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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75)

苏风吟可以念着往昔,抛下一切,不顾亲人反对,与贪狼结亲,也会耐心的日日柔情撩拨,让她重堕情网,更会行事张扬跋扈,离家出走,只为引她到这天枢里来,但她唯独不会主动要求与晏归之欢好。

苏风吟桀骜不驯,明艳张扬,原本是该无所顾忌的,她若是喜欢,定会将其握在手中,可是对于晏归之,她坚守着一丝底线,即便这底线在妖狐眼中是最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这样做,只是因为苏风吟晓得她若是主动,以晏归之的性子,不论是喜欢不喜欢,她都会依她,但若是晏归之主动,便不一样了,晏归之主动时,那便是晏归之对她动心的时候。

晏归之亲了亲她的嘴唇,苏风吟睁开眼睛来看她,因为情动,她眼角烧红,兀自忍耐着。

晏归之下移,埋首在她颈间,侧颈犹如白雪,芳香馥郁,晏归之用舌尖舔舐,苏风吟身子一紧,脖子间的触感鲜明,她头皮都绷紧发麻了。

晏归之微微离开了些,望着苏风吟颈上一片湿润,她稍一吐息,苏风吟脖子上便是一阵热一阵凉。

晏归之又俯下身,露出牙来,在她脉搏处轻轻啃咬,吮吸,感受她血液的搏动。

苏风吟一手搂抱着晏归之的背,一手笼进晏归之银发中,破碎的呻/吟溢出,她双眼望着帐幔,迷迷蒙蒙,笼了雾一般。

“你……”苏风吟闷哼一声,声音又轻媚又软,她道:“你别闹了。”

晏归之从她颈间抬头,苏风吟双手捧住她脑袋,望了她一回,笑出了声。

晏归之道:“怎么?”

苏风吟道:“你会么?”

晏归之:“……”

苏风吟道:“我教你。”

衣裳渐解,芙蓉帐暖。

这只妖狐深晓风月,床榻之上,如鱼得水。

是指点桃花红绽蕊,春水涛涛好行船。

这位族长懵懂初识,但敏而好学,又擅音律,古琴右手法,抹、挑、勾、剔、撇、托、打、摘,深熟于心。

舞一曲凤求凰,从小桥流水弹到大浪淘沙。

暖房之内,莺声呖呖,燕声喃喃,一屋好春色,荡漾到明烛天南。

翌日天明,苏风吟醒来,晏归之尚闭眼熟睡,苏风吟望着她就不禁露了笑意,一颗心被涨的满满的。

她往她那边轻轻的挪动,直到紧紧的挨着她,手倚着脑袋,认真的望着她,双眸弯起,拿着自己的长发发梢扫她面颊,唤道:“归之。”

声音轻柔,唤了一遍,晏归之未醒,苏风吟又唤道:“期儿。”

晏归之依旧双眸闭着。苏风吟轻哼一声,捏住她的耳朵,微嗔道:“昨夜明明是我劳累的多,你倒是睡的稳当!”

虽如此说,还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了衣服,解了结界出去了。

苏风吟走后不久,晏归之睁开双眸,眼中清明,只是直直的望着一处,许久,她坐起身子,掀开锦被,见床榻之上并无落红。

昨夜行事,哪里注意到这些,现在一时想起,晏归之不免脑子里一团乱,一手捂面,皱眉沉吟。

恰逢苏风吟拿着早饭进来,见晏归之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手捂着脸,锦被被挪到一边,苏风吟望了一眼,便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走过去,道:“醒了。”

晏归之应了一声,似挣扎许久,她抬起头来看苏风吟,张了张嘴道:“我……”

顿了半天,没有下文。

苏风吟望着床榻,问道:“你是在失望,还是在自责?”

晏归之焦急的眼眶发红,她道:“可是我没有……”

苏风吟坏心眼的不说话,任晏归之乱想,眼中笑意浓浓。晏归之望了她一眼,便将这只狐狸看透了,她道:“风吟,是不是我和你……”

苏风吟咬着唇忍着笑意,从鼻间发出一声:“嗯?”

晏归之站起身,直接赤脚踏下床来,站在苏风吟身前,问道:“是不是我和你早就……所以去见潮音的那晚,你才说出那样的话,只因我与你早有了夫妻之实。”

苏风吟拿过里衣给晏归之穿好,看着晏归之并没有说话。

晏归之自然知道她是何意思,沉默良久,不知再想什么,她笑了一声。

再抬眸看着苏风吟时却是满满的疼惜,晏归之道:“你可以早些告诉我的。”

苏风吟道:“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晏归之道:“怎么不是!我三百年来守身如玉……”

苏风吟轻笑出声,晏归之轻喝一声,说道:“不许笑!”

“嗯。”

“我既然同你行事了,那就相当于将狼牙给了你!是只能跟你过一辈子的!”

苏风吟抿着笑,心里就像庭院里那开的正盛的桂花一般,她接道:“族长是想对我负责,还是想要我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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