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富贵爸爸贫穷儿[七十年代](522)

他就奇了怪了,自己懒就算了,怎么所有人都迁就维护他。

唐知综的魅力还真是奇怪。

这会和苏姗姗坐在堂屋里串糖,他就忍不住问唐知综了,“你怎么不串?”

唐知综敲了敲桌上的纸,“我不是在处理学校的事情吗,本来上个星期要开家长会的,结果韩书记他们要我去拖设备都拖延到现在,家长会关乎着孩子们的成长和未来,不能拖到期末去啊,你们串,串不了多少的。”

结婚吃喜糖是习俗,唐知综想的是自己提着喜糖去,老人们心里高兴多随点钱。

这点心思,恐怕也就黎翔看出来了,从唐知综说请苏姗姗邻居他就猜到唐知综不安好心,“你真的要去市里邀请那些长辈来参加?”

市里隔这远,山路又颠簸,老人们肯定不来的。

唐知综低着头,在纸上写笔记,写的是家长会要讲的内容,不需要特别详细,得有个大致主题,他是校长,代表的是整个学校的形象,别让家长们觉得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就丢脸了,听黎翔问,他头也不抬道,“对啊,怎么说也是看着珊珊长大的,甭管他们来不来,礼数上咱要周到啊,况且我们就只在乡下摆酒席,不多邀请点人,市里恐怕都不知道珊珊结婚了。”

那以后他帮苏姗姗夺家产不得被人说是骗子啊。

黎翔抓起两个糖,直接捆在一起,唐知综余光瞥到他粗鲁的动作,皱了皱眉,“不能捆,得留点绳子串起来。”唐知综抓起筲箕里串好的两个糖,要黎翔看,“串起来感觉更喜庆,捆的话就是两颗糖,没啥特别的。”

黎翔没耐心,不过看在苏姗姗的面子上到底忍住了,问苏姗姗给苏老爷子上过香没,结婚是大事,该去给苏老爷子和苏爸苏妈说声,要他们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灯光偏黄,照着苏姗姗脸上,整个人像蒙了层纱,唐知综抢先道,“是该说声,珊珊,你告诉我地址,我明天去市里顺便给他们烧点纸。”

这几年扫除封建迷信,祭祀烧纸是不允许的,苏姗姗以为唐知综不懂,小声提醒他,唐知综不在乎,“光明正大肯定不行,我看没人的时候偷偷烧,他们埋在市郊哪儿的?”活着时都是威风凛凛的人物,死了也该受人景仰。

苏姗姗顿了顿,“不在市里,在爷爷老家,有点远,等以后再说吧。”

老爷子不是本市人,是后来搬来的,死后埋在了故乡,和她奶奶爸妈的坟连着,唐知综哦了声,“太远的话就等结婚后,作为晚辈,是该去见见他们的。”

唐知综不排斥接触苏家人,很乐意为苏姗姗做点事,尤其在他看来敬孝道是很值得歌颂传扬的事。

写完家长会的主题,他又拿出裁剪好的红纸开始写请柬,也是看重老人们,除了喜糖,他都写了请柬,不知道名字姓氏的,通通用称呼替代,写完后小心翼翼的放在公文袋子里装起来,明天挨个挨个送。

去市里仍然是黎翔一个人,苏姗姗是冯灿英养大的,冯灿英真闹起来害怕苏姗姗制不住,还是由他出面比较好,他没吃过冯灿英的饭,没穿过冯灿英的衣服,闹起来丢脸的不是他,进小区后他不着急回去,而是挨家挨户的敲门,他眉开眼笑的,语气又好,收到请柬喜糖的老人们都很开心,不多时就出门找周围邻居商量起来。

唐知综考虑到这类情况,不急着走,准备去苏姗姗房间休息会,这次拿钥匙开门轻轻拧就打开了,冯灿英又和人在打牌,约莫是风头过去了,又该她嚣张了,唐知综喊了声舅妈。

冯灿英态度冷淡,没应声,也没开口撵他走,继续打自己的牌。

看来是被气的次数多了,心理承受能力变强了,换作以前,冯灿英不皱眉就得骂人,今天却平静得很,原本要去楼上的唐知综没有上去,直接在沙发坐下,倒了杯水,隔着距离看他们打牌,注意到他的目光,其他人有些不高兴,冯灿英倒是没啥表情,活像久了没打牌的赌鬼,摸着牌其他啥都不管了。

没多久,外边就有人来敲门,唐知综赶紧起身开门,来的是老人,手里拿着个红包,说是吃酒席去不了,要他和苏姗姗好好过日子,将来多来这边玩。

红包有厚度,唐知综笑得更欢了,邀请他们进屋坐,约莫顾忌冯灿英在打牌,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和唐知综说几句话就回去了,三三两两的老人们拿着红包来,唐知综没拆开红包纸,以他的经验,里边的钱不会少,就是像冯灿英每个红包都装1毛钱充厚度数额也不会少,至少比村里人随礼要多很多。

他没看不起村里人的意思,物质水平不同,随礼自然有差异,他想表达的是,老人们真的太好了,好到他决定即使他们不去吃酒席,也要在市里找饭馆子请他们吃饭还礼。