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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7)+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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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10)

第十章

我的父皇,仁德帝,讳子巽,今年五十五岁。

我是在他登基的头一年出生的,次年,我周岁的时候,刚好是他登基的大好日子。

在这样的大好日子里,又恰逢我周岁,可以想见,我的周岁生日会过得有多麽热闹了。

据我母妃的贴身丫环我的奶娘讲,我的抓周宴,是所有文武大臣都参加了的,这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殊荣。

至今,父皇仍时不时提起我抓周时发生的事,那件让所有人都会津津乐道的事。

当时,除了天下所有小孩抓周时都会放的东西外,作为皇子,父皇还为我放了玉玺跟兵符之类有著皇室色彩的东西。

我想当时除了我的母妃外的所有女人,都不希望我会抓到玉玺吧,虽然这只是孩子的一种无意识的行为,但搁在这个皇室里,却就大不同了。所以如果我抓到了玉玺,显然还是会惹其他人不高兴的。

我听我的奶娘说,在我之前的八个皇子,都抓到了玉玺。我不相信他们真能抓到玉玺,但皇室的小孩早熟,我有理由相信这肯定是他们的母妃们教导的结果。

我很让所有人放心。

我没抓玉玺。

当然我不是贾宝玉(别问我怎麽知道有贾宝玉这个人),我也不可能抓脂粉钗环之类的东西,虽然後来的我竟然那样荒唐地度日在那个时候我似乎应该抓脂粉钗环才对,但很可惜的是,我没有。

事实上,我什麽东西都没抓。

我只是抓过一件东西,玩了会,就将它扔到了地上,便连玉玺兵符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把玩了会,就扔了出去。

直到我将抓周准备的所有东西都扔光了,这才高高兴兴地由我奶娘带我吃饭去了。

我奶娘说,我每抓一件东西时,众人的眼光都要评判一番,待我扔了时,他们又会惊讶地窃窃丝语一番。

奶娘说我当时玩得很开心,我想,我之所以这麽开心,一定跟当时众人那麽关注我分不开吧。

一个小孩,看那麽多人都在看著自己,也是会有表演欲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最出色的演员(戏子太难听了,还是用现代语吧)。

父皇後来跟我说,一定是我的母妃太贤惠了,没像别的妃子那样在抓周前教导我,以致於我表现的是孩子的天性。

可实际上,在母妃死後,当我问及我抓周时的情况时,奶娘隐密地向我透露了其实我的母妃是下过一番工夫,要让我抓玉玺的,可惜,我没听话。

我的没听话,让母妃相当地不高兴。

所以我说母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早死,让父皇一直认为她是最贤惠的,可是只有我知道,其实她跟别的宫妃没什麽两样。只是这一点,父皇还没来得及发现而已。

今天的父皇,显然又想起往事了。

人,似乎越是到关头,越是会想起遥远时候发生的事。

“这一次父皇恐怕是捱不过去了。”父皇的话,有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味,让我心里也不由微微酸痛了起来。

记得十年前,我行成人礼时,父皇还是那样的威严而高大,让我打心底里敬畏,可几何时,他竟然苍老至斯!

看著大大的龙床上躺著的那个佝偻的病躯,我真的无法相信,岁月这把刀会残忍至斯!

“这一段时间,朕经常梦到你的母妃,也常常梦到你小时候的事。”父皇示意我在床边坐下。

我听话地捱著床沿坐了下来,他轻轻拉过我的手,伸手在我脸上探索著。

“你跟你母亲,长得真的很像啊!……”父皇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母妃的留恋意味,这种留恋的感觉,之於知道母妃本真面貌的我,只觉得好笑。当然,此时此景,我当然不能笑出来,只能配合著父皇,故作哀伤。

“你小时候虽然懒了点,可却是所有皇子中……咳咳咳……”

父皇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便深深地咳嗽了起来,我微有些著慌,忙上前扶住父皇,父皇指著一边的锦帕,让我拿给他,待我递给他他随便擦了擦嘴角便将之扔到一边时,我看见了那上面殷红的刺眼的颜色。

咯血……

父皇的身体……看来真的不行了……

心中的恐慌,便越发地加重了。

他曾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最硬的靠山啊!当他不再在这个世上的那一天……

我听说过一句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我知道,我二十五年的荒淫岁月,真的要终结了。

“你觉得父皇的所有皇子中,哪一个适合做储君呢?父皇想立储君了呢。”

父皇,这种话,你不应该问身为你皇子的我吧?

