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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与(64)

魏仲羽一时就觉得,他对姚砚,可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一夜无语,唯有姚砚轻轻的呼吸声,与魏仲羽端坐在石头上,满目柔情望着她的目光。

而接下来的几日,自然又是姚砚在洞中不怎么出来,而魏仲羽则是包揽了所有一切对她的照顾。

姚砚每次来月经的时候便是这样,懒待动弹,只想一天到晚的坐着,哪里都不想去,也是什么都不想做,恨不得自己都直接化身为一座石雕了,连饭都懒得吃了。

能怎么办呢?只要坐在那里一起来,下面立即就是哗啦啦的往外直冒。她有时都要怀疑,再是这么着的流下去,自己怕不是血流尽了,然后直接成人干了罢。

所以每来一次月经,于她而言,不亚于大病了一场。

好难得,这次大病又过去了。她就又开始生龙活虎了起来。

不过才刚刚好罢,她就要撒丫子跑遍全岛了,说是要去见识见识这岛上到底是怎么样的,别真的是一只睡着了的鲨鱼才是。

魏仲羽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只能由着她,陪着她满岛上的逛。

只是后来她反而是跑的累了,脚步也渐渐的慢了下来。

而魏仲羽毕竟是习过武的人,体力好过她,所以倒是丝毫不见一丝倦怠之意。

而且此时他正好看见了一只疾闪而过的兔子。

因是惦记着将这只兔子抓了来给姚砚当晚饭,所以他一时就脚下动的飞快,眼见得便要不见了踪影。

至于姚砚,她虽则也是看见了那只兔子,但也只有看的份了,其他的也都指靠不上。

所以她就眼巴巴的看着魏仲羽一时施展开来轻功,浑如一阵风儿闪过,风驰电掣的就追那只兔子去了。

羡慕的同时,又有些不服起来。

由不得一时就懊恼自己当时怎么就是怕吃苦受累,只是不跟着师父好好的习武,一时就又在心中想道,啊呸,不就是轻功?稀罕么?本公子那时要是肯听了师父的话,但凡只要稍微的用上些心思,那现在还不是能直接的秒了你?

但心中其实还是知道的,别说是稍微的用上些心思了,便是她那时用上了自己的全部心思真的去学轻功了,只怕今日也是比不过魏仲羽的。

这般一想,她就觉得,怎么最近她就总是觉得自己处处不如魏仲羽了呢?

心中郁闷之极,随手的就折了路旁斜斜伸出来的一根树枝儿,拿在手中,只是一边懒洋洋的往前走着,一边就用手中的树枝胡乱的敲打着四周。

当此时,惊蛰早过,已是夏初时分,万物复苏,各种动物也早就是渐次的从冬眠中苏醒了过来。

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蛇这种爬行动物。

小岛中树木丛生,许多地方脚都没法下去的,自然是滋生了无数的蛇类。而此时,偏就有一条蛇正盘在姚砚头顶的一颗树上。

蛇身暗褐色,与树木的表皮基本都是一个颜色了。一来姚砚走路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抬头去看的习惯,二来就算是抬头来看了,也断然不会看到这条蛇。所以当下她仍旧是手中的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周遭胡乱的敲打着。

这条蛇原只是盘在树上小憩着晒太阳的,不想姚砚这一顿胡敲乱打,就惊到它了。所以当下它就身子盘在了树枝上,却又垂下来头部的一段来,正好挡在了姚砚的面前。

姚砚猛然的见一截暗褐色的东西垂了下来,先前还只道是一截树枝被海风吹折了下来,浑然就没有在意,反倒是举了手中的树枝,就想前去扒拉那截玩意。

只是那玩意口中却是开始对她吐着鲜红色的信子,而且一双冰冷的眼睛只是看着她。

于是举在空中的树枝就那么的僵在了那里,半晌都没有动弹。

非但如此,她一刹那都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人抽走了一般,四肢都冷的厉害,根本就没有办法动一下。

她可不可以,当这条蛇只是路过的呢?或者,可不可以让这条蛇,当她只是路过的呢?

姚砚觉得好苦逼,可是她还是不敢动,只能木呆呆的与这条蛇对视着。

于是一人一蛇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想必那蛇也在考虑着,我这是咬呢,还是不咬呢?若是咬,咬哪里呢?若是不咬,可刚刚她又确实是搅扰到小爷我晒太阳的兴致了。

千不该万不该,姚砚没坚持住。

她眼见得这条蛇一颗蛇头只是在她的面前左偏过来,右偏过去,还不住的吐着红艳艳的信子出来,像是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她吃入肚腹中一样。

于是她就开始尖叫出声了。

她出声说的是:“魏仲羽,魏仲羽,快来救我啊啊啊啊!”

语声已颤,其中恐惧之意自是不言而喻。当即只吓得正将兔子提着手中的魏仲羽心下一惊,手一松,便将刚刚捉到手的兔子丢到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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