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吴邪很有眼色地没有质疑,乖乖地点了点头说:“我信你。”
然后张起灵周身的气场都变得……柔和起来。
吴邪不知道自己以前怎么判断气场柔和或者肃杀这种玄妙的东西的,但是他现在分明能“闻到”闷油瓶的气味都柔和起来了,硬要说的话,是气味里的“香味”更明显了一些。
乖乖咧,吴邪埋头喝粥,心里想着,自己就算瞎了,凭着这个技能怕也还是能弄个闷语十级证书。
喝完粥,吴邪感觉体力也恢复了一些,连忙按住准备站起来的张起灵,跪坐在床上,一脸认真地对他说:“小哥,对不住啊。”
张起灵有些疑惑地看他。
吴邪道:“昨天你不是说到楼外楼了嘛,我想起来了,在楼外楼的时候你是不是跟我说了……我是你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什么的。”
吴邪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昨天想岔了,乱讲话,其实就是我还记得的那些时候,你也很照顾我,是我比较蠢,没有听出来你的意思……”
吴邪说着,根本不敢直视张起灵,他想了又想觉得那时候张起灵就对他有好感,那句话约等于表白了,只是自己没有听出来,活生生发了一张兄弟卡回去,这样还质疑人家不喜欢以前的自己只喜欢以后的自己,怎么看怎么无理取闹。只是他这么想是一回事,万一会错意就尴尬了。不过在那个时间点特意提出来的,不会是单纯地为了转移注意力吧……
他乱七八糟地说着,觉得根本就没表达出自己的歉意,颓然地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
谁知张起灵凑过来,亲了亲他。
“那你以后记得。”张起灵淡淡道,“你一直都是我和世界唯一的联系。”
吴邪先是一愣,然后笑了,有样学样地亲回去。
“等等,”他突然皱起眉,“我记得你当时去找我好像是跟我告别的,你要去哪儿来着?”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伸出手去揉他的后腰,问道:“还难受吗?”
“腰疼,不难受。”吴邪没发现话题被不动声色地转移开了,顺着张起灵的话说了下去,“本来也不难受,就是我这腰太不给力了。”
张起灵推了推吴邪,示意他躺下,给他按一按腰。
吴邪躺下来,美滋滋地抱着枕头享受着闷氏马杀鸡,其实昨天搞的那一次虽然爽到夸张,但真的还好,因为张起灵只做了一次——按他的次数,就是一次。这可能和张起灵饭量虽大但吃饭速度慢是一个道理,难得吃到好东西,是不能吃太快的。也是该让两人的肠胃——吴邪的肠张起灵的胃——都先适应一下。
张起灵按得很到位,吴邪惬意地眯起了眼,这一放松,脑子里又没了把门的,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于是吴邪回头去看张起灵,舔了舔嘴唇,特别认真地说道:“你说我又打不过你,你怎么不早点强了我算了呢?”
“早知道这么爽,我还怕什么疼啊!”
张起灵没有说话,他的动作停了两拍,而后手上就是一个用力。
吴邪“嗷”的一嗓子嚎了出来。
胖子溜溜达达地回来的时候,吴邪基本已经满血复活,可以满地乱跑了,除了腰一如既往的颓,并没有什么后遗症,就是这腰,也得有一半归咎于他自己的问题,可见张起灵控制力是真的好,能让人爽到却不伤到。
真的是能满地跑,一点也不怵的,胖子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吴邪满院子撵着鸡跑。大公鸡小母鸡都高高低低地惨叫着,被吴邪从这头追着跑到那头。
王胖子顿时就怒了,大骂道:“吴邪你个败家玩意儿干嘛呢!你咋不去赶隔壁的鸡玩儿呢!咱家的鸡要给你吓得不下蛋了怎么办,你下吗!”
“你拦着母鸡不行吗!”吴邪立刻回嘴,“我追的又不是母鸡!”
吴邪的目标是那三只器宇轩昂、流光溢彩的大公鸡,身为一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娃,刚好记性又不太对劲,他对乡村生活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新鲜感。他小时候回老家,就特别想薅公鸡尾巴上的毛做毽子,但是那鸡是二叔喂的,他不敢。现在看着在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大公鸡,儿时的遗憾顿时重回心头,蠢蠢欲动。
张起灵则想起了刚到雨村养起鸡的时候,吴邪“慈爱”地看着小公鸡,眼睛里还闪过诡异的光芒的情景。于是张起灵也默许了。
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吴邪追着大公鸡拔毛,满院子鸡飞狗跳的混乱场景。不过严格地说,只有鸡飞,没有狗跳。
小满哥头上顶着那只仓鼠似的西藏獚蹲在廊下,一脸乏味地看着吴邪追鸡,那神情胖子都恨不得拍下来,然后配一句“妈的智障”做成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