虽然我说过自从老八走後,有很多人喜欢问我支持谁,但我没想过父皇也会问我这个问题。

“是老大、老四,还是老八呢?”

父皇看著我的眼睛,认真地问我。

他那样地严肃,让我明白,他不是随口说著玩的,他是真的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是这一刻,我只想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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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11)

第十一章

我真的不想回答这样高难度的问题,因为柳夕他们所准备的问候皇上的话以及应付皇上可能提出的问题中,没有这一个题目,所以,这样一来,势必得让我自行判断该如何回答才能得体,可是要命的是,多少年早没用过的大脑,此时还能转动吗?

於是,我小心翼翼、字斟句酌(不这样也不行啊,万一我说的不好,将来哪一天我说的话传到了新帝耳中,我到时还会有命吗?)地回答父皇:“天子既为天之子,上天自有安排。父皇但放宽心,到时一切自会天定。”

我这样说,应该不会有错吧?所以,即使将来是老大、老四或是老八任何一个人即了位,听到我现在所说的话,也应该是洋洋得意的吧?

看看,我可是天授的呢!

所以到时我就应该不怕被他们怎麽样了吧?

其实我这句话根本是句毫无用处没有任何实在意义的废话,然而,父皇听了我的话,竟然在微愣半晌後,脸上浮现了仿如被春风拂过般的表情,而且精神也跟著似乎好了许多──至少比刚才要好了许多,道:“皇儿说的是。既是天子,老天自会作主。父皇这一段时间,确实是多操心了。皇儿应该来早一点为父皇解惑才是,白白害父皇在焦虑中度过了那麽多时候。”

父皇现在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跟我撒娇般,让我真有点哭笑不得。

人都说老顽童老顽童,到老了脾气反而变得像小孩,是不是就像父皇眼下这样呢?

是不是人的精神一好,身体也会变得好一些了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下父皇就吩咐我扶他起来,他说他要到御花园逛逛。他说他都忘了阳光是什麽样的颜色是什麽样的味道了。

我当然不能拒绝,只得搀扶起他,将他扶出了皇极殿,他的寝宫。

父皇边走边指著两边的景物,跟我说我小时候在那里做过什麽,在这里做过什麽。

我当然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却想不到父皇,这个一国之君,成天都会忙碌著的一国之君,会记得这样得清楚。

“唉!都是你母妃过世太早,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有人督促著你,把你当年的懒性改了,你……你也不会变得越来越荒唐才是。可惜父皇虽想管你,但每次到最後都还是纵容著你。人说严父慈母,之於你,父皇是一刻也没做过严父啊!”

父皇坐在亭间石凳上,无限叹息著。

我怕他不适宜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虽然现在已是明媚的春天,但我还是吩咐一旁的宫人拿个软垫过来。

我扶他起来,把软垫放了上去,这才扶他坐好。

“你在府里到底养了多少男宠?嗯?”

父皇示意我也坐下,然後问了我一个让我脸有些发热的问题。

“也不多……”

我嗫嚅。

“我听宫里还有大臣们谣传,说你养了八九十?”

我不知道父皇为什麽会对我的宠物感兴趣,我只觉得现下谈的话,让我越来越脸红了。

“比父皇的还多嘛。”

确实,父皇後宫的女人虽然不少,但真正临幸的,也不过七八十而已,而且还是这麽多年下来的,我可是只有短短十二三年就养了这麽多男宠啊!所以,这样说起来,无论是总量还是平均数,看来我都是无敌的了。

“看你这样不自在,想来还真有八九十了?”

父皇轻笑。

“太多了不会感到烦吗?父皇三五不时就会被後宫的醋海淹一次,很久之前,听到你府上的事,父皇就曾想问问你有什麽驭妻术可以传授父皇的,毕竟父皇国事太过繁忙,再被女人吵,实在是有够头疼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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