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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贵女(54)

原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却是这么无聊的话,甄文泽眉毛一立:“就这事?”

对甄文泽的态度很不满,陶言真不满地看着他:“你觉得这事无关紧要?哼,咱们二房并非只我们两个孩子,还有三哥呢,三哥越来越出息,眼看还会娶个好妻子,你呢?你以后懂事些让娘也安慰安慰,我以后不能在娘面前尽孝,你以后将我那份孝道也一并尽了吧,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

“有好事想不起我来,这事知道找我了?”甄文泽不拿正眼看陶言真,语气很欠扁。

“谁说没好事?”陶言真自袖口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往甄文泽面前晃了晃诱惑道,“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钱花的,可是你很不屑,于是这张银票我就只好再拿回去喽。”

甄文泽见到银票,就像多日不曾觅食的饿狼见到肉了般,两只眼睛冒的都是绿光,伸手就去抢。

陶言真动作快躲过了,将银票置于背后像猫逗弄老鼠般问:“让你平时少惹事多孝顺娘是小事?”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陶言真背后……的银票,吞了吞口水道:“不是小事,是我应该做的大事!”

“哼,让你将我的那份孝道一并尽了很不屑?”

“没有!我心甘情愿!”

“说到做到?”

“当然!”

“呵呵,不要妄想骗人,我夫君在京中朋友众多,若是被我听说你拿了我给的银票又去花天酒地的话,那可不要怪我到时让我世子爷教训你了。”陶言真威胁。

甄文泽眼皮子直跳,对陶言真仿佛在威胁小孩子的话很不满,但看在那五十两银票的份上就不计较了,毕竟自己这两年来穷得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月钱都被扣掉了。这五十两之于他来说已经是天价中的天价了。

“好吧,那这个给你花,要省着花。”陶言真见甄文泽实在可怜,不再逗他,将银票递过去。

甄文泽立刻接过来折好宝贝地塞进袖口中,眉眼含笑,看着陶言真的脸觉得这妹妹长得顺眼多了,道:“没什么事了?没事我回去了。”

“嗯,回去吧。”陶言真看着开心得恨不得跳着走的甄文泽走远后,便去寻小李氏了。

母女两个躺床上聊了会儿天,然后一同睡了午觉。

因为段如谨在前院有甄文轩看着,陶言真也没担心会有烂桃花捣乱,放心地在娘家睡了个香喷喷的午觉。

因天黑前要回段家吃晚饭,于是小两口没在甄家待太久,与众人辞别后便上了马车离开。

一上了马车,还有些醉熏熏的段如谨立刻挺直腰背,眼神也跟着清明起来,看得陶言真频频侧目。

“怎么老看我?”段如谨抬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个自认为非常迷人的笑。

陶言真白了某只男凤凰一眼道:“我是看你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前一刻连走路都不稳下一刻你就和滴酒未沾一样。”

段如谨笑着解释:“忘了告诉老婆你,为夫是千杯不醉的,今日装醉也是为岳父他们着想。”

这话陶言真一想就懂了,段如谨身为新上门姑爷,老太爷等人自然要陪着喝酒,他们不将新姑爷陪好了,自己是不会停杯的,如此下去醉倒伤身的只会是甄府男人们。

“哼。”陶言真心底感激,面上却摆出一副被隐瞒的不满来。

“小气。”段如谨抬手捏了捏陶言真抿成直线的嘴唇,好脾气地道,“夫妻间相处久了,自然便了解对方了,若靠一方一件件地去说,岂不是很苍白?用心去体会,你我都一样。”

陶言真往段如谨怀里一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后道:“知道了,别婆婆妈妈的。”

“……”

天黑前,两人回到了段府,将甄家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让人送去库房放着。

蒋氏将段如谨叫过去问了下回门的事,然后将下人支开后问道:“你说你一直寻人找孟欣,找到了没有?”

段如谨闻言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脸色凝重地摇头:“没有,这两年我让人在她养父母生活的地方找了个遍都寻不到,若无变动她快出现了,我撤回了在外寻找的人,让他们时刻盯着孟府。”

蒋氏眉头也拧了起来,自从知道儿子的秘密后她的心也不轻松,孟欣一日不找到她就一日提心吊胆。

“娘别担心,我没娶孟怡,历史轨迹已经有了变化,即便没防住孟欣让她再次入宫为妃,我们有了提防也定不会再像前世那般被动。”段如谨安抚担忧的蒋氏。

“唉,希望一切都好。”蒋氏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但怕你因回忆伤心,此时既然说了这个话题,那我便问问前世你二弟是什么下场?”

