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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花(6)

夏文清有些好笑的看着语冰:“又是林尚轩?就那个一天到晚冷着个脸的那个是吧。你最近倒是天天说他,那小子怎么招你惹你了,弄的你天天这么惦记着他。某人要是知道了,只怕是会很伤心的。”

语冰摆了摆手,有些不解:“什么某人?不说那小子了。哥,你真没给我带什么?上次你走的时候,我明明有说让你给我带翠玉豆糕的,我都答应二丫她们了,你这不是让她们笑话我么?”

“你看看你这丫头,真是不经逗。来,接着。”

一个扎的挺严实的油纸包递了过来,语冰笑逐颜开,很狗腿的跑过去给他打扇:“哥,你真好,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末了,又笑的很谄媚的问了一句:“还有没有给我带其他的?”

夏文清正被她捧的飘飘然,闭着眼睛享受自家妹子辛苦扇来的风,闻言,只是半眯了眼睛,懒散的说道:“你蹬鼻子上脸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啊。我每天都忙着呢,没忘记你的翠玉豆糕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得寸进尺了啊。”

语冰嘻嘻一笑,不以为意。

夏文清欠了欠身,语冰眼尖,看到他身后放着个大包裹,当下又笑的贼兮兮的,腻歪了声音喊:“哥,你最好了,人家就知道你肯定会给我带好东西的。”

这七月的天,暑气上升,明明是热的冒汗,但夏文清还是被他妹妹给吓到了,浑身打了个冷战,立马从头到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打住打住,少跟我来这套。这些可不是我给你带的,是你那远之哥哥托我捎给你的。”

语冰欢呼一声,不理会她哥语气中的调侃之意,立马拿过包裹打开,一边打开一边欢快的问:“远之哥哥他回来啦?这次他又去哪了?”

“说是去了一趟京城。他在那边新开了一家商号,去处理些事情。”

“远之哥哥他的生意又做大啦?哥,你在外公家可学到了什么没有?不要到时被远之哥哥给比了下去,你羞是不羞。”

夏文清劈手从她手上夺过扇子,扇了起来:“生意做那么大做什么,有的吃有的喝就行了。像远之他那样天天东奔西跑的,我就不乐意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还是及时享乐的好。哎,远之给你带什么了,也给我看看。”

包裹打开,先是一套浅绿色的夏衣,然后就有几个憨态可掬的泥人并一些糕点和小玩意。夏文清看了看,点评道:“你看这远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哥。咱们家没衣服还是怎么着,要他买。算了,赶明儿赶紧让他来见咱家老爷子,把你领回他家算了。”

语冰正乐不可支的在身上比划那套单衣,闻言,笑着反击:“那是,远之哥哥对我最好了,你就羡慕吧。”

夏文清不乐意了:“你还是我亲妹子吗?刚还说我最好,这会功夫这最好就换人了?”

语冰拿了包裹,准备回房,临回房前笑眯眯的对着她哥说:“哥,我就是说你是最好,你自己相信吗?”

说罢立马往后跳了一步,生怕夏文清就一扇子敲过来。然后做了个鬼脸,早跑了。

身后的夏文清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晃了晃手中折扇:“这丫头,老是这样,没个正形”

梨花梦

打从那次事件之后,众顽童对林尚轩是惧而远之,一时之间学堂内倒也是清净了不少。但表面平静而已,其实内里依旧波涛汹涌。

西风又起,转眼间后山的枫叶又红了。蝉鸣声逐渐小了下去,蟋蟀声却逐渐响了起来。正是一年斗蟋蟀时,学堂内众学生迷上了斗蟋蟀,每日里学堂内蟋蟀叫声此起彼伏,往往夏先生在上面刚讲了几句诗文,下面谁的书包里就有蟋蟀叫两声来响应。夏先生戒尺都拍断了,搜了无数的蟋蟀回家来,到最后却还是白白便宜了语冰。众人每每第二日看到自己的蟋蟀躺在语冰的蟋蟀罐内都是咬牙切齿不已,直接用眼光来无限鄙视之。迫于压力,最后蟋蟀各回各手,众人皆大欢喜。而学堂内蟋蟀叫声依旧响起,于此反复不已,直至秋天结束。这是后话了。

秋日傍晚,学堂内,半壁斜阳,几丝淡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缝慵懒的洒了进来,给室内众人渡了一层金边。一只蝉在这初秋的风中仍顽强的鸣叫着。

但室内气氛热烈,声音轰动,盖过了那声微弱的蝉鸣。

只见室内众顽童围成了一个圈,人头攒动,处在中心的正是语冰和二丫。作为学堂内仅有的两位女学生,今日她们再一次成为了焦点。

桌上是一只黑底圆筒瓦罐,内有两只蟋蟀正在互相撕咬。众人或惦起了脚尖朝里瞅,或握着拳头呐喊,更有甚者,站在凳子上,手搭在前人肩膀上努力的朝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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