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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贵女(71)

“也不能这么说,甄家三爷也是个有本事有志气的好儿郎,吴家姑娘嫁给他也是好福气的。”

“……”

看热闹的人群感叹着,小李氏听到这些夸继子夸新进门儿媳的话眼皮子跳了跳,强忍心中不适笑着面对站在一起的新人。

拜完天地,新郎新娘回房了,马上便开席了,重头戏都在晚上宴席上,新郎官还要出来敬酒。

陶言真与蒋氏坐在一张桌上用饭,有没事找事的妇人睁着一双小眯缝眼看着陶言真道:“今日是甄家大喜的日子,好像没见景阳侯家还有梁家人来,难道是有事命下人直接送的贺礼?”

“这个您要问负责登记的管事了,我并不清楚。”陶言真淡淡地道。

小眯缝眼又道:“哎呀我想起来了,好像世子夫人与段世子成亲时景阳侯也未出面,甚至听说连贺礼都没有送,多年的交情闹到这份儿上,真令人唏嘘。”

蒋氏闻言冷眼看过去,一桌上吃饭的其他人连忙给小眯缝眼使眼色示意她少说两句。

“哼。”小眯缝眼假装没看到,鄙夷地扫了眼对蒋氏很客气唯恐得罪安国公府的妇人们,她们怕她可不怕,她男人是大将军,同样立过功,即便地位不及安国公,但也不是安国公府任由拿捏的人家。

同桌的人不想气氛僵起来,于是绕开段孟梁甄四家纠葛的事换了个话题道:“说起景阳侯我想起件事,今日来的时候我听说景阳侯夫妇找到了他们丢失十多年的女儿,据说景阳侯夫人还要去寺庙还愿,顺便让大师测个好日子摆席庆祝呢。”

陶言真闻言夹菜的动作顿了顿,望向说话的人,知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的妻子,不巧她家与景阳侯府挨着,于是最快知道孟家消息不足为奇。

“还有这等事?就听说前几日景阳侯夫人自外面带回去一家三口,其中有名女子很合她眼缘,难道那名女子就是她女儿?”

“这还用说,听说那女子长得很像景阳侯夫人年轻的时候,原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谁想居然是亲母女。”

“太巧合了,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能找到,尤其是母女两人在路上相遇,不可谓不是天意。”

“对了,听说当日孟家找回来的这位姑娘回京途中被刺杀过,万幸被救下,这救人的正是安国公府二少爷。”消息最灵通的侍讲学士夫人道。

“真的?”满桌人均好奇地望过去,随后又不约而同地望向蒋氏。

听到有关孟欣的事,蒋氏便吃不下去了,她还记得段如谨与她说过前世的事,可以说他们安国公府落败的事与孟欣有极大的关系,找了这么多年好容易找到之时居然被自己二儿子给救了,得知这件事时她心口痛了整整两日两夜,但能如何?骂二儿子吗?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蒋氏深吸一口气,表情淡然道:“是如琅救下的,国公爷在他懂事起便教他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他又与他师父习武多年,自是做不出旁观的事,于是便顺手救下了那名女子,谁想会是孟家的女儿。”

“那……”有人想问那孟家有登门谢过吗?刚开口便住了嘴,想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没人知道,其实这件事孟家人也感觉相当苦逼,多年前嫡长女使计掉湖里结果被甄家姑娘救了,还没等正式拜谢自家看中多年的女婿去人家府上提亲了,于是还谢什么谢,直接反目成仇了。

多年后失踪十多年的女儿终于找到了,结果还是被段家二少爷救了才保住一命,何着救下孟家两位嫡女的人全是他们誓死不来往的,谢吧不愿意,不谢吧未免又要被人嘲笑不知恩,纠结来纠结去,最终一家人决定还是不去登门拜谢了,就当是段、甄两家在补偿他们孟家。

感觉出蒋氏心情不好,陶言真看了婆婆一眼,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笑着道:“刚刚我看了新娘子,三嫂是位很有书卷气的美人呢。”

在座大多是有眼色的,见陶言真转移话题,于是也顺势接起话头说起新娘子的事,没人再提景阳侯府的事了。

大喜的日子中,因为听到孟欣的事蒋氏与陶言真都失了胃口,只有段如丹不知其深义,心情没有受影响。

用完饭,一家人准备回府时,陶言真悄悄将听来的事告诉了段如谨,然后不放心地盯着他的脸。

谁想对方没什么表情,只是神色淡淡地点头道了句:“我也听说了。”

