荔知道,他已经动怒了。
上一世,他在她面前除了欲/望,可以说是真的很温和了,她从没见过他动怒,但也知道,他要是动怒后果会有多么可怕。
不仅仅是对她,更重要的是对黎西铭。
她现在才意识到她的愚蠢,为了躲避他,竟然将黎西铭拖了进来!
现在已经这样,无论怎么样,她都会伤到他。
但伤心总好过丢了性命。
她手都在抖:“不是的,我就要和他说的,我不会嫁给他,你,顾哥哥,你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他松开了手,但下一秒又箍住了她的腰,将她抵到门上,垂首qin了过来,黎荔吓的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偏过了脸。
他灼烫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脖颈上,是熟悉的馨香:“抗拒吗?那就叫吧,你的心上人就在门外,你只要叫出来,他一定会闯进来救你。””
黎荔微怔,果然听身后的门被敲了两下,黎西铭竟然过来了。
“渺渺?为什么不说话?”
黎荔手心里全是汗,忙掩去了自己的情绪,平静道:“没事儿,刚打破了个水杯……”
黎西铭松了口气,正要让她出来吃饭,忽听里面“唔”的一声。
他皱起了眉,又抬手敲了敲门:“渺渺?”
停了下,才听到她的回答,声音微颤似在压抑什么:“刚……才不小心,碰到了。”
黎西铭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好像有人在抵着一样:“渺渺,你开下门,让我看看。”
“不要!”
门内,颀长挺拔的男人握着少女的腰,将她举抱的跟自己同高,正侧了脸含着她的耳垂,轻拉慢捻,说话是低哑的含混:“不要让他进来么?”
黎荔慌忙点头,晶莹的泪落下,男人看的眯缝起了眼,忽然抬起脸qin上了她的唇。
黎荔不防备,被他qin个正着,她连忙挣扎,但箍着她腰的手忽然施力,她吃痛张开了口,他便立刻探了进来勾着她狠狠纠缠。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渺渺?渺渺?”
那人还在作恶,黎荔根本说不出话,眼看黎西铭就要闯进来,她趁他不注意狠狠的咬上了他的舌尖。
他“嘶”了声,终于退了出去,但那双眼睛已经微微泛红,紧紧贴着她的身体也已经起了变化,盯着她,就像一头饿狼在盯着猎物一样。
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黎荔怕到了极致,勉力安抚他:“让……让我先把他打发走好吗?”
他深沉的看着她,胸膛在起伏,半晌才勾起了嘴角,曲身埋首在她脖颈间厮磨:“好孩子,要快一些。”
黎荔忍着战栗,将泪水压回去:“黎西铭!”
外面的敲门声顿住,他的声音立刻传进来:“我在!”
心脏疼的厉害,但她不能不说:“我不能嫁给你了。”
外面像被冻住了一样,好半天才听他惊愕到不可置信的声音:“为什么?”
黎荔攥着的手指甲已经深陷进了掌心:“我,我前几天只是说着玩玩的,这两天忽然想清楚了。”
黎西铭只觉得喉咙干涩难当,就像忽然从天堂落入了地狱一样,他试图挽回,艰难道:“可是你说过……你愿意……”
“那都不作数了!”黎荔打断了他的话,强逼着自己说出恶毒又伤人的话:“你现在都已经是黎氏的代理执行人了,我不成熟,你也不成熟吗,你是我哥哥啊,难道你要让人以后都笑话我乱lun吗!”
乱lun……
仿佛筋骨被抽离,黎西铭差点倒下去。
也是,一直是他心存妄想,他这样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她……
他没有说话,一时间像衰老了十几岁,蹒跚着走到客厅,看着饭桌上抢先做出来的小白兔牛奶布丁,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记得出来吃东西,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听你的……”
大门被关上,再没有声音了。
“好孩子,做的很好……”男人全身上下毫无掩饰的充斥着情yu,抬手抹去她眼下的泪,声音粗哑的吓人:“但是渺渺似乎很伤心啊?”
黎荔心头立时就是一跳,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眼睛干涩……”
跟过他两年,她知道,这个人极度自负,又睚眦必报,她是真怕他还记恨着黎西铭,只能将一切都先压下去,讨好道:“我真的不喜欢他的,我喜欢的是你,是顾哥哥。”
“哦?喜欢我?”那只帮她拭泪的手缓缓下移,抚摸上了她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这么说来,渺渺是愿意和我一起共赴巫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