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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名流渣受(147)

“是吗?不, 很清楚啊, 顾葭,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刚才做了什么你比谁都明白,我也不遮遮掩掩,老子就是喜欢你,我想要你,以后你要是和我在一起,顾无忌他妈也得喊我一声哥,哈哈。”白可行从未这样畅快过,他甩开顾葭的手,自己踉跄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几乎又要跌坐在地上,但背脊笔直,视线穿透顾无忌,直直的盯着走廊里那昏暗灯光下轮廓模糊的陆玉山身上,意有所指得破罐破摔一意孤行,“小葭,我会让你知道,我比你现在选的那个好一万倍,至少我不怕曝光,如果可以,我愿意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我的事。”

顾葭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拯救这个火上浇油的傻蛋,这些话或许真的让人很感动,但也绝对是累赘,顾三少爷最不需要的就是谁的爱意,他要的只有隐秘。

可这一切又是他自己错手造成,若不是他将错就错的想要惹藏在黑暗里的陈传家原形毕露,早早的和白可行解释,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和陆玉山搅和在一起,将和平碾碎。

是他自作聪明导致一切分崩离析,他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友,不仅是他的,也是无忌的,而这一切都要因为一个‘吻’变质。

顾葭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或许他也不该引蛇出洞的想要拆穿陈传家,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人家想要藏着,那么定是有藏着的道理,拨开迷雾看见真相后,也并不会当真恍然大悟得到救赎,或许只会更加地泥足深陷。

顾三少爷哪里晓得这一切的导火索另有其人,只能在有限的时间里自我反省了一番,得出以上结论,然后给自己收拾残局。

“是是,昭告天下吧,你这个酒鬼。”顾葭强硬起来,拉着白可行就往里面走,白可行还想说什么,便被顾葭一巴掌拍在后背上,‘啪’的一声,打的白可行颇委屈。

“啊嘶……下手轻点啊,刚才顾老四揍的地方刚好就在那里!”

“我知道,谁让你不听话的。”顾葭把人推进自己的房间,说,“好好醒醒酒,然后下来吃饭,我让桂花给你拿医药箱上来,知道了吗?”

白可行不乐意,说:“我干嘛非得在这里醒酒?我没醉!”

“那也在这里给我把衣裳都换了,鼻血流的到处都是,你想引起下面多少舆论?恩?”

顾葭说罢将门‘砰’的关上,然后走去对着顾无忌声音温柔了一个度地道:“无忌,不要让客人们久等,我们下去吧。”

顾无忌将手帕丢在地上,崭新的皮鞋踩在上面,便微微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顾葭当即明白的挽了上去,两兄弟像是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亲亲热热的下楼去了,连跟上来的陈大少爷与陆玉山都抛之脑后。

陈传家看着那两人的背影,忽然仿佛是自言自语般地对准备跟随这离开的陆玉山说:“真是兄弟情深啊……对吗陆老板?”

陆玉山微微侧头,站定,看着总是笑着的陈家大少爷,眸子藏在深邃的眉骨阴影下,仿佛西方黑白电影里迷倒万千少女的男主角一般,声音很轻:“陈少爷羡慕?”

“不不,我比较羡慕白兄,白兄总是如此坦率直言,虽然效果不好,但勇气可嘉。不像有些人不动声色的像是贼偷一样,问也不问就去偷别人的东西。”陈大少爷笑呵呵的,忽然话锋一转,问,“对了,方才白兄说那句什么要比小葭现在选的那位好一万倍,这话好像很有意思,陆兄以为呢?”

陆玉山双手揣在裤子口袋里,他腿很长,整个人看着很瘦,锁骨清晰可见,但却又宽肩窄跨,是个十足的衣架子,单单站在那里,便能直接被拍下来当成摩登杂志的封面模特。

“我以为,你的小葭可能是有喜欢的人了,恰好被白二爷知道,哎呀呀,于是不得了了,妒火中烧,不停灌酒,或许还被人话里话外的撺掇了一番,于是不管不顾的才和顾三少爷表白。”陆玉山也笑着说话,然而他唇色太浅,唇瓣很薄,说话便也透着讽刺意味,“殊不知这样的情况到底是自私的只图自己一时之快,还是真正为顾三少爷好,谁知道呢……”

“哦?陆兄好像忽然很了解小葭了,连人家心里都摸得明明白白。”

陆玉山笑出声,双手从裤口袋抽出,对着陈传家拱了拱手,谦逊地很:“哪里哪里,只是略懂一二,我早年读过一本亚里士多德的《论灵魂》,大致明白人的欲求与身体之间的连贯性。”

“是么?”

“是啊,要我把书借给你看看吗?反正我是看完了,但是一定要还给我,不然我会生气。”

陈传家垂下睫毛,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好像上面沾染了上面灰尘一样,听完陆玉山的话,道:“有意思,陆兄真是爱书之人,可这书在陆兄买之前应该是属于别人的,你有没有想要还给别人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