☆、48大年除夕夜

几日后,孟家正式摆席邀请京中达官显贵,庆贺自家寻到了丢失多年的嫡次女。

杨欣认祖归宗改名孟欣,其养父母则被景阳侯府奉为上宾,因感激其多年前收养了被拐走的可怜幼女,且在次女长大成人后不惜跋山涉水地将其带来京城,为表诚意,景阳侯夫妇在宴客当日郑重声明会照顾他们一辈子。

当日很热闹,这位找回的二姑娘还露了会子面,见过之人无不夸她长得国色天香且言形举止均很到位,虽说侯府贵女长在民间,但却没有行为举止像个村妇,反到像个自小便受到良好教育的淑女,等着看笑话的人都不由得歇了心思。

丢失的女儿十多年后寻到本身便是个稀罕事,又因此女过于美貌且举止优雅颠覆众人所想,于是没几日,这位侯府二姑娘便火了,京城中人的饭后谈资大多围绕着她,景阳侯府因为出彩的次女终于一扫前两年的颓势,府中人再出门重新挺胸抬头,再不怕因府上大姑娘被“抛弃”一事而脸上无光了。

对于这个姿色远剩长女的次女,景阳侯夫妇仿佛是为了弥补多年给予的父爱母爱一样,极尽宠爱之能事,有些人悄悄说已经出了门子的长女孟怡都吃味了。

侯府嫡次女的身份可是非一般千金能比,尤其很多人在当日宴请上见识到了这位姑娘的样貌气质,哪一样都是拿得出手的,又听说她已然十六还不曾婚配,于是很多想巴结侯府的人纷纷动起心思,是以之后的时日,景阳侯府门槛儿都要被媒婆踩坏了。

长女嫁得让人心情抑郁,到了次女这景阳侯夫妇高调起来,显然是要趁机挽回颜面,无论求取的人有多优秀,都没有立时松口,只说女儿找回来时日尚短,他们作父母的想多留她一些时日。

这些消息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陶言真无须费力打听便得知了这些事,自己的丈夫对有关于孟欣的事上心她清楚,只是很奇怪的是,婆婆蒋氏也对孟欣这个人很在意,对其并非是喜欢,而是看着像是忌惮不喜,而公公安国公则对孟欣则半点不上心,这夫妻二人态度截然不同,令她很是纳闷。

“你将有关于预言的事也与母亲说了吧?但是没有告诉公爹?”陶言真问起正闲适地喝茶的男人。

“嗯,没有告诉爹,告诉了他也不会信。”段如谨如实说道,他编的谎言原本就不严谨,何况安国公向来不太相信算命学。

“呵呵,你也知道你说的话太匪夷所思了。”陶言真掩唇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段如谨伸手轻轻捏了捏陶言真鼻梁,在她惊呼时松开手扬唇道,“此时孟欣已然认祖归宗,成了侯府女儿再想解决了她可没那么容易了,也罢,终究不能草率对待她,就如你说的那般,顺其自然吧。”

陶言真揉了揉被他捏过的鼻梁,哼道:“以后有机会我定当要见见这位孟二姑娘,看她最近将你情绪都影响成什么样了,你说说你最近每日想她多少次?”

酸意浓浓,段如谨微微笑起来,吸了吸鼻子做出闻味的动作装作不解问:“哪里来的醋?好浓的酸味。”

“你讨厌!我才没有吃醋!”陶言真俏目圆睁,她哪里吃醋了,她刚刚的话明明说得很正常好不好。

“没人说你吃醋,是为夫鼻子不好使闻错味道了。”段如谨连忙正襟危坐,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哼,算你识相。”陶言真白了段如谨一眼后,拿脚踢了踢段如谨的腿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还没说,你一天想孟欣的次数有多少!”

还说没吃醋,这不是吃醋是什么?段如谨无奈地摇头轻笑:“为夫想她什么了?只是外面听人说起孟欣的话题时才会想起她,平时我哪有闲功夫总想她?目前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娘子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陶言真闻言脸腾的一下胀得通红,嗔怒道:“什么儿子,胡说什么呢。”

“没胡说,为夫成亲较同龄人较晚,眼看我就要二十岁,自然想有儿子。。

”段如谨大大方方地坦白道。

想到孩子,陶言真显得有些扭捏:“孩子的事急不得,随缘啦,兴许你一直盼一直没有,等不怎么想时突然就来了,运气好些说不定还不只来一个。”

听到最后一句段如谨眼睛一亮,想起小妻子与甄文泽是双胞胎,于是兴致勃勃地道:“娘子说的有道理,你自己便是双胞胎的其中之一,你有这方面的遗传,怀孕后很可能也给为夫生个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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