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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爸爸贫穷儿[七十年代](525)

冯灿英听后怒不可遏,“谁说不读大学的,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读都读不了啊,你有这个机会就该好好珍惜。”这几天冯灿英心烦意乱,樊文忠和她冷战,打牌光是输钱,国营饭店的人又打电话来问自己点哪些菜,几件事加起来她已经够暴躁了,完了樊玉兰还和她唱反调。

樊玉兰,“谁要读谁读,反正我不读,表姐不也没读大学吗?”

把她怂恿去读书,毕业后好男人都被挑完了,就说班里的同学,好多人在说毕业后家里人会给他们安排相亲,她读完大学出来同学孩子都打酱油了。

冯灿英恨不得戳开她脑门看看里面装的啥,苏姗姗能和她比吗,苏姗姗想读书谁掏钱啊,这妮子,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冯灿英,“不读书你干啥啊,你看看那些大学生,哪个不是单位争着抢着要啊,就说黎翔,他如果不是大学文化水平,敢把你表姐弄施工队去吗?”

樊玉兰和她抬杠,“黎翔是男生,我是女生,没法比啊,你不常和表姐说文化程度再好不如嫁得好吗,我不读大学。”

冯灿英气得浑身发抖,这话她确实说过,那是在苏姗姗高中毕业想读大学的时候说的,她那么说是因为......哎......

冯灿英不想过多解释,强硬道,“你必须读大学,咱家没个大学生,说出去丢脸,不读也要给我读。”

“要读让小刚读,反正我不读。”

母女两闹掰了,樊玉兰收拾两件衣服要去同学家住,冯灿英担心她在外闹出点事来,女儿是她辛苦拉扯大的,如果在外边被混不吝的地痞拐跑就遭殃了,以前的冯灿英没这个概念,自从认识唐知综后危机感就特别强烈,趁樊玉兰在衣柜边装箱子,她偷偷拉上门,顺势落上锁,吼道,“就在家老实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樊玉兰以前不是这样叛逆的,冯灿英认定有人带坏了她,得找人查查樊玉兰的情况。

樊玉兰见自己被锁在房间,又是砸门又是摔东西的,霹雳哐当毫不热闹。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而桃花村生产队却喜气洋洋的,唐知综虽是二婚,但比头婚的场面更盛大,来了许许多多陌生面孔的人,有的是唐家远房亲戚,有的是其他公社书记干部,客人们太多了,光是准备菜就准备了两天,厨师请了四个,去隔壁生产队很多人家借了桌椅板凳。

村民们表现得特别热情和积极,年轻媳妇们负责上菜,大娘们负责洗菜切肉,年轻小伙子帮忙挑水跑腿,年纪大的老头子们帮忙招呼客人,酒席沿着唐知综家的院坝摆到竹林里,每桌12个菜,每个菜都是由石林准备的,分量大,也别受人欢迎,便是县里几个当官的都吃得满嘴流油,夸唐知综有良心,以为唐知综抠抠嗦嗦舍不得花钱呢。

客人们太多,吃过酒席县领导们识趣的先走,免得待着其他人不自在,而唐知综和苏姗姗出来敬个酒没来得及吃口饭就得起身送客,忙到晚上倒也累得不行,唐家许多亲戚是唐知综没见过的,由高翠华安排住到唐知国唐知军他们家里去了,如今有电灯了,村民们忙到半夜帮忙把锅碗瓢盆洗干净,桌椅板凳通通还回去才走的。

闹哄哄的地,随着灯光暗下,骤然安静下来,婚房稍微布置过,床单被褥通通换了红色,唐知综筋疲力竭的回到房间,和苏姗姗嘀咕,“以后再不结婚了,都说撒手不用管,到头来还是累得快虚脱了。”他被骗了,结婚摆酒席就不是个轻松事。

钱大他们和苏姗姗换了房间,窗户边的床也没了,乍眼瞧着不太习惯,苏姗姗拉开灯,白皙的脸透着疲惫,明明很累了,心底却兴奋着,苏姗姗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她坐在凳子上,揉着毛巾擦自己几的头发。

夜很静,闹哄哄的耳根子突然清净下来,唐知综有些不习惯,他背过身换了衣服,倒在床上,猛地吸了口晒过的被褥,许久才缓缓转过身,见苏姗姗低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散着,他往里边挪了挪,脑袋蹭着枕头,想到自己头发也是湿的,撑着疲惫的身体坐了起来,问苏姗姗,“你睡里边还是外边?”

苏姗姗动作顿住,抬起头,脸红成了柿子,“随便,都行。”

唐知综把自己睡习惯的枕头换到外侧,“那你睡里边吧。”他习惯睡外边,尤其夏天的时候,窗外的风吹来,睡外边凉快。

乡下的床就是个架子,想坐在床上靠会的话后背只得贴着墙,唐知综嫌墙有泥,弄了块木板做床头,结婚前要高翠华缝了个床头枕,这会儿靠着床头枕,脑袋昏昏欲睡,他和苏姗姗说,“你上床后喊我,我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