老二也是蒋氏生的,自然要关心关心,“前世”长子和女儿都没有好下场,想来次子如琅的下场也不好,蒋氏心疼地如是想着。

段如谨表情微不可见地一僵,转瞬放松随意地道:“那些沉重的事娘莫要去纠结了,伤神,我们不要被那些阴影影响到,多想想这一世吧。”

见长子不愿谈,猜想他这样说定是不想再回想以前,于是蒋氏很体贴地没有再问,又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回房了。

回门之后,陶言真便开始了立规矩的日子,她不用每天都立,隔一天立一次,就早上起床洗漱好了之后去上房伺候蒋氏用饭。

与其说伺候用饭,不如说是陪着用饭。

以蒋氏的身份完全不用靠欺负儿媳妇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或成就感,蒋氏自己是过来人,新媳妇儿原本初进夫家门因新环境新面孔感到忐忑,结果还要日日起早小心翼翼伺候婆婆,那种提心吊胆没有自由的日子令她印象深刻,于是便没想过要将这些苦楚强加在自己儿媳妇儿们身上。

只第一天时蒋氏让陶言真在一旁伺候着用了早饭,见这个曾被传得泼辣不讲理的儿媳妇伺候起自己来并非应付差事且在她吃完饭还会讲些笑话调节心情,满意之下便不再让长媳伺候自己,布菜这种事均由安国公两位姨娘来做。

这日,又到请安立规矩的日子了,陶言真早早起床洗漱好便去了上房。

到的时候蒋氏已经由着两位姨娘伺候着了起了床,正在洗漱中。

“娘,儿媳给您请安来了。”陶言真笑着走上前在蒋氏面前停住,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世子夫人来了。”两位姨娘见到陶言真均福了福,她们两人是安国公的房里人,虽说是长辈,但毕竟只是妾,只比下人们地位高些,见到少爷小姐们都要先开口打招呼,更何况是世子夫人了。

以后安国公的爵位会由段如谨继承,世子夫人也会升为国公夫人,哪里是她们这作姨娘的所能比,两位姨娘想得通,便不敢因自己是国公爷的妾摆长辈款,每次见到陶言真不管背地里如何,表面上都做得很谦逊很有礼术。

陶言真不敢托大,连忙回道:“两位姨娘也早。”

两位姨娘均年纪不小了,一个与蒋氏差不多大,三十六岁,一个年轻些,那也三十了。

安国公自娶了蒋氏后二十多年里姨娘通房加起来总共不超过十个,心肠坏的或是人蠢做错事的女人被送人的送人,发卖的发卖,也有病死的,总之二十年下来,最后剩下来的就这两位姨娘了。

有个曾是京城第一美人的妻子,又有两名知冷知热的姨娘,安国公也知足,没再因为妻妾都年纪大了而再纳二八年华的大姑娘。

三十六岁的是李姨娘,自小就在安国公房里伺候的,蒋氏进门两年后她被开了脸抬为姨娘,蒋氏怀第二胎时两个多月她也有了身孕,十个月后生下仅比二爷段如琅小两个月的三爷段如曦。

李姨娘从贴身丫环做到姨娘,对安国公的脾性喜好很了解,伺候起来比一般人都尽心,也放得□段,又加上生了个儿子,于是在国公府中地位颇为牢固。

三十岁的是廖姨娘,是安国公在边关打仗时救下的,父母因战乱而死,有幸被安国公救下,因没了亲人无处可去,又为报恩,于是便就此跟了安国公,当时在关外一直由她伺候着,回京城后给蒋氏磕了头成了姨娘。

廖姨娘没有李姨娘的好运,曾经怀过孩子,但生产时遭遇难产,差点死了好容易生了下来,结果是个浑身发紫的死胎,身体耗损严重再不得怀孕。

当年是她在孕期中了毒,致使孩子没能顺利出生,后经查证是一名宠妾所为,已经将那名妾送了官处死,虽一命顶了一命,但一个女人此生再不能生孩子很是可怜,好在安国公为补偿,此后对她一直很好,就连主母蒋氏都对她多加照顾,其他女人走的走死的死,她这个没孩子的有幸能留在府中过安生日子也算是因祸得福。

“用饭吧。”蒋氏领着陶言真在饭桌旁坐下。

两位姨娘自觉站在蒋氏身后,一个布菜一个盛粥,伺候得很是精心。

陶言真不习惯被人伺候着用饭,没让丫环给她布菜,而是一切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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