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96)
杨珺儿咬了咬唇,眼里带着惊恐,不敢瞧姜又枞,却又不将姜又枞的话放在心里,柔弱的身子已经歪跪了下去,“裴大人,我母亲快不行了。”
当真孝女啊,拦车救母,不难想象之后就是救母之恩,以身相许。
自古套路永恒不变。
杨珺儿跪在地上攥着手,她娘亲让她放手一搏,能攀上的高枝如今只剩下裴聿,早些年裴家只待杨家不同,她娘亲也总是说,裴家的嫡长媳之位就是为她而留。
裴聿自小对待其他女子冷漠无情,唯独对杨家,多次帮衬,对杨家好,不就也相当于是对她好。
何况,裴伯伯待她如亲生女儿。
哪想到却等来了裴聿先娶了如今当朝的嫡公主。
裴聿虽少与她接触,但若真如京城人所说,东街那处宅院是对她金屋藏娇的意思,他又与当朝嫡公主夫妻二人面和心不和。
杨珺儿想,裴聿大概是不善于说,真对她是不同的。
借着这次母亲生病,来了京。
她娘亲的病没那么严重,如今这副假借不太懂从而担惊受怕的模样其实也是装出来的。
杨珺儿把头低的更朝下,娘亲说,立于府宅之本,不止要有温柔贤惠,还得有些谋略心计。
今日裴聿还为娘亲请来了宫中御医。
杨珺儿想着她不正眼看的嫡公主,专门还到宫中请御医的事,不就是故意落当朝嫡公主的面子,她也信了,聿哥哥是被逼迫才娶了嫡公主,皇命难违罢了。
这样装似柔弱,其实凌驾在公主头上的感觉,让杨珺儿悄悄挺直了脊背,低头的时候弯了唇角。
姜又枞呵了一声。
冷色打了裴聿伸过来的手臂,伸手,便有人将她扶下车。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今日地面还没干透。
地上潮湿得很,昨夜杨珺儿淋透了一身衣裙,今夜又浪费沾湿了另一套。
母亲病重,这衣却是一套又一套换,一套比一套鲜艳。
那腰身也勾勒的细。
姜又枞捏起人的下巴,“京城人盛传我娇蛮,我也不能担了虚名不是?”
裴聿在后面唤了她一声,姜又枞充耳不闻。
瞧瞧,杨珺儿的泪啊,就流在了她手上。
姜又枞嫌弃地皱起眉,松了手,却扇了来人一巴掌,“你既然求到宰相大人头上,也就能想到此刻你该得的后果。”
一巴掌不够,姜又枞抓着小白花还想多扇几次,却被裴聿抓了手,“好了,枞儿,别闹脾气了。”
他揽住她,把她束在怀里,“昨日还好好的,我知你近日心绪不稳,回府再说?”
他和她商量着,哄着,姜又枞看着被人拉开的杨珺儿就是手痒,就想挣扎开裴聿的束缚,瞧着裴聿,“送她回江南。”
杨珺儿又跪了下去,“嫡公主,求求你救救我娘亲吧,回了江南,我娘亲撑不下啊。”
姜又枞又尝试着将自己稳定下来,她是嫡公主,不能和打不死的菟丝花当街计较,姜又枞呼了一口气,上了马车。
裴聿跟着进去,但也不忘安排人,去瞧杨珺儿娘亲的病。
姜又枞上了马车,眼就红了。
裴聿抱在怀里哄着,“近日里怎么这么爱哭。”
再过一条街,就到了宰相府。
刚进了府,姜又枞就甩了裴聿的手,“闹脾气?”
她冷色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这恩情,今日拿她娘亲,往日拿她自己,报不到头啊。”
裴聿的眉慢慢皱了起来,“你知道的,没有杨家。”
就不会有今世的他。
“枞儿。”
裴聿伸手,拿指腹想抹去她眼角又出来的泪,“一个妇人,何必见死不救。你不要将此事在心里想太重。”
姜又枞躲开,气笑了一声,就不再想搭理裴聿。
裴聿想靠近讨个抱,她也没让。
回了就寝的院落,还想把人踹下榻。
窗外树梢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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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裴聿一如既往地早出晚归。
却每每回了府,先换了早晨出时穿的衣物,姜又枞乏得厉害,自从把裴聿踹下榻,这人哄了几日后无果,竟真去了书房就寝。
新婚燕尔小两口,正式“冷战”。
姜又枞乏着喝了两口熬制的绿豆汤,去了去内火。
一直甜是“骗人”的。
不狗血是不可能的。
配角如果好收拾的话,作为一枚作者是写不长文的。
姜又枞想完以上三条写文须知内容,面对着如今狗血配角不好收拾的状况,懒懒地接过嘉拂递过来的帕,仔细地擦了擦唇角。
为何近日裴大人说话总想让人打死他。
为何近日她总心气不顺想揍人。
“裴大人在何处?”她将帕子丢在案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