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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34)

两人饮酒数回。玉寒酒力微弱,却又贪杯,晏归之几次劝阻都被玉寒用话题岔开,聊不多时,玉寒已是酩酊,那仙童在一旁搀扶,两人往前踉跄了一步,被晏归之一把扶住。

晏归之把在亭前与仙家比酒的晏杜若叫来,让其将玉寒送回仙宫。

晏杜若酒不尽兴,问道:“你怎么不自己送去?”

晏归之笑说:“我好歹是有家室的人了,不便独身一人去她行宫。”

晏杜若又道:“那玉寒邀你饮酒,你怎不拒绝?”

晏归之说道:“我与她是至交,至今并无嫌隙,她既相邀,只是饮酒,有何理由拒绝?”

晏杜若摆手道:“说不过你!”扶着玉寒往行宫去了。

……

晏归之去往玉寒之处,交谈不久,桑娆便施了个小法术,偷听二人说话。玉寒和晏归之因在天界,谈论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并未落下结界,因此轻易的就叫桑娆得逞了。

桑娆对苏风吟道:“你不想听听她们说些什么?”

方予安说道:“晏族长与人说话,你这般偷听也未免太失礼了。”

苏风吟并不说话,只垂头饮酒,那两人交谈话语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

听到玉寒问晏归之‘你喜欢她吗?’这一句时,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抬头朝那两人的地方看去。

她看不见晏归之的神情,也听不到她的回答。

又听到后面晏归之说‘闹人’,桑娆笑说:“风吟啊,她嫌你闹人。”

苏风吟只顾饮酒,面色更差了些。到后,玉寒触碰晏归之面颊,叫苏风吟面色陡变,破了桑娆的法术,不想再听那端两人说话。

桑娆手托香腮,懒懒的靠在案上,望着那处,意有所指:“我突然想起玉寒仙尊蕙质秀雅,韵格不俗,不少妖魔倾慕,虽说仙界仙家不能动情,但妖魔却是能动情的。”

桑娆又道:“你看看,摩挲面颊,好不暧昧。”

方予安说道:“也许是晏族长脸上沾了污渍,仙尊在为她擦拭。”

桑娆嗤道:“她自己个没长手?还要别人为她擦脸!”

方予安向着桑娆说道:“桑族长,说好不说歹,劝和不劝分,你怎么老是捡些刺耳的话来说晏族长。”

苏风吟已至半酣,她懒懒的抬眸,瞥了眼湖心亭,转头来看桑娆时,说道:“她是一条舌根,二片艳唇,搬弄三处是非,搅得四处不宁,真真是十分阴损。”

桑娆也不恼,她道:“哪里是搬弄是非,是实话实说。”

“风吟,你可还记得你与她成婚靠的不是两情相悦而是一纸契约,她何时说过喜欢你?

苏锡甲道:“小妹妍丽之至,怎会有人不喜欢。”

桑娆浅笑道:“前不久还有个人跟我说,有人爱浓茶,有人爱白水,若不得心,就是再好的皮囊在她眼中也不过一堆骨肉。”

“玉寒与晏归之脾性相近,百年挚交,来往密切,一来仙筵就把你晾在一旁去赴了玉寒的邀。”

桑娆压低了声,叹道:“傻姑娘,若是晏归之心中无人,你撩动她不难,可若是她心中已经有人了,按贪狼的习性,你怕是此生无望了。”

桑娆的话,句句戳中苏风吟心中痛处,一只玉杯在她手中被捏的粉碎,惹得苏锡甲和桑娆一惊,连忙过来扳开她的手看有无伤痕。

苏风吟一反先前,笑吟吟道:“哥哥,没事,一只玉盏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小妹……”

苏风吟复又饮酒,良久,望向湖心亭,正好瞧见晏归之扶住玉寒,她眸中寥寥,回过头来时问苏锡甲道:“哥哥,我不好看吗?”

苏风吟眼中盈盈水波,楚楚可怜,娇声低语,酥麻入骨。

又有幽香自苏风吟身上飘散,嗅闻后便飘飘然,如坠美梦,随之身上如欲/火焚灼,顷刻间情动。

苏锡甲猛然凝神,低喝:“风吟!”

苏锡甲大骇。苏风吟醉酒之际,神思恍惚,不意间施出了魅惑之术。

如同贪狼一族天生的就会寻味识踪一般,涂山一族生来便晓得魅惑之术。

苏风吟是天生九尾,满妖力,如今能熟练运用自身一半妖力,又加上天生丽质,她这魅惑之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

离苏风吟近的几人暗道不好,方予安端坐,目不斜视,抱守本心。桑娆面颊艳红,离得苏风吟远远的。两旁仙童已是跌坐在地,心旌摇动,神思不清。

苏锡甲道:“小妹,这是仙界不是涂山!莫要乱来!还不将妖力收起来!”

苏风吟哪里听,她轻喃道:“哥哥,我不好看么,为什么她不喜欢我?”

苏锡甲舍不得对苏风吟动手,拿话劝说,这人又醉糊涂了,听不进去。正不知如何是好,晏归之从侧面疾步走来,脱下大氅披在苏风吟头顶,将她整个人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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