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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妹(172)

李令婉见了,就止不住的觉得肝颤,简直都要替他疼了。

随后她拧干了水盆里的布巾,展开,将温热的布巾敷到了他脖颈上的伤口处,又问他:“这样痛不痛?”

她确实还是很心疼李惟元的。所以动作很轻,问出来的话也很轻。但谁晓得李惟元那厮张口就是慢吞吞的来了一句:“你刚刚不是说,就算我被人打死了你都不会心疼,那现下你为什么还要问我痛不痛?”

李令婉按着布巾的手一顿。

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痛死他算了。

于是她不再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不时的将布巾放到盆里打湿,搓一搓,又拧干,再去敷在他身上的那些伤口上面。

先是脖颈,再是两只手背,然后就是脸了。

好在他脸上也就右脸颊那里有一道斜斜的血痕,还不算很长。李令婉将手里的布巾拧干了,又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伸手就将布巾递了过去:“自己敷。”

李惟元也不说话,接过布巾,抬手沉默的敷在了右脸颊上。

趁着他敷脸的这会,李令婉就打开了装着散血活淤药膏子的瓷盒子,用手指挖了药膏子,动作轻柔的擦到了他的伤口上。

等到脖颈和手背上的伤口都擦好了药膏子,轮到他右脸颊的伤口时,李令婉就将手里装着药膏子的瓷盒递了过去。意思很明显,让李惟元自己擦。

但李惟元没有接,目光紧盯着她,很认真的说:“我看不到伤口,没法擦。你给我擦。”

可这难不到李令婉。她走到东次间,拿了一面不大的圆形铜镜出来,然后又伸手递了过来:“照着镜子擦。”

李惟元目光又看了她一会,然后伸手。不过他不是去接她手里的铜镜,而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他另一只手将她手里的铜镜拿下来放到了桌面上,坚持着:“婉婉,你帮我擦。”

李令婉就挑了挑眉。

她向来就是个会顺杆往上爬的性子,所以这会见李惟元软化了,她就鼻中冷哼一声,说着:“先前在广平侯府的时候某人不是厉害的很?攥着我手腕的时候都差点将我的手腕攥断了。刚刚某人不也是嚣张的很?什么现下你为什么还要问我痛不痛?你都这么厉害这么嚣张了,那干嘛还要我帮你擦药膏子?自己擦啊。”

话落,她就开始挣扎,想将自己的手腕从李惟元的手掌心中抽出来。

但李惟元不放手。而且他手中还微微的用了力,将李令婉往自己身边拉近了几分。又伸手去将她的衣袖子往上拉了拉,细细的看她的右手腕,看那会自己在广平侯府的时候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控弄痛了她。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候,但他现下一眼看过去,依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李令婉莹白胜玉的右手腕那里还有一圈浅浅的粉色勒痕。

李惟元心中愧疚,连声音都低了下去:“婉婉,对不起。我不该伤了你。但当时我,我实在是……”

那时候他听到李令婉因着淳于祈的事那样的同他争吵,他就觉得自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恨不能就这样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往后再也不能见淳于祈。

李令婉心中叹息了一下,不过随后她也放了心。

看李惟元现下这幅愧疚的样子,那想来她是不用费尽心思的哄他不要生气了。

又看他脸颊上的那道血痕实在是吓人,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的拿了瓷盒子,抬手给他抹着药膏子。一面抹,一面又说着他:“往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傻啊?被人打的时候躲着点啊。又不丢人。”

李惟元坐着,李令婉站着,两个人离的极近。近的李惟元鼻端都能闻得到她身上阵阵清淡的似兰非兰的香气。而且此刻她的一只手还正在搬着他的脸,将他受伤的右脸颊更近的对着旁边的烛火,好方便她擦药。

她的手柔嫩滑腻,又白,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一般。李惟元心里想着,古语说的手如柔荑,想来也不过是如此吧。

他就伸手,握住了李令婉放在他脸颊上的手,然后握在掌心中,慢慢的把玩着。

她的手指上还残留有药膏子的薄荷清凉气息。李惟元忽然就很有冲动,想要低头去亲吻她的手,然后将她五根细嫩柔滑的手指逐根的放在口中舔舐,细细的啃咬。不过最后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心里的这股冲动,转而放开了她的手。

李令婉还在专注的给他的右脸颊上抹着药膏子,压根就没有注意到烛光影中李惟元望着她的目光有多幽深。

等抹好了药膏子,她就合上了瓷盒,又去洗了手,随后她就看着李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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